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飞也遮掩,说是当废铁买回来的,就花了十多块钱。
虽然比一般铸铁的煤球炉子贵一些,但这价格也不算太离谱。
最主要够分量,废铁还值不少钱呢!
大伙儿看看热闹也就各自散了。
几个师傅帮着搬完东西,也都回去各自干活,就剩杜飞跟雷老六,在屋里比比画画,合计壁炉怎么装。
雷老六道:“杜领导,按道理,壁炉都得烧木头,但咱京城里好材火不好找,回头您还得烧煤。”
杜飞之前没想这么多,他只觉着壁炉瞅着好看,比煤球炉子和土炉子强多了。
现在听雷老六一说,似乎还另有讲究,不由问道:“难道壁炉还不能烧煤?”
雷老六解释道:“也不是不能烧煤,如果只烧木材就简单了,直接把炉子往那一搁,接上烟囱就能用。但如果要烧煤,得另挖进气道,炉子里也得换耐火砖。”
杜飞点头,顺嘴捧他一句:“老雷,这方面你是专家,按你的想法来。”
虽然打一开始,钱科长提醒过,雷老六这人不实在。
但自打杜飞跟雷老六接触这段时间,发现这人不仅精明,办事能力也强,钱物账目清楚,竟丝毫看不出偷奸耍滑。
这让杜飞不禁想起,穿越前一个明星说的话:“自从我成功了,身边的全是好人。”
雷老六是聪明人,甭管怎样,在他跟前,必须当个好人。
想罢,杜飞莞尔一笑,推着车子离开四合院,打算去澡堂子泡泡,再叫个手劲大的搓澡师傅。
又想到,晚上还得跟蒋东来碰面,还不知道他那边调查结果怎么样?
杜飞一边思忖,一边走出四合院大门。
还没骑上鞍座,就看见秦淮茹俏生生站在墙根下头,看他出来,咬咬嘴唇,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杜飞心里“咦”了一声。
今天俏寡妇还真是格外漂亮,却不知这狐狸精又要起什么幺蛾子?
“呦,秦姐,跟这晒吃模糊呢!”杜飞笑嘻嘻道,推着自行车走过去。
俏寡妇站这,明显是在等他。
秦淮如气恼的瞪了一眼,那双桃花眼,水汪汪的,又大又媚。
原本挺好的气氛,被杜飞一句‘晒吃模糊’全破坏了。
杜飞看看左右无人,倒也不用绷着,笑道:“秦姐,我还是个孩子,你可别想祸害我。”
俏寡妇顿时破防,恨不得冲上去撕烂那张破嘴,说的好像她要老牛吃嫩草似的。
不过,自从上回在地窖里,杜飞就像凿开了秦淮茹的心门,昨晚上又梦见他,夜里惊醒过来,亵裤竟全湿了!
但一想到自己是个寡妇,还这么大岁数了,心里拔凉拔凉的,暗骂自己:“秦淮如,你真是个骚货,你凭什么想人家小杜?人老珠黄了,脱光了倒贴,人都不要……”
可她越是这样,越是忍不住胡思乱想,从夜里三点多一直辗转反侧到天亮。
一大早,就捯饬起来,说是要带小当、槐花去街里逛逛,实则却抱着莫名其妙的心思,想让杜飞看看不一样的自己。
谁知道,等一上午,没等来杜飞,反而出了另一档子事,让贾张氏突然暴雷了。
好巧不巧,杜飞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赶这个节骨眼回来,又让杜飞看见她狼狈的样子。
现在她来找杜飞,也是为了那件事。
原本秦淮茹还有点矜持,心里边暗暗作劲儿,想在杜飞面前维持个体面。
但是今天中午,又被杜飞看了笑话,让她索性破罐子破摔,也想试试她在杜飞心里究竟算什么。
心里打定主意,秦淮茹站在这等了半天。
可看见杜飞从院里出来,又想打退堂鼓。
却不料,杜飞那没正形的,居然说她晒吃模糊,还不知有意无意,戳破她的心思,令她恼羞成怒,索性也豁出去了,理直气壮道:“你借我十块钱!”
