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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1 / 2)

白榆上了一天的班,也听了一天苦水。

不是她不同情那些被家暴或者被公婆欺凌的女同志们,毕竟上辈子她也是其中一员,她就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这些人也让她更加深刻地意识到一件事情,那就是——靠谁都不如靠自己。

只有自己强大了,才能把命运紧紧握在自己手中。

奶奶心疼她上了一天的班,晚饭不用她做,因此一回到家,白榆就钻进房间看书。

虽然还有两年多,但她一丝一毫也不敢耽误。

她在学习上天赋不高不要紧,一遍看不懂她就看第二遍,第二遍看不懂就看第三遍,她就不信这样她还能学不会。

她记得恢复高考后很多人参加,虽然这些年来,很多人的学习断层了,但永远都不要低估别人的能耐。

白榆不敢洋洋得意,更不敢松懈,她把知识点一点点嚼碎,牢牢记在脑海里。

不知看了多久,外面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

就在这时,房门被敲响了。

接着白老太走了进来:“小榆儿,奶奶做了手工面,食材都弄好了,就等你做酱汁。”

酱汁白老太也能做,就是做出来没孙女好吃。

炸酱面好不好吃,酱汁是灵魂。

白榆笑着点头,站起来把资料收拾好,便随奶奶去了厨房。

就如白老太说的,食材都准备好了,用掐豆芽和胡萝卜丝做码,手工面已经煮好,整整齐齐盘在汤碗里。

蔡望春从窗口看到白榆拿起锅勺,立即“砰”的一声关上自家的窗子。

好险,差点又要闻到白家飘来的香味。

她家老王和孩子天天闻着白家做饭的香味,居然说她做的饭跟猪食一样……

一只老鳖孙加一帮兔崽子,爱吃不吃!

不过话说回来,白榆以前也做饭,咋没觉得味道这么勾人呢?

白榆开始做酱汁,外面同时传来敲门声,白老太说她出去看看。

等白榆把酱汁做好端出来,便看到江凯坐在她家的客厅里。

人是白飞鹏带回来的。

两人在大院门口撞见,江凯说他有事要来找白榆,于是两人便一起回来了。

白老太虽然知道白榆准备跟江凯解除婚约,但并不知道她接下来的计划,只好按兵不动,让江凯进屋来。

白榆装作没看到:“奶奶、爸,吃饭了。”

白飞鹏不明所以,看女儿忽略了江凯,便道:“榆榆你进去多弄一碗炸酱面出来,江凯肯定还没吃。”

白榆看了江凯一眼,似笑非笑道:“这个点来别人家的,那肯定是吃过饭的,要不然岂不是成了没脸没皮来蹭吃的?”

“……”

江凯其实还没吃晚饭,听到这话只好道:“叔叔,你去吃吧,我在单位已经吃过了,榆榆,我有事情想跟你说。”

白榆耸耸肩:“你是吃过饭了,可我还没吃呢,等我吃完再说吧。”

江凯:“…………”

白飞鹏听江凯说已经吃过了,也不再客气。

白榆做的酱汁有两种,一种是以肉馅加入姜葱蒜末,再用酱油和辣椒等调料做成的肉沫酱汁,另外一种是她自己酿制的芝麻酱。

她动作麻利帮奶奶装了一碗,然后肉沫酱汁和芝麻酱各舀了一勺,再搅拌几下就可以吃了。

夏天天气炎热,白老太担心孙女没胃口,特意用凉水把面条过了个凉透心,过了凉水的面条弹性十足。

肉沫酱汁爆炒后又香又辣,再糅合芝麻浓郁的香味,顿时让人食欲大开。

江凯咽了咽口水。

他中午忙工作只随便吃了一点,胃里空空的,这会儿香气一阵阵扑面而来,他觉得胃有些疼。

可恶的事白榆还要边吃边感叹:

“奶奶你做的面条真的好筋道,弹性十足,不过最棒的是奶奶你还过了凉水,配上掐豆芽和胡萝卜,真是太好吃了。”

“奶奶,这肉沫酱汁够味吧,这辣椒酱还是我自己种的呢,辣得可真爽。”

“吃炸酱面怎么能少得了芝麻酱,没有芝麻酱的炸酱面是没有灵魂的,一口肉酱,一口芝麻酱,快乐赛神仙。”

江凯:“……”

白榆用余光去瞥江凯,看到对方脸黑得几乎滴出水来,她就放心了。

白榆细嚼慢咽,一碗炸酱面吃了足足半个钟头才吃完。

好不容等白榆吃完,江凯连忙把带过来的票拿出来道:“德国的斯图加特室内乐团今天会在民族宫表演,我有个朋友在京剧团拉中提琴的,我通过他弄到了两张票,明天晚上我们一起去观看。”

这话透露了三个信息:

一、斯图加特室内乐团是德国最著名的乐团,也是国际乐团中的佼佼者,要弄到他们的票非常难。

二、我有人脉,且为了你向人求了票。

三、我在讨好你。

真是风水轮流转。

白榆差点没笑出来,睨了眼他手里的票道:“放在桌子上吧。”

江凯想到前两次被放鸽子的经历,不由问道:“这次你肯定会去的,对吧?”

白榆点头:“对。”才怪。

明天她就把票转手卖掉。

江凯看她不像说谎的样子,便没继续追问下去。

他突然又想起白榆好像好久没给他送吃的,于是便道:“我记得你以前每到这个季节都会做桂花糕,你做的桂花糕比外面卖的还好吃。”

白榆挑眉:“想吃?不过我现在没心情做。”

江凯:“…………”

之前白榆说要跟他分手时,他没当真,江又涵说白榆移情别恋时,他也没当真。

可现在,他莫名有些慌了。

他突然想起小时候放风筝,一开始风筝的线被他紧紧拽在手里,他要风筝飞向哪边就飞向哪边,可突然间线断了,风筝飞走了。

这一刻,他觉得白榆就像那断了线的风筝……

白飞鹏就是再迟钝也看出问题来。

等江凯一走,他立即问道:“榆榆,你跟江凯是怎么回事?”

白榆想了想,决定还是跟她爸打个预防针:“爸,我之前就跟江凯提分手了,只是他没当一回事,不过他当不当一回事无所谓,因为接下来我准备跟江家解除婚约。”

“!!!”

白飞鹏手里的水杯差点掉在地上:“榆榆,婚姻可不是儿戏,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白榆没回答,白老太就等不及骂了起来:“你这个当爸的,女儿被你妻子虐待你不知道,她被对象嫌弃你也不知道……”

接着她把江凯害得白榆从自行车上摔下来,又想打白榆的事情说了出来,还有之前种种对白榆的嫌弃,加油添醋地说。

“砰”的一声。

白飞鹏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狗娘养的兔崽子!这婚事就此拉倒,江家的龟孙谁稀罕谁去嫁去!”

刚才就该一掌拍死那个兔崽子!

白老太也一脸愤慨:“咱家虽比不上江家,也不是随意任他们欺负的!过几天江老爷子就回来了,咱们就把这事情给解决了!”

半夜,白榆被渴醒。

刚走出房门,就听到客厅传来奶奶的说话声。

“……小榆儿和江家的婚事只怕没那么容易解决。”

白榆愣住。

白江两家的婚事,是在她周岁那天订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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