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以前的我给你吃了紫藤花樱饼和紫藤花茶,但那些都是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不是故意的。
突然抱住的男人耳垂微红。
随即嘴角一僵,显然是记起了那天让他不愉快的紫藤花二连击。
金鱼草浑然不觉,接着叽里呱啦的说着自己的大道理,一边手舞足蹈。
我们都有错,显然你的错大一点。
说着说着,他伸出手比划了一下,用生动形象的对比来告诉鬼舞辻无惨那两者之间的差距。
不,你的错更大。鬼舞辻无惨反驳他。
紫藤花,契约,还有那个巴掌。
一桩桩一件件,都是这只蠢金鱼带给他的教训。
浅野零当做没听见。
他吸了一口残余的死气,迷瞪瞪的抓着无惨的手臂摇了摇,蹭了蹭,口不择言:无惨,你还是好香哦。
随后嘿嘿一笑。
有些痴汉。
鬼舞辻无惨动了动,到底没有推开他:闭嘴。
浅野零嘿嘿一笑,舍不得死气,又凑上去贴着他:抱抱。
鬼舞辻无惨就站在原地,被浅野零抱在怀里,他垂眸看着怀里的人。
金鱼草眯着眼睛笑,完好无缺的脸上还透着些许失血过多的苍白,散乱的衣襟中露出一抹纱布的白。
少年贴在他身上,体温温热,细瘦的骨骼有些硌人。
他移开视线,将焦点放在远处的灯笼上。
金鱼草心满意足的抱了好久,才恋恋不舍的抬起头。
总是我主动的话,太不像话了,他砸了咂嘴,捡起来了被自己抛弃已久的矜持,少数时候,无惨也要主动一点啊。
想都别想。干脆利落的拒绝。
嘁。
回房,别在这里碍眼。
金鱼草怒:你别说话!
啪。
鬼舞辻无惨从他怀里抽回自己的袖子,冷漠的瞥了他一眼,不置一词。
他似乎是被浅野零的得寸进尺而惹恼了,转身走在前方,随着一声铮响,空间格局瞬间调换。
面前的通道变成了墙壁,鬼舞辻无惨早就不知所踪。
哎?
浅野零:???
被扔下了?
哎?
就这么,被扔下了?!
金鱼草呆呆地站在原地,望着无惨离开的方向,一时间愣住了。
好半晌,他左右环视了一圈,看着陌生的构造和楼栈,继而皱眉。
怎么回去来着?
他转悠这两圈,再次回到了原地。
铁石心肠的无惨,真过分!
/
好半晌过去。
迷路的浅野零仍然在这片区域转悠。
他迷上了一个让他上瘾的游戏。
浅野零精力旺盛,咚咚咚的跑来跑去,这里看看,那里摸摸,好奇的不行,混不在意自己身上的伤。
灯火通明的无限城在他眼里似乎是一座占地广大的巨型玩具。
沉寂,黑暗,空旷无人,静谧到可怖的空间则是给了他撒疯的理由。
这里由鬼舞辻无惨掌控的无限城,因此根本没有人,或鬼来打扰他。
叩叩叩
再来一次,再来一次!
白色的人影蜷缩在门口,蹲在地上,脸颊贴着冰冷的门框,抬手一下一下按节奏敲着门框。
他紧紧盯着门缝,眼神专注。
口中不停:变,变呀。
他像是念咒一样对着门框喃喃自语。
黑发披散,容貌精致,裸露出来身体被绷带包裹,诡异又漂亮。
鬼小姐,麻烦你啦,再来一次吧。
模糊的声音絮絮叨叨的穿过木质门,传进门内的鬼的耳朵里。
与他隔着一道门的鸣女手抖了抖,被厚重刘海遮挡住的脸僵了僵,抱着琵琶的手微微颤抖。
惨白的唇抿了抿,深呼吸了一下,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再次拨响了手中的乐器。
铮!
隔壁如同念经一般的魔咒终于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阵爽快的笑声,愈来愈远。
鸣女呼了口气,紧绷的脊背稍微放松了些。
咳咳
第四十三次。
她第四十三次被那个人类找到了。
哪怕她将无限城的格局变化的再多,他都像能看见她一样,每次直接朝着她的方向跑过来。
他把她当成了玩具。
每次被抓到之后,对方就像招魂一样在她耳边说再来一次。
她舔了舔嘴唇,有些无措。
他不恐惧她,也不恐惧瞬息万变的无限城,甚至以此为乐的玩耍。
鸣女甚至觉得自己在面对另一个无惨大人,实力强横,又永远带着猫抓老鼠般的戏谑,来玩弄所有人。
啪。
门被推开的声音唬了她一跳,鸣女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她快速转头看向声音来源,并做好了拨弄琴弦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