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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节(1 / 2)

面对他们诉苦、求情,柯九谨记陈云州的吩咐:“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等若只是着急,为何不能好好说,一来就几百号人跪在衙门前,逼迫陈大人!陈大人这段时间为了筹措买粮的钱,为了寻到价格更低廉的种子,一天只睡两个时辰,可你们是怎么对大人的?”

“本来低息借贷种子这事就不是我们衙门的义务和责任,是陈大人看你们可怜,有心想帮你们一把,可却帮出一群白眼狼。大家说,该不该借给他们种子?”

其他百姓齐刷刷地大声应和:“不该!陈大人对不起,我们错了,我们不该不信官府的话,被这些小人蛊惑,差点冲撞了您,对不起!”

“陈大人,对不起,我们错了,以后我们一定不听这些奸佞小人的话,一定相信官府!”

……

随着一声声道歉声响起,陈云州的拥护值瞬间暴涨,此起彼伏的【+1】、【+2】、【+3】……

片刻功夫后,他就凑齐了一万点拥护值。

陈云州微微挑眉,原来让他们产生愧疚之后再得到他们的认同和钦佩,得到的拥护值会更多。

感谢冉奎他们的配合演出。

陈云州很满意,本以为今天这出戏就到此为止了,谁料一个老妇人突然冲到衙役面前,抽出了其中一人腰间别着的刀,两手颤颤巍巍地举起来,横在脖子前:“老婆子我不活了,我不活了。我今天给家里招了祸,我对不起孩子们,以后家里连粮食都借不到,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老婆子我没有脸面回去见他们,我……”

柯九想去夺走她的刀,但看她这副随时都要倒下的样子,又怕弄巧成拙,回头看陈云州。

陈云州冷冷一笑,不为所动:“所有人都退开,她想死就让她死。在场几千人都看到了,她自己要寻死的,跟其他人无关。谁知道她是哪个村子的,派个人去通知她家里人来收尸!”

倚老卖老,以死相逼,陈云州可不吃她这一套。

不给这群老弱妇孺借粮是他的意思。

这群人到官府闹事,逼得郑深焦头烂额,差点在衙门外酿成动、乱,若是什么处罚都没有,岂不是等于变相鼓励其他人以后但凡遇到不满或是被人蛊惑都到衙门外闹事?

若非这群人都又瘦又弱,虚弱无力,看起来很不禁打的样子,陈云州高低得赏他们几个板子。

如今只是不借粮给他们,已是很宽容了。

老婆子呆住了,没想到自己以死相逼都不能让陈云州改变主意。

硬的不行,她又来软的,握住刀哭泣:“大人,饶了老婆子,都是老婆子不好,您……您大人有大量,就给老婆子一个机会吧,求求您了……”

陈云州不与她纠缠,问书吏:“她家在哪儿?派人去把她儿子全都带过来,赏十个板子。年轻人有手有脚,有冤要申,有情要诉,自己来衙门就是,使唤自己年迈的老父老母做什么?此乃不孝,今日官府便替你们好好教子。现在还有谁不服的吗?”

那群老弱妇孺连忙摇头,乖得跟鹌鹑一样,再也升不起其他念头。

其余的百姓也是心有余悸,特别庆幸今日陈云州没跟他们算账。他们打定了主意,以后无论其他人说什么,他们都不能质疑官府,质疑陈大人,不然秋婆子他们就是前车之鉴。

经这一出,大家意识到这位体恤百姓的陈大人虽年轻,但并不是好欺负好说话的那种,一个个心生敬意与惧意,再也不敢在衙门外逗留,冲陈云州道了谢就赶紧离开了。

不过几个眨眼的功夫,衙门外上千人便陆续散去了。

陈云州转身打算回衙门,就在这事一道带笑浑厚男声叫住了他:“陈大人请留步。”

陈云州回头看到五个着锦服,头上帽子都镶了金丝的富态男人站在不远处,笑呵呵地看着他。

陈云州心里对他们的身份有了猜测。

他淡淡地挑眉:“有事?”

梁员外拱手道:“陈大人,在下梁锟,这位冉奎……”

果然是这群人。估计刚才那些人闹事时,这群家伙就躲在这附近的某个角落看他的笑话呢。

陈云州神色冷淡,还是两个字:“有事?”

脾气急躁的张员外有些绷不住了,出声说:“我们想找你谈一笔买卖。”

冉奎连忙说道:“陈大人,借一步说话,咱们进衙门谈吧!”

陈云州可不耐烦应付他们,直接回绝:“不必了,有什么你们就在这里直说吧。”

虽说百姓已经散去,可总有几个手脚慢磨磨蹭蹭的还在旁边看着呢。

他们也是要面子的好吗?几个人面面相觑,犹豫着要不要答应。

不用说也知道他们现在找来大概是为了什么,陈云州懒得应付,敷衍地说:“既不方便说,那就算了。”

说罢转身就要往衙门里走去。

冉奎几个也顾不得面子不面子的了,赶紧叫住了他:“陈大人,方便的,方便的,耽误一会儿陈大人,您就听咱们说两句吧。”

陈云州停下脚步,斜睨着他们,脸上写满了不耐烦。

冉奎赶紧说道:“陈大人,是这样的……听说衙门要买粮,又何必舍近求远呢?咱们几个手里有些粮食,保证颗粒饱满,质量一等一的好。陈大人若是需要,我等愿替大人分忧解劳。”

明明是怕粮食砸自己手里,还分忧解劳,可真会往他们脸上贴金。

陈云州好笑地看着这五人:“多少钱一斗?”

要是他们愿意大出血,便宜卖,陈云州也不是不可以收了。左右都是买,在哪不是买?

冉奎比划了一下手指:“大人要自是要便宜一些,一百五十文一斗如何?”

陈云州被逗笑了:“我卖给你们吧,咱们定个契,你们先付点定金,五日内我交货,如何?”

这商当他是傻子吗?都这时候了还舍不得割肉,想从他这儿捞一笔,他脸上写了冤大头三个字吗?

被陈云州一堵,冉奎跟梁员外对视一眼,连忙改口:“那一百二十文如何?一百文,一百文很便宜了。”

陈云州懒得跟他们扯皮:“一口价,三十文一斗!”

咳咳咳……

冉奎被这个数字给惊得呛到了,不住地咳嗽。

其他几人的脸色也相当难看,三十文,开什么玩笑?他们活了几十年,庐阳的稻谷就没这么便宜过。

冉奎止住了咳嗽,讪讪地说:“陈大人真爱开玩笑,这价格也太便宜了,咱……七十文吧,陈大人您应该清楚这个价格我们都要赔不少钱进去。”

梁员外也说:“陈大人,你们派人去庆川买粮价格虽然也是这个价格,但来回的开销,雇车雇人的费用,还有路上的损耗等等,合计起来,一斗米的成本怎么也要在一百多文。我们这七十文相当划算了。”

他也笃定陈云州没法拒绝。

毕竟少花钱节约了就等于赚钱,赚钱的事谁能拒绝呢。

可惜陈云州还是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三十文,多一个子我都不会买你们的稻谷。”

“你……你这是故意针对我们!”张员外气急,口气有些冲,但下一瞬又意识到陈云州是他得罪不起的人,稍稍放缓了语气,试图跟陈云州讲道理,“陈大人,您又何必跟钱过不去呢?若非是您,七十文咱们兄弟也是不会同意的。”

陈云州不想跟他们废话:“既觉不划算,那你们就自己留着吧。”

言罢,他转身就走。

几人犹不甘心,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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