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气,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我已经没有灵力了。”
目飞鸿去探时确实发现歌烬的体内没有一丝灵力,
“我都说了让你吃下那一整朵雪莲!你个蠢货”
“筑基期就是一个废物,你这样爬得爬到何年何月!”
歌烬抿着唇说道,“两天就可以了。”
目飞鸿从来不懂原来世上还有这样痴傻的人,把一个化神期的修道者随便扔在外面也有任何意外,若不是他当时凭着极北之地对灵力强者的压制,他也不一定有自信能伤到夜不容。
“喂,废物,你把他扔这就行,他又死不了。”
歌烬的膝盖磕在石阶上留下一片血痕,“不……不行,我要带师尊回家。”
目飞鸿不知道什么是家,也不懂歌烬的执着,索性闭了眼不劝了,眼不见心不烦。
当歌烬真攀上飞灵峰时,手脚已被石阶磨破,“师尊……到家了……”
这话刚落歌烬就见到了站在天阶尽处的姬雪,歌烬有些怯懦的喊了一句,“小八姐姐。”
姬雪走了过来,温热的摸了摸歌烬的头,“好好休息吧,你的师尊交给我。”
歌烬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松开了手。
夜不容被姬雪接过后歌烬欣慰的勾起了唇角,刚想迈步时突然感觉一阵的脱力,有人击中了他的膝盖,他踩空从台阶上滚了下去!
陡斜的石阶一路往下,翻滚时的每一阶石都能撞得骨头发颤。
疼,每一处都疼。
骨胳不堪重负的发出尖刺的呻吟。
歌烬努力的伸手去够石阶上生出的枝蔓,想借力稳住自己。
可他看不清到底有什么,只能下意识的抓住能够到的任何东西,荆棘刺穿他的掌心勾连出大片血肉,翻出肌理的形状,他终于停了下来。
姬雪看着底下还有喘息的歌烬,眼中闪过一丝意外,“还活着啊。”
歌烬微弱的一点一点用腕骨撑起上半身,浑身沉重得厉害,他不敢相信对他出手的会是姬雪,抬眼都是不可置信的神色,“小八姐姐……为…为什么……”
口中涌出的鲜血一时拥堵住了喉咙,腻得说不出清晰的声音。
“想问我为什么杀你?”姬雪笑着蹲下来,捏住了歌烬的下颌。
他眼中的不解和破碎让姬雪燃起了一丝兴趣。
她饶有兴致的掐住脸上莹白软肉,堆起一个可爱的弧度,“我记得,四年前我就已经把魔种埋进了夜不容的身体了吧,天道者的化魔,多妙的尝试啊。”
“一旦化魔他就是新生的至尊!”
她说道激动处忍不住的五指发力,白软之上皆是红痕,“可是!可是你这个贱人居然把他的魔气渡化了!”
“我只能再一次的把他引入极北之地,想让魔族替我完成寄生,催化魔种。”
歌烬口中的鲜血顺势滑了出来,糊在脸外粘连着手指,这让姬雪忍不住的皱眉,“可你又一次的毁了我的计划!”
血水迤逦成仞割开透玉,完美得让人心生恶意。
总有人想松了手指放其坠地磕伤,乐见其缺。
“真是漂亮的一张脸……”
她的手指抚摸上殷红的唇瓣,玫瑰般的艳色,“可这么漂亮的东西就不该出现在世上。”
姬雪刚刚还轻柔的手指瞬间就掐住了歌烬的脖子,五指收拢的瞬间捏碎脆弱的喉管。
歌烬已经没了力气挣扎,垂着手放任自己溺于黑色。
真的没有力气了。
姬雪笑得得意,她要毁了这琳琅美玉。
做天道者化魔的见证者,缔造者。
目飞鸿看着体内不断流失的生机瞬间恼怒起来,摄入灵台后直接掌握了这具身体。
目飞鸿睁眼的同时震开了姬雪的压制。
废物东西,连反抗都不会。
他抬起手把自己因为翻滚脱臼的腿骨安正,骨骼咯吱回位后他勾了个讥讽的笑。
不屑的瞟了眼姬雪。
蝼蚁,也只敢做弄些可笑的算计。
姬雪被震得兀出一口血来,心有不甘的要站起反击,“你想杀我?”
目飞鸿懒得回应,只抬指一压就将匍匐在地的姬雪按进泥里,咯咯的传来碎裂声。
听着有些悦耳。
姬雪猛得叫出声来,“啊——!”
这个废物居然容了魔魂变得厉害了!
“去死!”
姬雪发出恶毒的诅咒,手中的灵丹顿时炸裂,震势带起破碎的竹蔑,猛的扎入了目飞鸿的肩膀。
目飞鸿惊讶了一下,可随后又握住了半截裸露在外的竹蔑,咬着牙发力的拔出,肩膀处的红肉瞬间被翻出,连着皮肤坠下了一块碎肉,疼得目飞鸿眉目一抽。
喉咙有损,此刻还还呼不了疼,这是什么渣滓身体……
姬雪还没有跑出一步,瞬间就被目飞鸿重新拉回按进地里。
唇齿嗑地,吃了一嘴的泥,可姬雪已经没了破口大骂的力气,身后涌起的杀意让她战栗起来。
那被拔出的竹蔑裹上了浓厚的魔气,聚势而起的调转了方向,黑云凝实。
他要杀了她!
姬雪意识到这个事情后,发了狠的要挣脱魔气压制,“你……我可是药灵谷的长老,你要是敢杀我,命牌碎裂你就会被药灵谷举族追杀……”
目飞鸿轻蔑的笑了一下,他今日心情好,愿意听下这句遗言。
竹蔑被魔气聚化迅速离弦,姬雪吓得瞪大了眼睛,“不要杀我!”
“碰”的一声,震起一地尘烟。
青色的灵力缠藤而上,有人要截住了这支竹蔑!
目飞鸿咬住下唇,将全部的魔气疯狂的释放,他目飞鸿还没有杀不了的人!
竹蔑直接冲出那人的桎梏,“咚”的戳穿了姬雪的脑袋。
血液脑浆顿时散落,溅起一片腥臭。
夜不容瞪大了眼睛,飞身过去接住了姬雪的身体。
目飞鸿全身魔气已被抽干,灵台反噬弹出了他的控制,将身体还给了歌烬。
青色的灵力扑面而来,歌烬愣在原地受了这一击,夜不容召出了手中的流彩剑,直指人面。
歌烬的身体早已极限,他动不了,只能模糊的看着他的师尊拿剑指着他。
师尊。
他想喊一句师尊……
他张了嘴,却没有声音。
不是我……
等到歌烬再次醒来时身上已经挂满了锁链,他挪动了一下手腕,锁链也连带着响动起来。
熟悉的叮咚声,让他总能想起那一次残暴的性爱。
歌烬低头看着自己被正好的腿骨,疑惑的屈伸了一下十指,他的伤好了?
他试着扯动自己的声带,可却没有声音。
他奇怪的抬头还未看清什么,墙上的藤蔓就飞出缠上了他的脚踝,一路延伸往要往他的孰裤里去。
歌烬吓得要往后退时暗室的门被打开了。
乍泻的光线刺得歌烬下意识的闭了一下眼,藤蔓趁此直接分开了歌烬的大腿,锁链拉紧把他从床上腾空了起来。
歌烬看清了进入暗室的人,他害怕的晃动了一下自己没有支点的腿。
他的脸被光影割裂,一半落光,一半溺在阴处。
稠密睫羽下的眸子疏疏落着光点。
是师尊!?
夜不容面无表情的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