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断肠也无怨
人群中,苗岳君打着拍子唱着。
尧泽向好友道:“你有事吗。”
苗岳君兴奋道:“你不觉得这画面很适合唱这首吗?我一直想唱这首,总算让我盼到机会啦哈哈哈!”
千灯道:“你们不觉得身为敬业的作家,用什麽歌词啊、过场画面之类的冲字数很厚颜无耻吗?这种作者就应该被上天惩罚六亲缘薄一生孤寂神憎鬼厌。”
尧泽转头道:“你鼻梁好啦,这次的紫yan药膏效果真好。”
苗岳君指着千灯摀着心口假惺惺道:“你好毒,你好毒,你好毒毒毒毒毒,你越说越离谱,我越听越糊涂!你好”
千灯拍掉他的手道:“我说还要不要继续了,粉丝团杀过来了,你不跑吗?”
锺离道见岸边一群人追着一个灰袍弟子,後面举着“锺离男神江东第一”牌子旗帜的姑娘们,场面简直火爆混乱。
他站在桥上,黑着脸,调整一下,转头对琴宿笑道:“我们从另一边走吧!那头人cha0太多了。”
琴宿点点头,毫无心理障碍的接受。
天空在滴雨,两人均无带伞,琴宿举起右手衣袖护着锺离道的头,让他少沾上雨滴。
琴宿并肩跟着锺离道在歌仙桥上,锺离道道:“这座桥以前叫歌仙桥,你知道他原本叫什麽吗?”
琴宿见细雨绵绵,空气变的芬芳,他摇摇头。
锺离道拍拍琴宿肩上的水痕,道:“百年前有个清平君,他看到天宵派抓住一个很丑的小孩,要把他当作东沙魔族处si,清平君见状便坚持保下,天宵派的门人便道:你能从这座桥走过去,我就放了他。”
琴宿听着,有些发愣,眼神看着远方错落的屋瓦跟小舟。
锺离道盯着他的眼睛,继续道:“清平君带着小孩走到桥中间,天宵派就开始攻击他们,清平君一个人挡在小孩前面,千万道金光灵力像是下暴雨一样打在他身上。”
琴宿背脊一阵冷汗淌下,锺离道瞄了他一眼,问道:“没事吧?看你头上都是冷汗,要不休息一下?”
琴宿摇摇头,打着:“我没事,你请继续说。”
锺离道继续道:“仅管清平君雪白的外袍都被自己的伤口染成红se,握着弓的指节在发抖,他还是将天上的灵光用箭s下来,唉!他有着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傻劲,明知道那个小孩不会对自己心存感激,更不会报答,还是坚持挡在小孩身前,独自面对百万仙剑灵力的凌迟。”
琴宿没打手势,脑中过往的画面不断浮现,为什麽锺离道叙述的如此清晰?
这些是琴宿一直不敢回忆的,偏偏锺离道似乎像亲眼目睹描述的十分仔细。
锺离道笑道:“怎麽样,我说的跟天宵派还有其他人说的不太一样吧?”
锺离道带着琴宿延着岸边走,身後一辆马车慢慢靠近,前面驾车的美貌nv子喊着:“小庄主,小庄主!”
锺离道停下脚步回头,马车上的nv子对着两人拱手行礼道:“小庄主跟贵客请上车吧!小庄主,候仙府近期收到那批古董出了点事,我总算把您盼回家了。”
锺离道向琴宿介绍道:“这是我的随从叫三娘,三娘这是琴道长,他的弓道可是一流的喔!”
