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说他练武练得这么好是不是为了挨揍的时候不被轻易玩儿死
而他的确也是武学天才,学武功对他来说轻而易举,信手拈来倘若这世界上的确没有什么事物能带给他刺激的话,他会选择最直接的刺激也就无可厚非了。
所以,他的这一笑,或许的确是觉得罗敷说出的话很可笑吧。
宫九无需任何人剑下留人,抱着活捉的想法站在他面前,只会被他杀死!
在叶孤城与宫九交上手之前,罗敷的白玉箫已在一瞬间出了七招,这七招恍若同时击出,先是刀势,又立刻转为判官笔的笔法,将牛肉汤结结实实地点了起来。
下一个瞬间,她的身子凌空跃起,在半空中回身,正面对着宫九,手上一挥,漆黑闪电击出宫九看都没看她一眼,反手一剑,剑势并未冲着她的人,而冲着削断她的鞭子。
他居然舍得削断罗敷的鞭子!
然而那无剑之剑居然没有削断鞭子,鞭身继续向前,舔上宫九胸膛不对,这不是鞭子!这是一条漆黑的,材质极其奇异的长绳!
这长绳简直就是活的,简直就好似昔日江湖传闻中的那捆仙索一般,一旦接触到活物,登时顺着他浑身上下捆锁而去,此绳的材料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竟连内力都无法挣断!
下一秒,宫九就被捆了个结结实实,跌在了甲板上。
叶孤城收回剑势,落在甲板上,面无表情地瞧了一眼这可以使出无剑之剑的白衣公子。
结果他却看到这白衣公子的脸上有点晕红。
他似乎并不觉得变成阶下囚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反倒是若有所思地瞧着身上那紧紧捆着自己的绳索,眼角流露出一点奇怪的兴味,似乎是在细细品味这种被人捆起来的感觉。
叶孤城莫名感觉这人有点邪门,但具体哪里邪门,一向寡欲自持的叶孤城却说不上来。
(二更)
罗敷的右手握着白玉箫,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在左手手心中,斜睨了自己新鲜出炉的阶下囚一眼。却见宫九宫九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盯着她的手心,又奇异地流出了一种缠眷之意来。
罗敷:
罗敷有点警惕地瞧了一眼自己的动作这动作很正常啊?
不过她还是默默地把白玉箫收回去了。
宫九的嘴唇翕动了一下,似乎想要开口说话。
罗敷赶紧截口,出声警告道:你要是敢在现在说让我抽你的话,我就把你裹成春卷吊起来挂船头。
宫九的喉头滚了滚,说:好。
罗敷:
叶孤城:?
叶孤城负着双手,皱了皱眉,莫名觉得这对话是不是有点奇怪
宫九怕她理解得不够清楚明白似得,又平静地补充:吊起来,抽我。
!!
这句话简直就像一个巨大的惊雷,直直炸响在叶孤城的耳边,将他直接给炸懵了!
罗敷:
罗敷翻了个白眼,说:我的意思是,我要把你挂在船头,然后再也不管你。
宫九的脸霎时间变得更红了一点,细细去看,耳根子也有点红。
罗敷:
罗敷皱眉:你这样也行?
这话对于叶孤城来说十分高深,他半懂不懂,一时之间,面部表情甚是莫测。
但一旁被罗敷点住站桩的宫主简直连肚子也要气破了,厉声道:九哥她联合中原那些草包,要讨伐我们!
宫九道:哦。
罗敷道:哦。
宫主瞪大双眼,气得简直连话都说不出,半晌,才恨恨道:你就这样像乌龟一样跌在地上?
宫九阴沉沉地道:我挣不开。
宫主冷笑道:我看你是不想挣。
宫九闭上了嘴,不愿意多解释。
罗敷双手抱胸,笑意盈盈地瞧着这对沦为她阶下囚的师兄妹。
这时候,白云城云蒸霞蔚号上的船员已搭好浮桥,跃上此船,荆无命和一点红瞧见她在这边,也破空踏浪而来,落于甲板上。
荆无命一眼就瞧见了宫九。
宫九很轻松地道:是你,你今天想和我切磋剑法么?
荆无命:
荆无命僵硬地扭头,问罗敷:能杀他么?
罗敷无辜地道:不能。
荆无命顿了顿,又指了指宫主:能杀其他的人么?
罗敷摊手:也不行。
荆无命不说话了,他把自己变成了一根竹竿或者一具自闭雕塑什么的。
一点红皱了皱眉,目不斜视地从宫九身上跨过去,完全无视了这个人,四下一扫,淡淡
道:隐形人的船?
罗敷点头,道:不错。
一点红道:我进船舱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