比的疼,待在这个地方,让我连喘口气都无比费劲,我关上包间门,逃一般的跑到了车厢的连接处,双手撑着车门,剧烈地喘息着。
能赢吗?
这是我们离开看守所的时候我就在想的问题。
我可以质疑黄德军之所以选择乘车抵达s市,是因为他没能买到直达h市的车票,他已经买好了s市至h市的车票,就在当天夜里的9点钟;我可以质疑发现被害人时卫生间门处于反锁状态,被害人的钥匙并没有遗失,黄德军不具备反锁车门的能力;我可以质疑黄德军既然已经准备要杀人,为什么不清理自己留下的痕迹,反而留下了诸多证据指向他就是凶手;我可以质疑凶手杀人利用的就是被害人患有哮喘病这一点。黄德军初次与李娜相识是在2月7日,公诉人指控他在2月9日杀害了被害人,短短两天时间里,他不可能将被害人患有哮喘病这种事调查得如此清楚,他最多是过失致人死亡。
但我怎么解释他携带汽油乘车?他曾经对工友说过的那些话足以证实他有报复社会的想法。
我更知道,对于我的疑问,公诉人有充足的理由在等着我。黄德军既然愿意花高价买到s市的黄牛票,为什么不直接买到h市的黄牛票?他之所以要乘坐这趟列车,就是要报复被害人李娜,两趟列车之间相隔只有一个小时,黄德军早已算好了时间;黄德军务工的地方就在铁路,作为铁路的建筑者,他有太多的机会拿到钥匙;李娜患有哮喘病并不是秘密,她甚至随身携带着治疗哮喘病的急救药,但现在药物丢失,有充足理由可以怀疑,黄德军在执行计划的时候发现了这一点,临时改变了计划。这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被害人李娜有被束缚的痕迹,被发现时却不见束缚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