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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死人宴02(2 / 4)

山神救伤扶弱,生si交际之时或许能x1引祂。还有首山谣,就当趣味听听,说是能招灵。」

红衣裳、红衣裳,阿娘说:山里有魔神,你为甚麽不回家?

红衣裳、红衣裳,你不要说话。

红衣裳、红衣裳,你不要害怕。

红衣裳、红衣裳,阿娘说:山里有红衣裳,她要我回家??

阎离荒不是会被一首鬼谣唬住的人,他摆摆手:「得了,唱得不错。可以去吓吓小孩。」

「鬼神再可怕,也没埋在土里的地雷厉害。张作颐在东北盘踞已久,资源不是拿假的。即便我们两家联手,要和他斗也不容易。容池,你原先有什麽盘算?」

「原先啊??」容池一边嗑着瓜子,笑笑的说:「荒哥讲得没错,所以我原先是打算就和张家联手的,省事。我还发信过去了呢,都讲好策略怎麽布,等着收割山西。」

「不过张老爷的nv儿太不长眼,我心情被她弄得很差,所以改变主意了。随便吧,跟你们合作也行,哥答应我不进山就好?」

「这麽随意?」阎离荒觉得面前的容池不太对劲,可又说不上来是怎麽回事:「你以前做事不是这样的。全没计画,你要我怎麽相信你不会最後反咬我一口?」

容池耸肩:「就——哥也只能信,不是吗?」

「晚点我把和张作颐说好的布局拿给哥看,当作我的诚意。」他起身,穿起大衣,和阎离荒说:「诚信诚信,我给了诚的部分,至於信任,就要靠哥给我了。」

一桌菜还没吃完一半,容池却顺了顺衣摆,说是接下来有事会先失陪。阎离荒和他其实没过节,虽然这几年交流少了,但至少年轻时关系还不错。天底下,他能算是少数了解容池的人。

「容池,你等会。」

「我只问一件事。」阎离荒喊住对方,鹰眼看向容池背影:「原先的布局里,你人会在哪?」

敏锐如阎离荒,终於意识到容池身上的异样感从何而来。

他们领兵,是为了打胜仗。虽有随时身si沙场的觉悟,可为了活命,还是会计画许多退路。领头的人要留得青山在,一次的失败不能是结束,这样才会长久。

可是容池没有。

他随x到没有留後手,彷佛即将到来的争夺并不是他的战场。

「我的ai人,她啊,从山里带出了治不好的病??」

容池停住脚步,阎离荒从那隐含笑意的语调里听得出来他在自嘲,但也明白这句话有多认真。容池是个言出必行的人,从他口中说出来的,从来都不是玩笑话。

「心病。药石罔效,我只好去求神了。」

阎离荒後来从萧良那拿到了战略计画,虽然容池说他气还没消,但谈起正事,萧良依旧是耐着x子给阎离荒解释布局。战事当前,总不能连他都像容池那样随x一搁。

「多少心血的东西,他说改就改。」阎离荒手上翻着一叠文件,「也是辛苦你了。」

容池在阎离荒来之前曾写过三封信。一封给东北张家,一封给宁夏骑兵,最後一封,是给多年前被他剿灭得近乎销声匿迹的境内张家。

原先若阎家坚持开山,那容池就会选择先与张作颐合作,再以张家内斗和骑兵熟悉的地利优势牵制壮大的东北。可这做法变数多,沙盘推演下来有近十个作战版本,容池的目标也不是真要打个完美的胜仗。

所以,既然阎离荒都开出条件,那容池也乐得与他联手。

至於怎麽个联手法?

容池没说,他温谦有礼的请阎离荒休息一晚,宴上欣赏他表演即可。

说得像是魔术开幕,而不是场刮起腥风的鸿门宴。阎离荒知道容池的惬意不是伪装,他是真的很从容,从容过头。明明是努力大半辈子,一失足就会将所有累积化为乌有的晚宴。

萧良的嘴角绷成一直线,他是上辈子没积德才会摊上这种发小:「因为他不在乎。」

「都抱得美人归了,他还打算怎样?」阎离荒随口一问。

萧良沉默。他曾经有几个猜测,不过每次试探容池,总被他含糊笑过。虽然没得到回答,但萧良毕竟是在他身边久待的人,能让容池有这种反应,就是与那座邪山有关。

「他走火入魔。」萧良语气平淡的说:「我问不出来。阎将军若是好奇,可以直接问他。」

「什麽年代了,看不出我们池爷如此迷信?你不是还留洋回来的吗,怎麽没劝劝他?」阎离荒侧撑着脸,目光看向低头不语的阎琪:「小琪,你真喜欢他?除了那张脸,容池哪里好?」

阎琪没有反应,但阎离荒早知答案。他又不是瞎子。

阎离荒大手一伸,强势将人搂进怀里,嘴上不由得慨叹:「眼光差啊!」

但萧良并非真的一无所知。

就算没从容池那问到答案,他从黎向实口中,甚至是艾沙虚虚实实的描述里,还是拼凑出了容池大概想做的事。他曾经一度以为容池是无神论者,後来才发现不是这样。

容池不信神,是不信神会无条件的释出善意。

在艾沙口中,山神就是个道听途说的故事,但黎向实斩钉截铁的说祁连山确实有魔神盘据。

「萧良,你信我!」黎向实讲话急,每次提起祁连山,总有种无法与他人道明的委屈:「我看过,我被赶出村时真的看过!那邪祟看不清脸,但我却听到了笑声??」

依萧良学过的现代医学判断,他是认为黎向实离山後独自生活太久,心理出了问题,或许是当初离村时有留下什麽y影,才会有这样不牢靠的记忆。他留学後才知道,人脑没想像中堪用。

看容池就知道了,人模人样,内里却蛀得坑坑疤疤,不是正常人有的思维。

萧良没和阎离荒说容池真正的目的。他不能说,也不知道从何讲起——如果说容池打算拿这里所有人作祭,好引一个0不着的神灵现身,阎离荒难道会信?中世纪的巫毒仪式都b较靠谱。

可是萧良偏偏太了解容池。他那天和艾沙聊完天,就ch0u空去查祁连一带的相关历史。

他想自己或许也快被b疯,居然会在战前花时间做这种事。

萧良很少在读书上感到挫败,可是关於祁连的记载,尤其是玉灵一块,实在是太稀缺了。他东看西看,也才看出点端倪——神nv当时受人崇拜,但几乎没有关於神nv交接仪式的记载。

过去资料中,神nv年轻貌美,可没人记录过替换下来的神nv最後究竟去了哪?

他坐在书桌前,拿下眼睛r0u按眉心。烛光摇曳,夜深了,萧良想起容池以前说过的话。小时候听过一次,前阵子又被提醒。萧良发觉,他最近越来越常想起过去和容池相处的种种。

——萧良,我希望你离我越远越好。

不想着怎麽善待下属,仅存的良心居然是把人赶走。萧良轻笑了下,对镜的喃喃混着一丝苦涩:「??容池,你可真绝啊。如果最後发现这是场空,那你该怎麽办?」

容池觉得今晚有些冷。

他低头看向自己微张的手,常年握刀握枪,掌腕都是厚实的茧。以无数人命灌溉而增生的茧,和皮r0u相连一t,容池觉得自己嗅觉大概是坏了,才会一直闻到血腥味。

野地的风没有固定方向,他吐出口烟,藉尼古丁来让安定情绪。容池烟瘾其实不重,起初ch0u的是交际烟,再後来,他也不是真的上瘾,而是觉得在风中极易消散的袅袅烟丝像极了自己。

身後的黎向实在喊他:「池爷!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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