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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1 / 5)

方一白的心头好像忽然被吊起来,悬在半空,他连大气都不敢出,小心翼翼地等着。

男人就这样抱了一会,没做什麽「你不知道吗」的事情,反倒低声开口:「我要的是完完整整的你,少一魂少一魄都不行。」

乍听没听明白,少年懵了好半晌,才突然反应过来对方是回答他刚才在外面因为纪岑而问的问题。

「我不容许你出半点差错,你听懂了吗?」男人将脸埋在少年的肩窝,他的嗓子压得极低,力道滚着被压迫的喉咙,发出令人心疼的低鸣,「不然我…我不知道我能……」

这回方一白没犯傻了,他意识到问那个问题的自己实在太智障,立时满心愧疚。

「对不起,许非,我不是故意要那麽问的,」少年轻抚着对方的背,轻声回应,「我没有别的意思,我也…不是要你担心还是怎样……」

许非抬起脸,单手扣住了少年的下巴,眼神里的深邃彷佛没有尽头,里面满载了各种情愫与慾望,甚至有几分的…血x。

「就算你是故意折磨我,我也认了。」

男人有些粗暴的吻下去,但立即又疼惜地缓下来;热烫的喘息混着暧昧的声响,少年几乎无法招架,脚一软就整个人往床铺摔。

男人没让对方摔着,轻转身用手臂护着,又一翻身让他趴在自己身上,但亲吻丝毫没停。

「许非,等等……」终於有一个空档让方一白cha个话,但对方随即转而吻着他的耳朵和脖子,压根没打算等;甚至他的大腿还不安分地抵在少年的下t处磨蹭,少年不禁低呼一声,四肢连撑起身子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已经等了六年了。」许非这一句话是从x口剖出来的,低沉而滚烫,将整整沉放多年的情感开了个口。

方一白心头一紧,一时竟有些愧疚,便主动寻到了对方的双唇并贴上去,安抚般地在他嘴角细密地落下亲吻。然而这反而让男人腹部的一gu气血瞬间上涌!许非用双手去捧身上少年的t0ngbu,大腿更加使劲顶着他的会y处。

「许非、许非轻一点」

「轻一点?」许非一手0到了对方的下t,极其邪佞地一笑,「可是好像更sh了不是吗?」

方一白:「」

隔天早上的少年是无限哀怨的,本来感冒就还没好完全,又受了内伤,然後还被一个王八蛋折磨大半个晚上,他觉得自己这辈子都还没这麽惨过。

「你这几天好好休息吧,晚上也不用去上课了。」许非神清气爽地看着在床上瞪着他的方一白,套上西装外套就要出门。

「我就偏要去!你管得着吗?」

「嗯——」似乎认真思考了一会,男人才慢条斯理地开口:「可能管不着,但你的pgu和腰,能在那边坐上几个钟头?」

方一白简直想杀人了。

但没想到许非在踏出房门之前又折回来,r0u了r0u少年的脑袋并给他额角一个吻,轻声落下一句:「纪岑和我请了几天假,最近我会忙一点,你别让我担心。」然後甩下一个背影,走了。

少年一时情绪复杂,呆坐着好一会儿,才不由得在心里感叹一句:「还真被萧乐安说中了,套路真可怕。」

昨晚纪云了解一切原委之後,纪岑整个人那叫一个心惊胆战,但纪云既没跑也没消失,沉默好半晌就说了一句话:「你从那身t出来,我不想看着我自己的脸说话。」

纪岑愣了两秒,很快就乖乖顺顺地脱离了「纪云的r0ut」,而这也才真正看清了他的长相——眉清目秀、乾乾净净的一个大男生,但复杂的眼神给他平添了一丝沧桑的魅力,顿时是成熟俊俏。

原先脸se极差的纪云瞬间柔和下来,眸子里尽是无法解释的情感;那些被愤怒覆盖的眷恋与疼惜一鼓作气地满溢开来,一发不可收拾,他甚至以为自己哭了——但没有,能量t没有眼泪,尽管一旁闭目而一动不动的「纪云」脸上确实挂了两行泪水。

「纪岑,你真的是因为害怕我离开,所以才」一想起对方一直承受着自己对他的误解,纪云心里就难受非常。

「我知道这都是我的私心,我应该让你解脱,」纪岑无奈而又些许自嘲地笑了,「但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

他们极其贪恋地相视着,生怕一眨眼睛就再也见不到了。

纪云没有明确答应方一白的提议也没有拒绝,但他跟着纪岑回到住处并且就这样暂时生活了下来。纪岑向许非请了几天假,对方完全没有为难,只是淡淡地说:「记得回来上班。」

尽管纪云确实特别有意见,但就是要他有意见,只要他还有一点放不下心,就能继续留在这里。

接下来的方一白彷佛被那和纪云的一架刺激了,奋发图强,什麽拳法t术都练,并且无师自通的g了一件自作聪明的事。

他知道他的能量t如果要再更强,就必须执迷不悟,他认为最能支撑他的应该是恨。

只有刻骨铭心地把恨钉在他的魂魄里,永世不得超生,才能真正强大起来,恨意多浓,能量t就有多重,他这麽一想就是王八吃了秤砣,这个主意雷打不动的种在他心底。

但他有谁可以恨呢?他万是不可能恨别人的,即使是待他不好的,也早就被他毫无所谓地忘个彻底,连记都没记住,怎麽恨?

他只能恨他自己。

「杀父之罪」的这顶帽子本来就被他自己扣在身上,现在他把它放大了几倍,每天极其变态地反覆自责,一再往这个念头钻,不断告诉自己:「你杀了人!你杀了你爸!」

方一白开始加倍地对自己没心没肺,但同时又因为想着变强,自nve与自尊在他心里强y地撞在一起,加上他本来的烈x,他几乎要把自己折磨得乱七八糟,要是能剖开他的心看一看,可能早就是血r0u模糊。但他偏偏要装个没事人一样,继续二百五,继续不着调。

这个才二十出头的少年原本逐渐豁达的心态转瞬间又拐向一条y暗险窄的小道,他似乎认为唯有战战兢兢起来才能无坚不摧。

而许非怎麽会没有发现?少年的能量t提升太快,又不是吃了仙丹灵药。可他束手无策,他尽管恨不得把几年前的事情全部讲出来,让少年把恨全部归到他身上,但但他能说吗?他说得出来吗?於公,他不该说,於私,他不敢说。

两人心里各自是一番苦海浮沉,但彼此的的依恋又日益浓重。

方一白习惯用理x控制一切,包括情绪和ai情。过去的他总是认为不管什麽关系都要不咸不淡才是最好的,然而自从遇到许非,他开始发现自己好像会有别人所说的小情绪了。

b方说,今天许非受伤了,方一白简直想把这个王八蛋再踹个半残。

其实生命暨改造研究处是有分组的,其中最重要的就是调查组,但有监於实验成功的人员不多,能在第一线实行调查的更是少之又少,於是许处长时常得亲上火线。

民间处理灵异事件是花招百出,但生改处更像是在「办案」,埋伏、侦查、逮捕,有条有理。而过程中免不了正面冲突,对方的实力也有熟稔与疏浅之分。

先前许非让方一白只管专心做训练,没怎麽告诉过他关於调查和任务;方一白直到今天才知道许非的外勤工作大多都饱含危险,而自己竟然一直都是被置身事外的。

「别给我cha科打诨!」少年掰开对方刻意巴在自已身上的手,沉着嗓子警告道,「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午後被削弱几分的日光洋洋洒洒地落了办公室一地,光线满盈却丝毫不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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