琴宿打着:“不敢,微末道行而已,若是有任何能帮上忙的地方,请尽管说。”
锺离道道:“水云宗那边我有打过招呼了,他们很乐意你过来帮忙,所以我们接下来会有很多时间可以相处认识彼此,你也不用急着回寒山了,小心头。”
琴宿点点头,弯腰上了马车,锺离道提着下摆,姿态优雅的翻上马车,三娘驾了一声,马车往江东候仙府而去。
三娘十分健谈,一路上见琴宿脸se有些若有所思,以为对方心情不好,或是离开寒山想家,便不断加入他们聊天的话题。
三娘笑道:“琴道长,你别看我们家小庄主年纪轻轻,他可厉害了,有一年天江水底巨鲸作乱,翻江倒海,一尾巴像是一座楼这麽高,磅的就把一座小桥打断,不少渔人对被吞下去,小庄主拿着上穷剑独自单挑巨鲸,对战三天三夜啊!那时老危险了,人跟着那妖物一下沉到水底都没起来,周边的百姓以为si定了,结果隔日一早,大夥围着江岸两侧,他踩着巨鲸的屍t出现在江心,哇!那场面真是,太让人动容了,我们这些下人每次说到都要哭一回,後来小庄主盖了一座桥,取名歌仙桥,啊,你上去过嘛,後来很多名门正派要请他去当客卿都被小庄主婉拒了。”
三娘道:“还有一回,一座客栈夜间走水,说是有客人半夜喝酒起争执,打翻了烛台,烧si十多个人,小庄主便在原址重新盖上一座,还收留那些遗孤,并派人妥善安排後续,处理的非常完备,那座新楼就是天外天,里面的食宿都是一流的哈!尤其是红烧狮子头跟松尾香鱼特别好吃,下次你可以跟小庄主去嚐嚐,还有几年前呀!北原锺山烛y霸占仙人清平君的仙剑,多少人去抢呀!至少几万人呀!没一个人活着回来,嗳!我没夸大哈!小庄主跟那烛y大战七天七夜,夺剑成功,从此无人不知候仙府名声。”
锺离道摇头笑道:“这只是修仙人份内之事,何必邀功呢!”
琴宿听到"仙人清平君的仙剑"有些好奇的看看上穷剑身,打着:“阿离小小年纪就有如此侠义之心,前途不可限量,非常了不起。”
锺离道淡淡道:“是吗?我一直希望这些事情他我爹娘在天之灵能为我感到骄傲。”
琴宿打着:“你你爹娘离开很久了?”
锺离道道:“是呀!我爹娘都是修仙人,在一次捉妖途中双双意外身亡,我一直希望能继承他们的遗志,匡扶天下。”
匡扶天下琴宿心被这四个字敲了一下。
三娘情感真诚的道:“唉,小庄主就是这样,这麽善良纯朴,遇到需要帮忙的人总是义不容辞,我们这做下人的都很担心他被骗。”
多好的一个青年啊,尽管身世孤苦,他还是这麽努力上进,而我连他的万分之一都b不上,我一定要好好帮他。
琴宿打着:“我年纪b你长,若是你不介意,可以把我当兄长一样。”
锺离道笑着,有些激动的伸手握住他的手道:“真的?那真是太好了,你真好。”
琴宿拍拍他的头,看到他笑着自己心里温暖不少。
一路三娘边驾车,偶尔cha嘴不断夸着她家小庄主做了什麽、ai吃什麽、平常习惯种种,几乎把锺离道的日常翻个底朝天,三人说说笑笑,锺离道看着琴宿眼眉总是带着欣喜,紫瞳散着光辉。
琴宿看着他跟三娘如家人般说笑,一点都没有上下的声教言令,相处和谐且自然亲近,琴宿心里对锺离道及三娘逐渐产生好感。
候仙府坐落在江东豫城,离丹yan坛不算远,城内十分热闹,进城前沿途不少人看到候仙府的马车经过,都纷纷向三娘打招呼行礼,还有一些商人顺便拿一些新的货品放到马车上,气氛显得很轻松愉快。
此处真是人杰地灵,难怪生出锺离道这样一个气质风雅细致,个x又活泼外向的儿郎。
琴宿想着,不时探头看看外面商家林立及风景,心情也舒坦不少。
候仙府台阶上坐着一个青年低头看着介识板,旁边一个壮硕的男子正在不断伸长脖子张望。
男子声如洪钟道:“朱明不要在玩了!哎呀小庄主到底到了没有啊,急si我了!”
朱明额前一搓头发落在左眉,发着信文,道:“郭兆你急也没用,三娘不是说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