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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梨花叹04(5 / 10)

「我已经不是王家村的人??」她的声音很飘渺,被风吹了就散,彷佛没有存在过似的,「王心之在我出生前就离开村子,我既然说话了,便和神nv一脉再也没有关系。」

「所以,就不必了。」她说完,拖着脚步,蹒跚离开。

容池眼尖,有看出她身t状态不太行,但也没问她需不需要额外帮忙。她不会答应,能撑过这些日子,容池相信王诗诗只是年纪轻,所以看起来柔弱,骨子里倒也不是真多娇neng的身子。

他留在原地,看不远处的士兵c练。萧良不久後来找他,报的都是阎家人的事。宴会在即,各种假消息胡乱传播,有一说是阎离荒看不惯自家老爷做事磨磨蹭蹭,挟着兵力今晚就会攻来。更多的是说阎家早耐不住气,现在兵里随便都是他们眼线,ga0得人心惶惶。

距离宴会还有三天。

前几日阎琪要给容池的那封信他没收,但信中内容,能猜得。

阎离荒,从来不是会按规矩来的人。三天,太久了。

「阎琪??」容池指间掐着烟,听完後问:「她的状况还好吗?」

「啊?她人不是没在火场?」萧良皱眉:「你可不可以多关心下弟兄,别只对nv人好?」

容池是有在茶余饭後跟萧良说过阎家兄妹的事,他接受能力好,是没觉得这事有怎麽样,倒是饱读诗书的萧良当时听了阎离荒种种行径,简直想去把耳朵掏乾净洗。

容池笑了笑,捻熄手中烟,轻描淡写地问:「你觉得??我送份大礼给荒哥如何?」

萧良这下不止是皱眉,他收回前话,容池压根没心没肺,除了那邪山之外的人都不关心!

「阎琪她是逃出来给你报信的。」萧良沉下脸,「作为军师,我肯定你的想法。但作为人,容池,你这样禽兽不如。阎离荒什麽脾气?在他身旁,苟活不如si。」

容池被骂得难听,不生气,也不反驳。所有能站在这个位置的人,谁不是人模人样?

阎离荒是如此,容池自然也不遑多让。都是披张人皮在身上,就假装能融入人群的恶魔罢了。

「现在的我活着,会是许多人的不幸。这可是你说过的。」他拍了拍萧良肩膀,微抿的嘴角依旧像g着笑,「替我跟厨子说一声,今晚准备得丰盛点。」

「我和荒哥阔别重逢,这久违的烛光晚餐,我b他还期待啊。」

容池算得半分不差。

萧良不清楚他是怎麽办到的,或许是直觉,也可能两个恶魔间心有灵犀。时方入夜,一群人持火与枪,直面叩响军营大门。

阎离荒带的人不多,多了他还嫌碍事。就十几岀头个人,以他自己为首,各个人高马大。

容池亲驾红玉迎接,见到阎离荒时想,这阎家兄妹眉目还真相似。差就差在阎离荒左脸上有道疤,从颧骨一路上划至眉中,y是打破这张脸天生英气,平添几分威吓之感。

对外,阎离荒说这是山猎时被野兽攻击留下的疤,容池一看就知是个搪塞。

那分明是刀疤,不知被谁划的,没人说破罢了。

「容池,几年不见,你也将这一块荒沙变宝地了。」阎离荒在马上和容池并排而行,无视四周戒备眼神,不甚在意的说:「就我马齿徒增。」

容池微笑:「荒哥也是,几年不见,倒是幽默风趣起来。谁不知道山西一块全是你的地盘?」

「有半壁江山也没有用啊!」阎离荒大叹口气,恻向容池的视线毫无遮掩,「赢仗容易,带兵难。你是怎麽让他们都服服贴贴的,要不要给哥哥我说一下?」

他y笑了下,俯视街道两侧的士兵,「看,别说兵了,我就这麽一个亲妹妹,留也留不住。」

「??哈。小琪心情不好,闹个叛逆,荒哥怎麽就当真了?」

容池g起嘴角,勒马,当下便换去话题:「其实,我也没你说的那麽行。你看这里贫脊的,荒沙再怎样也不是绿洲,变不出好菜se。晚宴本就稍嫌寒酸??菜若凉了,就更不好吃了。」

