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不明白这个剧情里,裴衡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你帮我再看看,我当时的资助人是谁?”岑郁又问。
结果显然不出意料,依旧是裴衡。
岑郁就这么看着这位资助人…他笑了下,“裴先生真有爱心,资助了一个福利院还不够,甚至还给山区儿童献爱心。”
“这种好人好事怎么非要隐姓埋名。”
“我第一次见到裴先生的时候,裴先生应该和我说才对。”
他说的自然是裴衡与他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记得自己坐在裴乐筠的身边,对面的裴衡不苟言笑,而他也认出这是那位看了他教训“登徒子”全程的男人。
岑郁当然还记得自己当时的入赘宣言,所以面对裴衡难看的脸色他也无所谓。
可在知道裴衡便是自己的资助人之后,岑郁还是有点荒谬的感觉——
他和裴家哪儿来这么多孽缘?!
“这件事,是我让助理去做的。”裴衡依旧蹲在岑郁的跟前,“我不记得你的名字。”
“资助我的原因是什么?”岑郁问。
“你不是猜到了吗?”裴衡从岑郁的手中抽出了那本书,“你既然知道,你上学的那笔钱,或者说你的聘礼钱是我给你打的。”
“那其他的事情,我想你应该也能猜到。”
裴衡拿着书站起来,放到一旁的书架上,“其实我一直不相信什么怪力乱神的事情。”
他稍微解开自己的外套,丢到了一旁的沙发上,“但是耐不住有人相信。”
“老太太去世之后,我的父亲又开始念叨那些事情。”裴衡解开袖扣,卷起了衬衫的袖子,“他说裴柏峻一直在裴家……那不是个吉祥东西,让我小心他,好好安抚他。”
裴衡在岑郁面前扯了一下嘴角,眼底没有任何笑意,“你不觉得可笑吗?”
“我为什么要去安抚一个去世许多年的小叔叔。”
岑郁知道裴衡肯定还隐瞒了一些真相,在图书馆的梦境里,裴乐筠对他说——
他并没有出现在自己之前的梦境。
可除了岑郁和裴乐筠,还有谁能这么清楚当时海岛上的细节……?
岑郁想了许多个可能,最后想到了一个最不可能的答案——
裴衡。
裴衡是那座小岛的主人,理论上水屋里没有任何监控,但一切都是裴衡的说辞,事实只有他本人知道。
“你和裴柏峻到底什么关系?”岑郁忍不住问。
“他是我小叔叔。”裴衡冷静地回答,“也是一个死了很多年的人。”
“……裴乐筠怎么死的?”岑郁又问。
裴衡看向他,“你不是最清楚?”
“裴乐筠接受不了,你心底还有白月光的事情……所以在那天晚上自杀了。”裴衡说,“所以他恨你,也想要杀了你。”
岑郁半点不信裴衡的鬼话——
就算裴乐筠真的是自杀,也绝对不是因为发现自己有白月光自杀的。
岑郁的手机在这个时候震动了起来,裴衡看了他一眼,“谁的电话?”
不等岑郁说些什么,裴衡就走过来从他的口袋里掏出手机……他看了眼屏幕,便把手机扔到一边。
裴衡走到窗户跟前看了一眼,“你让沈维来了?”
“你觉得可笑,为什么还替你小叔叔做事。”岑郁坐在阅读椅上,不是他不想动,是裴衡进来之后,他整个人就被禁锢在这张椅子上,想动也动不了。
“你替他资助我,替他给我聘礼?”岑郁看着裴衡,“你怎么干脆不替他结婚算了?”
“哦,忘了,我俩已经结婚过了。”岑郁点点头,“结婚证也是你亲手写的。”
“裴先生也是真的孝顺,你小叔叔去世这么多年……还这么听话,他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岑郁又道。
裴衡把窗帘放下,外面的沈维似乎因为岑郁不接电话十分烦躁,拎着奶茶在门口转来转去——门卫早在裴衡进来的时候,就收到他的示意回家了。
“你不用试探我。”裴衡说,“你想听我完全可以告诉你。”
裴衡想起了老太太说裴柏峻想结婚时,自己那匪夷所思的表情,那时他还很年轻,对父亲说奶奶神志不清,让父亲劝劝奶奶,小叔叔去世这么多年,说不定早就投胎转世……
他话没说完,就被父亲扇了一个耳光。
紧接着按着他的脑袋,在裴家老宅的祠堂里,对着供奉着的东西念念有词地忏悔——
说他教导无妨,希望“祂”不要怪罪。
裴衡抬头,只能看见一尊双面的神像,那东西蒙着眼,一共四条手臂。
他知道这是裴家老宅里的秘密,裴家发家的关键,祖上请来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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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衡以往不相信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直到他的脑袋被父亲按在地上磕到流血后,父亲才对他说……裴家供奉的这个东西,不要金银财宝也不要什么香火信仰,只要能够托生在裴家就行。
“祂有善恶两面。”裴父说起这件事的时候,神情里还难掩恐惧,仿佛是他年幼时也见到过极为恐怖的场景。
“什么叫做托生在裴家?”裴衡完全不明白父亲的意思。
此时他们已经离开了裴家的祠堂……等到二人走远之后,父亲才说,“祂偶尔也想要借用人的肉身去人间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