杜飞一愣,怎么没由来的就借钱?
这有点太突然了。
秦淮茹这一家子虽然不宽裕,但也没到穷得揭不开锅的地步,更不至于拿不出来十块钱。
这俏寡妇是啥意思?
杜飞收敛笑容,正色问道:“秦姐,家里出事了?”
秦淮如嘴唇嗫嚅着,倔强的瞪着杜飞:“别问,就说借还是不借?给个痛快话。”
杜飞愣了一下,哪看不出她色厉内荏,笑道:“嚯~没见过找人借钱还这么横的。”
俏寡妇“哼”了一声,往前一挺那对大柰子:“今天你就见了,就说借不借。”
杜飞也没说话,伸手从兜里掏出一张大团结递过去。
要说往外拿十块钱,别人或许还要纠结一下,杜飞却想都不用想。
至于说,怕被秦寡妇一家吸血,那更是不可能。
只有傻柱那没见过女人的憨货,才会被一寡妇一家拿捏的死死的,杜飞可是老司机!
这下秦淮茹反而愣了,没想到杜飞二话没有,就把钱拿出来,不由五味杂陈。
说起来,她原先也跟傻柱借过不少钱,一次三块五块的,累计到现在,也有几十块。傻柱虽然也借给她,可是那碎嘴子,叨叨叨,叨叨叨,远没杜飞这么干脆。
而且,更重要的是……傻柱长得拉胯,既没有杜飞高,也没杜飞长得帅。
杜飞撒网
秦淮茹接过钱,死死撰在手里:“你都不问我干什么?不怕我借钱不还?”
杜飞心说:“左右不过是十块钱罢了,你不还下次也别找我借。”嘴上却一本正经道:“我相信秦姐为人,肯定是遇上难事了,不然不会跟我开口。”
俏寡妇一听,再也忍不住,瞬间泪崩了,蹲在地上,抱着脑袋,呜呜大哭起来。
杜飞站在旁边,被她吓了一跳。
胡同附近立即有几个人,闻声凑了过来,有的指指点点,也有认识杜飞的,过来问是啥情况。
其实杜飞也不知道俏寡妇为啥说哭就哭。
但他谎话张嘴就来,更何况还有棒梗这个现成的背锅侠。
只见杜飞演技上线,痛心疾首道:“嗐!这不是刚才棒梗老师家访来了,你说棒梗这孩子也真不省心,在学校调皮捣蛋,还不好好学习。秦姐也是一股急火,送走了老师,就哭起来了。”
大伙一听,原来是这个事,都有些意兴阑珊。
虽然寡妇门前是非多,但孩子学习不好,让老师找家里来,确实没啥可讲究的。
有些后来的大姨大妈一听是这情况,反而有些同情秦淮茹。
一个寡妇拉扯一大家子多不容易,偏偏儿子还不争气,以后哪有盼头。
而在旁边闷头大哭的秦淮茹,也听见杜飞胡说八道。
其实刚才她哭起来,就知道这光天化日,一个寡妇哭天抹泪,边上还站个小伙,肯定惹人闲话。
可她根本控制不住,眼泪就跟泉涌似的。
直至杜飞拿棒梗当挡箭牌,想到自个那倒霉儿子,情绪才疏解开,渐渐止住哭声,重新站起来。
众人见没热闹可看也都各自散了,只剩下杜飞跟俏寡妇。
秦淮茹桃花带雨,瞪了杜飞一眼,小声埋怨道:“你瞎说什么,棒梗名声都坏了。”
杜飞撇撇嘴,不以为然道:“这胡同周围有不少棒梗同学,谁家不知道棒梗啥样?再说了,能怪我?谁让你说哭就哭,我要不这么说,明天就得传开,你秦淮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