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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 树欲静而风不止(1 / 2)

犹豫了许久,素素还是忍不住问道,

“我师傅他受伤了吧?现在怎么样了?可有大碍?”

墨月冷冷的笑道,

“那都是他自作自受,你就别多问了,你既然和他之间要断,那就断的干干净净,从此之后,他的死活跟你没有半点关系。”

“可是,可是他毕竟曾经那样无微不至的照顾过我,他曾经对我那样好。”

“对啊,”

墨月不反驳她的话,只是苦笑的接着说,

“他对你再好,那都是曾经了,自从他抛弃你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还清了他所有的情分,更何况你现在功力全无,你又带走了他些什么?你们两不相欠吧。”

“回忆,”

素素脱口而出,

“跟他在一起的时光,是我有生以来最美好的回忆,我欠他的,这辈子都还不清,即使我不在是他的徒弟也好,他讨厌我再也不想见到我也罢,这份回忆,谁都不能否认它是最美好的,我这条命是他救得,甚至是名字都是他为我取得,我欠他的,我愿意以任何形式去弥补,只要他肯要。”

墨月楞楞的看着她,淡淡的说,

“他想要的,恰恰也是他不配拥有的,你不必为了迎合他而委屈了你自己,你有你自己的生活。”

素素不知有没有听懂,只是乖巧的点了点头,墨月又宽慰她道,

“你师傅他没有什么大碍的,如果需要你,我会联系你的,今夜就这样迫不及待的过来,是你明日就走吗?回去前还要再看看他吗?”

“是,”

“我陪你,,”

“谢谢”

这天夜里,上阳殿内,一个黑影悄无声息的悄悄溜进了肖坤的房间,

“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从睡梦中惊醒的肖坤一脸诧异,片刻惊吓之后立刻恢复了平静,翻身下床急忙就要召集门中弟子,那人却抢先一步将他制服在了桌子上,

一手按着他的脖颈,一手反扣着他的胳膊,调笑道,

“这么久了,你都做了掌事师兄,结果功夫还是没什么长进,看样子,你的本事都用到耍手段上了,蒙骗的过墨月,你也不是碌碌无为之辈,我要找的,就是你这样的人,”

惊魂未定的肖坤有些恼怒,不安的转头骂道,

“谁准你这会儿进来的,马上给我出去!”

那人嘿嘿不怀好意的笑着,

“怎么?做了上阳殿掌事升了位分就不欢迎我了?别以为你将知道咱们之间联系的几个小弟子全部杀了,你我之间的事情就没有人知道了,我告诉你,沾上了我们的人,你就永远的将自己摘不干净。你最好给我客气点,别忘了当时你师傅在世时,即使再张狂也要对我礼敬三分的!”

肖坤听着后背的冷汗直冒,哆哆嗦嗦的指着他问道,

“你,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过来跟你谈合作罢了,顺便提醒你一句,别觉得自己做了几天好人,就不记得自己曾经做过的那些恶事了,别看现在墨月保着你,但是一旦你做过的那些恶事穿到了她的耳朵里,我可不能给你保证着你不会是下一个元心,”

那人声音虽小,但是既极有震慑力和蛊惑力,慢慢放开了束缚着肖坤的手,肖坤也愣愣的没敢再反抗一下,只是愤恨的说,

“冷寂,你被太过分了,这里毕竟是冥霄山的地盘,信不信我招呼一声,保管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冷寂听了张狂的哈哈大笑,

“好啊,你叫人啊,你说的话我当然都信,但是我也知道你没有那么傻,如果你真按你说的来做的话,怕是你也没有机会看到我死无葬身之地的样子了,”

“你!你!”

肖坤左右为难,当真是上了贼船就再也下不来,内心挣扎了许久,还是在冷寂恩威并施的胁迫下屈服了,心理防线崩溃的一塌糊涂,面如土色的言道,

“你,你们想要我怎么做”

第二日天色大亮,素素跟墨月一前一后的来到屏翠殿的门前,往日他们都是不用通报直接就可以进去的,结果今日,她们二人相视苦苦一笑,全部立在了殿外等候着墨云的安排,良久,殿内都没有传来一丝回应,

“呃?师傅是不在里面,还是真的不愿意再见我一面了?”

素素不解的看向墨月,墨月眉头一皱,抬脚赶紧进了殿内,素素看她神色紧张,来不及细问也赶紧随她进到了殿中。

整个大殿空荡荡的,后院里也没有人,墨月疑惑的小声嘀咕着,

“不该啊,他的伤还没有好全呢,这会儿能去哪里呢?”

素素听后更担心了,

“他的伤真的如此严重吗?我师傅该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了吧?!”

“不会,”

墨月肯定的答复着,

“你也知道你师傅的情况,以他的实力,那点伤不足以危及他的性命,若是有人趁机过来挑衅,在他自己的地盘上,哪怕不能胜战,若想自保,也并非难事,这个尽管放心,”

“可是我师傅到底去哪里了呢”

素素十分难受,心里冷的发慌,宁可相信他是真的不想见自己了,她也不愿接受他是遭到不测的消息,墨月看出来多少也有些担心,但是较素素相比还是沉稳了很多,

“去房间了拿些常用的东西吧,至少把那个哨子拿上,”

“是,”

素素一边答应着,一边漫不经心的往自己的房间里走去,多日未回来,自己的房间一切如旧,还是那么熟悉,可是分明又是那么陌生,仿佛一切都不是之前的那个样子,到底是自己的多虑了,还是这种感觉在隐隐给自己暗示着什么?

简单的收拾了一个小包裹,不过就是有些换洗的衣裳,这里没有什么她一定要带走的,反正自己的想要带走的,无论如何也是带不走了,

从床榻下的暗格里又拿出了那枚玉哨,小心的挂在了脖子上,对于钟木易,她嘴上虽然说着讨厌嫌弃,可是之所以有刻意远离他,多少还是跟他师傅对自己说的那些话有关的,她最怕连累到别人了,自己可能就适合孤独终老吧,

小心的将哨子放进了衣内遮盖起来,回头在看最后一眼自己的房间,目光终于停留在了桌前角落的那个透明的盛器,

故作轻松地走过去,看着水里的小黑鱼像往日一样自在的游着,它不吃东西好像也不会死,已经多日没有给它喂过吃食了,自己的师傅向来不是很喜欢这条鱼,之前是,现在也是,不过因为墨冰的离去,他对这条鱼的态度还是有所改观的,自己甚至见过他拿了馒头屑兴致勃勃的过来喂过它两次,

不禁勾起嘴角有些想笑了,可是眼睛里却还是留下了眼泪来,自己若是像这条鱼一样什么都不知道就好了,明明就是一只狐狸,为何就有了灵识,为何就偏偏遇见了他,若没有他,自己在那小山洞中,这会儿可能还在晒毛吃果子呢吧?

可是世事就是这么不可思议,从未想过有一天能身处这里,居然还能有师傅,有朋友,还找到了自己的大哥哥,可是一切虚幻缥缈的,自己又像是什么都没有拥有过,生怕有一天自己一觉醒来,就像现在失去师傅似的,悄无声息的,所有的一切一切都会倏地不见,甚至都来不及思考,

泪水无声的滴进盛器里一颗两颗,素素咽了一口唾沫,狠下心头也没回的离开了这里,到了院中,不动声色的给墨月磕了一个头,然后跑也似的离开了大殿,墨月在院中望着她离开的背影,恍如大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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