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谈何容易?
一只流动着淡淡金光的手忽然伸出,这动作好似很慢,又快逾闪电,电光石火之间,画影剑倏地停住,进退不得。
罗敷已用那种戴着金丝手套的手攫住了画影剑身。
白玉堂悚然!
罗敷又朝他也露出个和善的笑容,伸手朝着画影剑的剑身连弹十下,只听梅林中叮叮叮叮叮响个不停,剑身嗡鸣。
敲一下就是一分力,敲十下可就是十分力了,罗敷从前对付白天羽,用的就是这好似变戏法的一招,白天羽连第五下都没撑过去,他的魔刀就已掉落在地,白玉堂与他比竟不是强了一星半点最起码反应是很快的。
罗敷敲到第三下,白玉堂的剑已在急退,他的人也在急退,罗敷不想这么轻易就放过他,很坏心眼似得追着他跑,一边追一边继续叮叮叮狂敲,敲锣打鼓似得。
白玉堂的左手一晃,手心突然出现个药丸似得东西,又忽然掷地一扔,那药丸登时就化作了一片白烟,将白玉堂的身形彻底隐去。
这小子要跑!
打不过就跑,他还真是灵活又变通。
罗敷大笑道:想跑?你想得倒美!
她的轻功步法的高明,这世上鲜少有人能敌得过,所以她不仅追上了对方,还顺便用了用白玉箫,做判官笔用法,把白玉堂身上的穴道从后背开始点。
在惯性的使然下,白玉堂就直挺挺地朝前倒下又被罗敷拎着后衣襟拉起来了。
她把对方往雪里一杵,伸手就摘下了他的面具。
罗敷怔了怔。
这白衣人年纪瞧起来也不大,可能比之展昭,还要稍微再小那么一两岁,唇红齿白,脸若鹅蛋,一双含情桃花目,又身着白缎衣裳,整个人好似精雕细琢的玉人一般。
罗敷默默地把他也加入到了绝色少年名单里,手上没忍住,用玉箫轻轻托起了他的下巴。
玉人的脸上露出了羞愤欲绝的表情。
罗敷笑眯眯道:小孩子,你大半夜不睡觉,跑到皇宫里做什么?总不至于是想装鬼吓人吧?
白玉堂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罗敷从这表情里窥见了肯定的答案。
罗敷:
还真是么?
她又用玉箫拍了拍对方的脸,道:你干什么要露出这种表情,不会是觉得武功不如人,想回家上吊去吧?
这话本来就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这玉人的脸上又僵硬了一下。
罗敷:
是真的啊!!
白玉堂是这种个性么?
她努力地回想着原本的世界线也没什么原本的世界线,因为她根本就没怎么看过原著,只依稀记得,这位锦毛鼠白玉堂似乎真的某次因为比武技不如人,阴阴暗暗失魂落魄地回屋准备上吊自杀。
罗敷:
你这人可真是
这种个性,难怪会因为一
个猫鼠的名头之争就蹿进皇宫里了。
不过这正好,她正愁去南书房没带见面礼呢。
她的脸又冷了下来,斥责道:私闯皇宫,你想上吊都是不能够的,这事儿可不会这么轻易就结束,你的父母兄弟呢?
白玉堂冷哼道:我一人做事,我一人当,休得连累其他人!
罗敷哟!了一声,挑眉道:你也知道其他人呀?
白玉堂的一双含情桃花目瞬间幽暗下来,又瞧着她一身江湖人的装束,这武功也并不似宫人或者后妃什么的,忍不住冷笑一声,道:你又是何人?私闯皇宫,也有你一份儿吧。
罗敷笑道:我的爱好就是私闯皇宫。不过呢,我私闯,旁人抓不住我,你私闯却被我逮住了,这就是咱们两个人的区别。
白玉堂:
白玉堂阴着脸,抿着唇不说话了。
罗敷又笑道:刨除个性不看,你长得这么漂亮,倒是很适合当礼物。
白玉堂瞬间炸毛:什么?
罗敷朝他露出了和善的笑容,变戏法似得从袖子里掏出一条长长地腰带,这腰带乃是用波斯进贡的变色绸缎所制,时而淡紫,时而银灰,美妙极了。
罗敷随手使唤人:你,过来把他捆上,捆漂亮一点。
追上来的展昭:
展昭一挑眉,道:华阳郡主?
罗敷道:不错,正是我,皇上和你提过我么?
展昭微微点了点头,道:圣上说,若华阳郡主进宫,不必阻拦。
他复述得很简单,其实皇帝是拉着他絮絮叨叨了一堆,生怕自家人和自家人打起来,什么她爱梳大辫子,人又生得美貌,总之你一瞧见必是不会认错的之类的话。
罗敷的脸上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一旁站桩的白玉堂的面上却露出了惊异的神色。
京城中皇亲国戚多得满地跑,什么公主,郡主,县主的,一块板砖下去能砸到三个,这些东西江湖人士并不了解,也不需要去了解但是华阳郡主不同,她太传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