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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谁有病(2 / 4)

落在地上,在无人在意的角落里化为齑粉。

他平静地叙述下去:“虽然一直口口声声说我有病,但其实病得更重的是哥才对吧。”

他伸手去碰梁律华涨红的脸:“哥,你其实超级没用的,你就是一个没有药就没法正常生活的废人而已。没有我,你就会寂寞到不行”

梁律华抬起手,狠狠扇了他一耳光。这一掌用尽了全力,打得响亮,梁牧雨身体往一边晃了晃,脸颊迅速肿起来。

大概是料到会有如此待遇,他甚至没有抬手捂脸,而是直勾勾地瞧进了梁律华的眼睛。惹得此刻不知该由谁来心慌。

梁律华的手不受控制地发着抖,他急促地喘着气,惊恐地盯着梁牧雨看了几秒,很快地起身想要逃跑,却被一把攥住了手腕。

“疼!”他本能地叫出声,梁牧雨却完全容不得他一丝半毫的躲避,几乎是将他摔到墙上,用力掰过他的脸,力道之紧,像是捧住一颗随时会滑脱的水球。

他无慈悲地压制着手中的男人,言语却依然温顺无害:“哥,跑什么?看着我。”

梁律华被迫面对着梁牧雨。他的表情看起来快要哭出来了。

“我没有病,也不寂寞,”他的声音沙哑无力,“别胡说八道了。”

梁牧雨细细凝视着他:“如果我说错了,为什么你不敢正眼看我?”

梁律华眼睛里还含着呛出的泪,听了这话死死咬住嘴唇,冲着梁牧雨怒目:“混蛋,松手!”

梁牧雨跟聋了似的,用一条腿抵住他,手臂卡住他的肩,将他牢牢框在身体制造的囚笼内。他竟还有余力伸手帮他擦掉蓄着的泪水

“可以吻你吗?”梁牧雨的嘴唇无限靠近他的脸颊,声音如梦呓,“如果你说不行,我就离开。不会强迫你。”

梁律华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当下的状况,也没有注意到梁牧雨是在什么时候绕到他身后的。还是说,他已经化为他的影子,在梦境里与现实中交替反复出现,无声无形,却无处不在——他变得没有教养了,他不打一声招呼就让他闭上了嘴。他变得更熟练了,明明前段时间还说不会接吻,现在却让他喘不过气。

本能驱使下,梁律华惊慌失措地抬手要掴他的嘴:“梁牧雨,你好大的胆子”

梁牧雨却顺势舔了舔他的手心,把脸轻轻枕在他的手里,看着他的眼睛叫他:“哥。”

他闭上眼,很舒服地蹭着哥哥的手,像是一只主动把脑袋伸过去求摸的猫咪。

梁律华一开始还试图挣扎,手腕被制住以后就脱了力。

牧雨给他的吻笨拙又热烈,说不上技巧有多高明,却足够湿润黏腻,以至于结束后梁律华又被轻吻几下他的嘴角和脸颊,才稍稍恢复知觉,反应过来身体几乎瘫软了。

“哥,是苦的,烟味。”牧雨扶住他,贴近他的耳边极小声地说。

梁律华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便感到下身被什么坚硬的东西抵住了。他推了推牧雨,牧雨却反过来更加用力地抱住了他。

梁律华执意问他:“你不是不喜欢吗?”

梁牧雨的呼吸在他耳畔打转。声音幽幽响起:“我不知道。一碰到哥,身体就自己变成这样了。”

梁律华心中颤动起来。

他脑海中轻飘飘地产生了这样的想法:绝对不能把这样的弟弟交给别人,一定会被欺负的。

这样想着,牧雨开始咬他的耳朵,同时轻蹭着他:“哥,现在怎么办。”

明明不是来找牧雨做这种事的

他闭了闭眼,问:“最近的酒店在哪?”

