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早依然拽得死紧,几乎要哭出来了:“那我该怎么办?我报警吗?对!报警!我现在就报警!你陪着我,你别走,我现在就报警!”
陪着她?
看来她刚才说的那一番话,周早全都当了耳旁风,还真是只顾自己,自私到了极点。
周早慌手慌脚真的要打报警电话,席初按住了她的手机道:“我刚才说的还不够清楚吗?别给我找麻烦,要报警你就自己报,别跟警察提到我,我也没空管你这破事。”
周早慌乱道:“可是……可是我一个人害怕。”
席初道:“你害不害怕关我什么事?你但凡有点骨气就不要求任何人,不要把任何人当你的挡箭牌,你自己解决这件事,那样你起码还算是个人!你要承认自己是个窝囊废,打算一辈子就这样躲在别人的身后,那就当我没说。”
周早道:“可我、我从来没自己解决过,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报警真的有用吗?会不会关几天就放出来了?对了,我妈,我可以给我妈打电话!”
席初冷笑一声扒掉周早的手,鄙夷的目光像一把刀狠狠刺进周早的心窝,周早拿手机的手突然觉得无比的沉重,脸上火辣辣的,明明只是一个眼神而已,怎么比骂她的那些话还让她无地自容?
席初嘲讽道:“真是白瞎了你的alpha基因。”
说完这一句,席初头也不回地走了。
穿回去的第89天
元旦三天假, 稀里糊涂过去一天之后,剩下的两天傅周顾都是跟傅一帆在一起,两人结伴逛首都的人文景区, 参观博物馆, 还去了几个亲王的宅院。
不过两人并没有花多少钱, 去的大部分都是免费景点, 个别收费的也都是学生半价,吃的也是同学推荐的价廉物美的当地小吃,总而言之, 母女俩的假期还挺愉快。
假期结束后马上就要期末考, 学习一下子紧张起来,清北的考试可从来不放水, 不及格是真的可能会延毕, 甚至都毕不了业, 大家的紧张都不是假紧张,全都是真的,一个个都动真格的用功备考。
傅周顾跟傅一帆一个专业一个班, 小组也分到了一起, 每天同进同出, 忙的脚不沾地, 有时候回到宿舍还会发信息互相讨论。
傅周顾倒也不是多爱学习, 她自己都不知道还能活几天,学不学都无所谓, 但是她喜欢和傅一帆互相督促,那种母女俩一起努力的感觉, 她很喜欢,也很珍惜。
只是学着学着, 傅周顾渐渐觉得有点不对劲,原本的四人小组,渐渐变成三人,最后怎么就变成两人了?
最开始是周迟不太对,自从那天说了不该说的话,周迟就跟她疏远了,虽然打电话周迟也会接,该说什么也会说,约见面也会见,可就是感觉不亲近了。
这种距离感就是种感觉,具体去说也说不清楚,周迟也没有不理她,甚至比以前还更好说话了,就连傅周顾问周迟席慕蝉的事,周迟都没有再阴阳怪气。
周迟说,那天她把礼物还给了席慕蝉,席慕蝉当场就哭了,正哭着,席慕蝉的姐姐就给席慕蝉打了电话,问席慕蝉怎么没有跟爸妈在一起,说爸妈在酒店很担心她。席慕蝉就说自己在清北,结果她姐刚好在附近,就是那么巧,把席慕蝉给接走了。
傅周顾听说那天席初来过,后悔得顿足捶胸,早知道就该死皮赖脸跟着周迟,还能见一见偶像。
傅周顾虽然知道席初的家,可席初是大忙人,一年到头都回不了几次家,而且归期不定,除非一天二十四小时蹲守,否则根本蹲不到人。
当然,她可以厚着脸皮拜托席慕蝉给自己提供“内部”消息,可那不就是私生行为吗?傅周顾不喜欢那样,喜欢偶像就应该远离偶像生活。
当然,偶遇不算私生,错过偶遇可就太遗憾了。
不知道是不是当时她遗憾的样子表现的太明显了,周迟转头就走了,再见面,那种不冷不热的距离感呈光速递增,傅周顾都不知道该怎么下手了。
这边还没琢磨明白周迟到底怎么回事,那边顾星河也不对劲起来,原本和她们同进同出的顾星河,渐渐开始不跟她们一起活动了,不管是去吃饭还是去图书馆,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变成只有她和傅一帆两个人。
傅一帆也感觉出了顾星河的不对劲,她和傅周顾专门找顾星河问过,顾星河和周迟差不多的态度,也是该笑就笑,该说就说,跟平常一样,只是突然多出了很多不能见面的理由。
又是一天午饭时间,傅一帆和傅周顾面对面坐在学生食堂吃着饭,傅一帆叹了口气,傅周顾也叹了口气,两人互相对望了一眼。
傅一帆道:“你叹什么气?”
傅周顾道:“你又叹什么气?”
傅一帆道:“我真的弄不明白,最近这到底是怎么了?本来都好好的,怎么过了个元旦慢慢就变成这样了?”
傅周顾也道:“我也不明白,我知道元旦那天我说话确实不妥当,也跟周迟道歉了,周迟虽然当时没原谅我,可放了假回来之后就原谅我了,既然原谅了,干嘛还不冷不热的?”
傅一帆道:“顾星河也是,嘴里说着没事,说自己只是因为最近太忙了,所以没办法跟咱们一块组队,可我那天明明看见她自己一个人去食堂打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