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憋屈。元语晴默默地想。
仅仅只有一门之隔,却是完全不同的家庭图景啊。元语晴从方眠泽的三言两语中想象得到,他们一家三口言笑晏晏其乐融融的样子,方父方母应该在家里也不会摆什么家长权威,三个人遇事都是有商有量,不像她家,父亲是一个暴君,母亲唯唯诺诺,而自己,就是父亲的出气包,母亲的缓冲垫。
自己的家庭,是一个怎样让人万念俱灰又无能为力的空架子啊。
母亲可以出逃,而她作为孩子,只能和这样的家庭,永远捆绑。她就像是线那头的风筝,即使跑得足够远,还是会被那根看不见的线,一把拽回原地。
没错,选择台湾的大学,并不是出于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原因简陋得只有一个:那里的签注最不好办,父母亲不能随时探访她,而且即使签注办下来,在台湾本岛也不得停留超过十四天。
果然,元语晴的录取通知下来的时候,元父大发雷霆,甚至连元母都加入了责难她的阵营——她应该是那时起,就开始恐惧自己失了nv儿这个最好的屏障吧?
幸好,幸好老元ai面子,没有撕了她的通知书,只骂骂咧咧断了她的生活费。
这头元语晴怔怔地瞧着方眠泽愣了神,许久没有移开视线,那头方眠泽感受到了她的凝视,以为元元姐姐被自己的美se所惑,愈发奋笔疾书,恨不得赶紧答完所有的题目然后交卷,好好一亲芳泽。
“写完了!”方眠泽不想再检查试卷,放下笔就站起来,想把坐在对面的元语晴捞到怀里。
“还没批改呢!”元语晴0出了一支红笔。
“那我考得好有奖励吗?”方眠泽直觉这又是一个蹬鼻子上脸的好时机。
“那要看你怎么定义‘好’了。”元语晴先扫了一眼完形填空,发现正确率居然有七八成,她心下暗喜,不动声se道。
“只要b我上次做得好就是好!”方眠泽的心态极其健康。
“那你对自己的要求也太低了。”元语晴不自觉用上了老元那一套的说辞,一出口就有些后悔。
“只要一直在变好的路上就行!”方眠泽仍旧坚持自己的那一套,丝毫没有受到打压。
元语晴内心有愧,笑得纵容:“行,有奖,都听你的!”
“那在yanshe之前我想要呼x1不过来的那种舌吻!”在对待元元姐姐这方面,方眠泽永远得陇望蜀。
“……行。”这小子还真是不客气。
“完形进步很明显,但是单选和……”元语晴郑重地在总分栏写下“112”,一边翻看每个部分的得分情况,一边总结道,结果方眠泽在她身边坐下,g脆凑过来,飞快地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我不要听那个‘但是’。”
“单选犯错很明显是因为粗心,只要细心点正确率就能提高很多。”元语晴坚持继续总结经验教训。
“粗心的本质就是能力不够,不然一眼就能看出来哪些是陷阱。”方眠泽才不屑挽尊,他的手,已经压上了她的腰背。
“这种粗心只要多刷题,形成肌r0u记忆,不看题g看选项都知道考点在哪里。”元语晴背上一僵,语气却四平八稳,仍然努力“不辱使命”。
“你就是我的肌r0u记忆。”方眠泽大剌剌冲她分开双腿,腿间有一个明显顶起的小帐篷。
“还有的第三篇……”元语晴的呼x1凝滞了一下,脸se微红,赶紧移开目光继续分析下一个部分。
“很吵。”方眠泽直接把她抱起来,按在了自己腿上。
“你g嘛啦!”
她不自觉流露的嗲嗲台湾腔让方眠泽又y了几分,他收紧了双手,牢牢禁锢住在他大腿上挣扎的元语晴:“我是不是有进步?”
“……是。”
“是不是该奖励?”方眠泽目光灼灼地盯着侧过头不肯看他的元语晴。
“……嗯。”元语晴心慌气短,x口剧烈起伏,良久才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
“那我来讨赏是不是天经地义?”方眠泽腾出一只手,轻抚上她的脸颊,迫使她对上他滚烫的目光。
他的语气那么一本正经,表情神态都相当认真,元语晴像被蛊惑了似的点点头,跟着他重复:“天经地义。”
他的气息落在了她的唇瓣上。
方眠泽很有耐心地循序渐进,似乎知道元语晴是他的囊中物,所以并不急于进攻。他浅浅地吻她的唇角,闭着眼啄了又啄,同时一双手在她的后背游移,安抚地走过她每一寸紧绷的肌r0u。感到她僵直的脊背逐渐放松,方眠泽才探出舌尖,轻轻t1an舐她柔neng的双唇。
虽然要求“呼x1不过来”的re1a舌吻,他却吻得十分克制,始终在她的唇上辗转反侧,并没有侵入她的唇齿之间。
元语晴喜欢这个细致的吻,方眠泽明明就在她身下滚烫着y挺着,却从头至尾吻得不带q1ngse意味。
那么美好,让她觉得自己,如珍如宝。
这个吻不知推进了多久,元语晴的双手,不自觉环绕上了方眠泽的脖子,她甚至大胆地伸出舌尖,主动去寻找他的。
方眠泽有意和她玩躲迷藏,躲躲闪闪地就是不肯正面迎敌,舌尖总是轻巧地g她一下就退了开去。三番五次之后,元语晴急了,鼻腔里发出了一声委屈的抗议:“嗯——”
方眠泽眉眼一弯,加大力气把她压进了怀里,她柔软的x脯亲密无间地贴在了他的x口,他开始加重加深这个缠绵悱恻的吻,贪婪地在她的口腔内大肆进攻。
元语晴溃不成军。
呼x1不过来的舌吻,达成。
方眠泽松开元语晴时,她还意犹未尽地在他的唇上啄了一下,眼睛里水雾迷蒙。
方眠泽还在剧烈地喘息,但她留恋的吻,让他的眼角眉梢都忍不住绽出了笑意。
这影影绰绰的一点浅笑却惊醒了元语晴,她不可思议地“啊”了一声,手足无措地从方眠泽身上跳了下来,却腿软到几乎支撑不住身t。
方眠泽伸手扶住了她,大拇指细细摩挲着她的手背:“没事吧?”
元语晴瑟缩地低下了头:“我没事。”心里责怪自己太过忘情。
方眠泽轻轻一笑:“可是我有事。”
元语晴以为他要追讨那个“yanshe”的奖励,她试图拖延时间:“其他奖励下次再兑现可以吗?”
方眠泽不置可否地歪头:“元元姐姐,你看看这是什么。”
他的k裆处,有一处明显sh掉的痕迹。
元语晴即使不想承认自己是罪魁祸首,内k上持续的凉意,也反复提醒着她刚刚是有多么意乱情迷。
“你不知道nv人是有分泌物的吗?”她虚张声势地大声嚷嚷。
“我亲你你就流了这么多水啊?”方眠泽危险地靠近。
“我大姨妈快到了。”元语晴把责任推给了那位会固定造访的亲戚。
“所以在她来之前我们是不是该把正事办了?”
“也……也没有那么快来。”元语晴慌张地后退一步,双手都撑到了书桌上,像是想要寻求什么倚仗。
“那……是什么时候?”方眠泽的掌心,贴上了她的大腿。
“什么‘什么时候’?”
“你的大姨妈什么时候来呀?”方眠泽诚恳地看着元语晴的眼睛,仿佛真的只是关心她的生理期。
元语晴转转眼珠想了想:“应该还有十天吧。”
方眠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