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许姨头疼来看过一次,觉得虞清医术精湛,这才带儿子过来。
因为虞清从来不对病人吐露真名,所以大家都喊她云医生。
许姨的儿子范城这会突然安静了。
范城打量着穿白大褂的年轻女孩,眼底悄然划过惊艳,鼻尖满是消毒水的气味,难得没有抵触。
对美女他向来很给面子!
许姨最了解自己儿子,典型的颜控晚期患者!
她笑眯眯的站在一边,让范城坐在会诊的椅子上,也不怕他逃跑了。
虞清则是端坐在那替少年把脉,长发利落挽起,清冷绝美的脸上满是认真神色。
许姨心中咯噔一下,忐忑不安的问:“云医生,是很棘手的病吗?”
不怕医生说有病,就怕医生不说话。
这下范城也不太确定了。
该不会真得啥绝症了吧?
虞清收回手:“我建议你带他去医院看看。”
语气不急不缓的。
莫名安抚了许姨焦躁的心。
“好,我这就带他去医院。”许姨拉着范城就走。
显然很信任虞清的医术。
范城精神恍惚,来的时候他还满脸不屑,离开的时候却满脸土色。
二人走出诊所。
虞清取了茶叶,倒上烧开的热水。
和平常的茶叶味道不同,这款茶叶自带一股药香,对身体起到一定的提神、静心等作用。
她仔细看过诊所内留下的资料,除了必要时候(比如上学),原身几乎一整天都待在诊所,偶尔会出门,也是跟人约好去看诊。
虞清不准备打破这个规矩。
白色墙面挂着时钟,时针正好转到九。
暂时没有病人,余下的时间她还可以做些别的事。
虞清喝茶的同时拿出手机,下载某饿了软件。
她跟楼下大爷换了现金,微信现在有四百多块。
另一边。
靠近美食街对面的停车位,停着一辆挂有京户车牌的豪车。
车上,中年司机看着打车离开的许姨母子,狐疑不决:“夫人,清竹医生真的在这里吗?”
坐在车后座的是一位妆容精致,高贵典雅的女士。
杜云君退出微信,缓缓开口:“去查查那对母子到了哪家医院,是否属实。”
虽然母子俩刚走,但医院离得近,消息很快便打探到了。
司机愕然了两秒,语气还是有点不确定:“夫人,那位少年确实检查出问题,是轻微的中毒引起低烧,幸好毒素不强,不然怕是——”
杜云君:“说重点。”
司机便省去废话抓重要的说道:“医院那边的消息,是一种难以察觉的毒素,应该是山上的毒虫,不是有经验的老医生很难看出问题。”
司机顿了顿,又继续说道:
“可是……懂医的人应该都能看出来吧?”
其实这话他自己说的都不太相信,毕竟医院都说没有经验的医生是根本看不出来的。
“懂医的医生有,但是会中医的人已经不多了。”
不过简单的把脉便直接能看出问题,至少不是半路出家的半吊子。
杜云君拢紧外衣下车,整理好着装,然后朝马路对面的巷子走去。
司机连忙下车跟上。
本来也是死马当活马医,只希望不是白跑一趟。
落后于副本的地方
清竹医生。
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见过她的人很少,大多是政治界与医学界的高层人士。
五年前攻克心脏疾病的药物就是她研发出来的,实验之后结果很是成功,这也仅仅是她丰功伟绩的其中一项。
司机幻想中的清竹医生,怎么也是德高望重的老前辈,谁曾想会是个漂亮的小姑娘。
他跟在杜云君的身后踏进诊所,神情还有些恍惚。
看到坐在那喝茶的女孩,眉间清冷,浅垂着眸似乎在看什么。
始终不太愿意承认这就是清竹医生。
杜云君坐到虞清对面,清浅的眉眼带着疏离感,礼貌开口:“你好,我身体不适来看看,是不是生病了。”
虞清滑动屏幕的手指轻微停顿。
刚点了几杯奶茶还没点甜品,不过有病人她便放下手机。
虞清抬眸,只一眼便是说道:“你身体健康,气色红润,也并未染病,不需要看医生。”
杜云君见过不少豪门子弟,对十七八岁的小女孩有一定的看法。
眼前这位却是有点不同。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她也习惯了透过眼睛去看人的本质。
少女的一双眼眸澄澈明亮,唯独少了些人性,太平淡。
平淡的好像对一切事物置身事外,竟是一点情绪不曾有过,没有丝丝波动,或许是对待外人才会有的态度。
杜云君第一次看不透一个人。
杜云君心中已经确定了几分,思考片刻又问:“我既然没有生病,可我总觉着头疼不已,这是为何呢?”
虞清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倒了杯茶,然后递到杜云君的面前。
杜云君的着装打扮看起来像是豪门出身,身边站着的中年男人与她时刻保持距离,态度尊敬。
不像是小地方出来的人。
从沈家居住的地段便能看出,鹤城只是一座小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