梁律华曾经是一个没有时间犹豫的人。但是他开始浪费时间犹豫了。

刷卡时与前台对上眼神,电梯里与路人擦身而过,甚至是抬头不小心遇到牧雨的眼睛。

他有些心虚。像是一种稀缺的补剂,让他的脑袋晕晕乎乎的,却不难受。

床铺太软,房间太窄,地毯也不够干净。但两人几乎一句话没说。

梁牧雨脱下外套铺在床上,然后才让他哥哥躺上去。房间里的墙纸很旧,墙缝连接处有残留的深褐色污渍,像是树枝的横截面。

梁律华的裤子被脱到脚踝,上半身的衣服依然留着。而梁牧雨仍然穿着全套衣服。

他压下去,梁律华微微抬起下巴以为要接吻。但是牧雨避重就轻地吻了哥哥的额头,鼻子,脸颊,然后窝在他的颈项处轻轻吮吸着。

梁律华艰难地吐出一句:“不要留痕迹。”话音落下,梁牧雨转而用力咬了他的胸口。

小腹一下绷紧了。因为这一举动,下行到腿间时,那里已经完全挺了起来。牧雨用嘴慢慢叼下他的内裤,坚挺的性器弹出来。不顾梁律华的阻拦,他握住他的腰,盯着他的眼睛慢慢将他含了进去。

猛烈的快感冲击之下,梁律华忍不住呻吟出声。口腔与性器摩擦的声音像是用力把棒棒糖拔出嘴巴,这让他感到痛苦。完全相悖的感觉在脑内交织着,他去推牧雨的头。

他没有吃药就硬了。梁律华神志不清地想,又一次。

牧雨脸颊鼓鼓的,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什么。梁律华忍不住仰起脖子,因为后穴填进了一根手指。

两边同时被刺激着,他紧紧捂住自己的嘴才能够不大声叫出来。

牧雨又嘟嘟囔囔地说了几个字。这次梁律华听清了:“这里舒服吗?”

手指增加了一根。他清楚地感到异物在下体探索,笔直地行进,然后猝不及防地急转弯,向上按了按。像是触电一般,他忍不住在弟弟的手指下高潮了。

他蜷在床上喘息着。梁牧雨吞下嘴里的东西,拔出手指,盯着自己手指看了一会儿,突然掰过梁律华的下巴,趁他没反应过来,就把尚且黏腻的长指捣入他的口中。

他终于把手指抽出来,梁律华嘴角流下一丝唾液,一边干呕一边狠瞪弟弟,梁牧雨却心平气和地看着他,吮干净手指:“苦。”然后吻哥哥,把舌尖上的精液挑入他口中。

任身下人踢蹬着腿,梁牧雨紧紧捂住他的嘴,直到他的喉头滚动一下为止。

梁律华被折腾得完全没有反抗的力气。他想骂梁牧雨,却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

梁牧雨像翻一只麻袋一样把瘫软的梁律华翻了一面。他侧躺着像一块折叠起来的白吐司,只不过贫瘠而潮湿。

梁律华闭着眼睛,意识模糊。他做好了被性器侵入的准备,但是摸索进来的依然只有手指。

他的衬衫掉到腰际,身体几乎全裸,还变得黏糊糊的,因为刚高潮过疲软无力。

他不喜欢这种只有自己一个人乱七八糟的感觉。

“喂,你也脱。”他伸手去摸牧雨,但牧雨没有领会他的意思,截下他的手,捉住手腕亲了亲他的手心,便死死将其固定在身侧。

“晚点。”他重新将手指挖进去,搅弄起柔软湿热的深处。像是翻弄一汪不见底的潭水。

双手被束缚,梁律华只能咬紧衣服。他憋出了泪花,眼前一片模糊。

“牧雨”他勉强发出一丝声音,牧雨就弯下腰贴近他亲他。衣衫摩擦他的皮肤,明明只隔着一层衣衫,却觉得距离十分遥远。

空调的味道像是过期的薄荷糖,在这片冷气机吞吐的环境里呼吸,鼻子总有些酸酸痒痒的。

想要的明明更多,牧雨却只用手指。他不停地被推向高潮,却始终无法解脱。

结束时已经时后半夜了。梁律华睁开眼,发现眼前黑压压的,看不见月亮,原来是牧雨坐在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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