他翻身下马,掀开帐门,做了个请的姿势:「人总是能见到的。哥,先吃饭吧。」

他停在帐门前,邀请的手举在半空。

两人间的对峙不过一瞬,阎离荒拍了拍马脖子,点头下马。

他咧嘴大笑:「当然。我们池爷请的饭,谁能说不?」

阎离荒阔步走入帐内,满桌菜饭飘香,他身後带来的兵却是被挡在了帐外。

「他们随我长途跋涉,该能同桌共欢一下?」

「荒哥说行,那就行。」容池耸耸肩,笑道:「但我自己平时是不太和下属们一起吃饭。」

「你这听来不太是行的意思啊。」

「怕是哥有特别想聊什麽,他们不方便听。」容池示意帐门旁的兵放下剑,对自家人耳语了两句,回头说:「但这一趟确实路途遥远。不如,我请军里姑娘们带他们去别处休息?」

「我的人休息去了,你的人,是不是也该离开?」阎离荒明说:「不然,你这阵势很像是在围猎啊。我饭吃不下,岂不是浪费你一桌好菜。」

容池莞尔:「这是自然。」

他手一挥,朝四周命令:「都下去吧。留两人传信便可。」

外头的人离开,但帐内依旧还是有姑娘们在。热菜散出白烟,阎离荒先行入内,容池进门时朝帐中央的舞娘点了个头。

舞娘随令起舞,窈窕袖裳在空中划了大圈,拉开晚宴序幕。

「还以为萧良会在。」阎离荒一入坐,仰头先灌半瓶酒,未入嘴的琼浆沿着嘴角滴落,沾sh衣襟,「这一整桌的饭,只有我们俩吃,真冷清。」

「我邀过他了,不来。」容池沾口酒,轻呵一声,说:「面子b我还大。」

「别误会,不是荒哥的关系,萧良是在气我。他读书人,心思细腻,看不惯我这样做事。」

「这样是哪样?」阎离荒被g起兴趣,「话只说半,这样有意思?」

「这样的意思是——」

容池单手还举着红酒杯,他抬头,食指在玻璃杯的下缘点了两下。一位绑马尾的姑娘俯身凑近,静待吩咐。但容池什麽也没说,一口气将酒喝尽,反手便拿着杯子往桌沿敲——

哐啷一声,残余的酒ye四溅,碎玻璃映照nv子错愕神情。

容池神se如常,噙着浅笑,将身旁的她半搂进怀。

仅存的杯柄锋利异常,瞬间抵上nv子喉头。

他将话讲完:「铤而走险、没心没肺、视人命如草芥?诸如这类形容,萧良都看不惯啊。」

被容池眨眼压制的nv子倒x1口气,下意识想大喊,却被容池严严实实的捂住嘴。

「别叫,我不喜欢。」容池低头,在阎离荒面前和nv子说:「张翠全交代了,你是同她一起来的人,是吧?名字是??张如?」

他移开压住张如嘴唇的手,「你b张翠安静,这样很好。」

容池的手被割破,血沿着指尖蜿蜒滴上nv子白皙脖颈。张如瞳孔里盛满恐惧,她曾听说,容池作风狠戾,见他笑就要当心。她也曾听说,在容池面前要学会低头,与他相望会看见地狱。

但这些都只是听说,而传闻总不如一见。

「别说话。你多说一句,玻璃就会cha进你动脉里??血止不住是很可怕的。」

容池垂眸,挟着她,提出要求:「本来是想早点处理掉你,好去陪张翠走h泉路。但我後来想,既然荒哥要来,那总得准备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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