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酒师是oga,只是割掉了腺体。可惜oga割掉腺体也不可避免受到发情期信息素的影响。每次发情期调酒师都会和固定的搭档度过。
调酒师舔了舔唇。
其实他很想让宋舒上他,也很想上宋舒。
好吧,仔细想想其实他更想要后者。oga上beta什么的,听起来有点荒谬,但都有那东西,oga上beta怎么了?
……
像领班说的那样,今天早上人确实不多。但宋舒第一次那么认真地当社畜,还是累得不行,他在员工就餐区坐下,对面坐下一个酒红色头发的青年,正是早上和领班说话的调酒师。
宋舒对酒吧里的人都不熟悉,调酒师开口打招呼时他含糊地应了一声。
调酒师的目光落在宋舒的手背上,看见一个浅浅的月牙似的疤痕。
他惊讶:“你受伤了?”
“没,以前的伤口。”身份背景里,这是宋舒他爸打的。除了这里,肩膀上的烟烫伤,后背和胸口还有好几处。
宋舒咬着嘴里的吸管。
他以前不喜欢咬吸管,但现在因为那该死的口欲期,他咬得很爽。
唇舌和吸管纠缠着,牙齿磕碰,碾压,圆润的吸管被咬得破破烂烂,还破了个口子,舌尖离开时还有点拉扯不断的暧昧银丝。
因为这一行为不受控制,宋舒做这一切时周身气息很冷淡,隐约透着烦躁。
好暴力呀。调酒师看得耳朵红。
他改变主意了,他要和宋舒互攻。
暴食(3)
两端都被咬得破破烂烂,宋舒才放过那根可怜的吸管。
调酒师看看吸管,又看看宋舒,耳廓的红蔓延到脸颊,有些残缺的腺体也有点意动地分泌信息素,又被信息素阻隔贴阻挡。
信息素飘不出来,但本人却是深刻清楚信息素分泌的意动过程。调酒师眼睛亮亮的,像是发现什么大宝贝,和宋舒聊着有的没的,宋舒偶尔应一两句。态度不是很热情,调酒师却不会觉得不高兴。他看着宋舒蹂躏那根吸管,总算是知道为什么领班总是和宋舒打招呼了。
冷淡点就冷淡点好了,床上不冷淡就可以。
调酒师态度热情,宋舒也和没事人一样继续吃饭。
他很饿。
不清楚是不是暴食带来的副作用,宋舒现在一顿饭根本吃不饱。他又去自助餐台拿了点食物,回来的时候调酒师正伸手,似乎想要拿他杯子里的吸管。
不,这么想也有点自作多情。
眼看着调酒师的手就要触碰到吸管,宋舒还是犹豫地出声提醒:“我回来了。”
那只手倏地收回,还下意识背到身后。这动作有点做贼心虚,调酒师又坐直,双手交叠支着下巴,努力装作没事人,“你回来啦。”
“嗯。”
宋舒点头,他说那句话只是提醒,免得发生一些误会。
调酒师是已经收回手了,但他还有点尴尬,想要做点什么,说点什么转移话题,恰好餐厅的电视台播放到某个军事新闻,他灵机一动,说:“你知道宋引星上将吧,前几天他的军舰登陆贝尔港口,好多人去看了。”
“如果不是我要上班,我也要去看。”
宋舒眨了眨眼,稍长的额发落在眼睫上,“贝尔港口就在附近吗?”
如果就在附近,他是不是能去看看宋引星,听说宋引星的军舰还停留在港口。
调酒师摇头:“很远呢,要请好多天假过去。”
泔水城是落后的,也是偏远的,交通不发达,不管去哪里都很远,像是被孤立的岛。
这座岛每天都有人来来去去,有人逃脱这里,也有人坠入这里。星际时代,再落后也是能够活下去的。
调酒师:“别人都说这里穷,可我来这里好久了,习惯了这里的生活,其实也还好。”
他的语调有点软,像是嗔怪的撒娇,是oga特有的声调。
“我出生在这里。”宋舒回想着自己的背景,说话不由自主有点慢,偏冷的声音自然而然地带上疏离的故事感。
调酒师好奇:“你想离开吗?”
alpha和oga脱离泔水城的方法要比beta多,比如傍上大款,参军等等。
这些方法beta也是可以用,但在体质和精神力方面,beta要比ao弱,甚至容貌也是会偏平庸一些。beta想要脱离泔水城,似乎也只有脸好,或者学习好这两种可能性。
人生的不公平似乎在分化的那天起就决定了。泔水城大部分beta的命运都是庸碌地度过平淡一生。
调酒师虽然是oga,但说这些话时,眼底有抹不去的失落和伤感,随后又开玩笑似的:“大概每个人都做过霸道总裁爱上我的美梦。”如果能傍上宋引星,那大概才是真正的前途无量。但调酒师也是想想,宋引星是什么人物?他们又是什么人,仿佛两条永不交汇的平行线,见面的可能性是零。
宋舒不太擅长安慰别人,他听完调酒师的话,有些干巴地把盘子里的小蛋糕递过去,“吃吗?”
调酒师有点惊讶。
宋舒每次去拿自助餐台拿食物,都盯这个小蛋糕盯得特别紧。
因为很好吃,也很难抢,这应该是最后一块。
宋舒却给了他。
调酒师的心情微妙地冒出点泡泡。beta也可以这么绅士吗?
以前他的发情期伴侣是alpha,这种情绪不可控的暴躁生物一点也不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