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迟原本挣扎着想开门出去,想呼喊周早帮忙,可根本没来得及走到浴室门口,她就腿软地靠着墙滑在了地上,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全身就像火在烧,后颈憋胀的她恨不得拿手去抠。
残存的理智告诉她不能抠,她强忍着低着头,湿漉漉的黑发垂落,没来得及擦的水珠顺着发梢不断滴在脸上,流进眼角,刺得她睁不开眼。
她咬紧牙关,努力保持着理智,想喊周早却一个字也喊不出来。
好热,好难受……
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出傅周顾带笑的脸,那双漂亮的瑞风眼望着她,暧昧缱绻,如丝如烟,仿佛在无声说着:来呀~想要什么就自己来拿呀~
傅周顾的唇很红,薄薄的,看上去有点薄情,却偏偏性感的要命,她居然用了性感这个词,明明之前从来没想过把这个词用在傅周顾身上的。
傅周顾……
周迟睁开湿热的眼睛,仿佛看到傅周顾就站在自己面前,正居高临下俯视着她,她情不自禁向上伸出手,着了魔地想要碰触傅周顾带笑的脸,却怎么够都够不着。
碰不到脸,碰到脚也是好的。
周迟渐渐支撑不住,歪躺在了地上,整个人蜷缩的像个虾米,胳膊也渐渐抬不起来了,用尽全身的力气也隻能把手平伸出去。
傅周顾依然一动不动站在她的面前,赤着脚,如同当初在宿舍下半身贴着墙,脚尖伸向天花板那样,双腿修长,脚踝精致,足弓优美。
周迟拚命伸手,想要碰触到傅周顾,却无论怎么伸手都总差那么一点点。
周迟突然觉得无比的委屈,本来就湿热的眼眶再也把持不住眼泪,滚烫的眼泪涌出了眼眶,一颗颗落在冰凉的地砖。
傅周顾不是喜欢她吗?她都这么难受了,为什么傅周顾还不肯蹲下来看一看她?为什么还要站得这么直,站得那么远?为什么就不肯碰一碰她,哪怕隻是碰一下她的指尖也好?
喉咙深处破碎地呻喃出傅周顾的名字,声音细若蚊蝇,连她自己都听不清楚。
好想好想,好想碰到傅周顾,哪怕一点指尖,哪怕一根头髮。
可就是碰不到,哪怕她怎么哭泣怎么哀求都碰不到,理智已经快要支撑不住。
傅周顾不喜欢她,可是凭什么不喜欢她?她不好看吗?她没有魅力吗?还是说她太不像个oga,一点也不娇,一点也不软,还不萌,根本就没有讨a喜欢的地方?
恍惚间周迟听到了哐啷一声门响,一直站在笔直的傅周顾突然消失了,一道身影从门口衝了过来,俯身把她搂进了怀里。
这是……谁?是傅周顾吗?
搂着她的人摸上了她的脸,滚烫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明明她已经够热了,为什么这个人比她还要热?
然而这种热并不是出汗的热,是想要出汗却偏偏出不来的那种热。
周迟恍惚的仿佛又看到了傅周顾的脸,傅周顾将她搂在怀里,抚摸着她的脸,低头朝着她的后颈咬了过来。
周迟的心臟疯狂地跳动着,她这辈子都没有心跳这么快过,快得整个胸腔都是疼的,那牙齿还没有落下来,周迟的眼眶就已经热得仿佛蒸腾出了雾气。
周迟不受控制地勾住了傅周顾的脖子,之前怎么都求而不得的碰触突然得到了满足,整个人都是飘忽的,理智光速撤退,周围所有的一切都看不到了,隻剩下眼前的傅周顾。
傅周顾咬过来了,马上就要咬上她的后颈,隻差最后一点点,周迟甚至已经幻觉到了那牙齿的锐利。
快,快一点,快点咬破腺体,腺体好胀,比钻不出来的智齿还要让她难受,难受千百万倍!
好想被牙齿咬破那里,一定很舒服。
傅周顾情不自禁呻吟出声,耳畔却突然传来傅周顾的呢喃:“顾星河,你好香……”
——你也好香,香得我头晕……
等等。
顾星河?顾星河?!
周迟潮热的眼眸陡然睁大,赶紧向后撤头,傅周顾的脸近在咫尺,张开的牙齿离自己仅一线之隔,放大的脸渐渐模糊了,赫然变成了……周早的脸?!
周早?!
周迟几乎是条件反射,用尽全力猛地推开了周早!
嘭!
周早一个踉跄坐在地上,后脑杓磕在了一旁的洗手台。
就这一磕,周早也清醒了过来。
周早难以置信的望着周迟,顾不得去揉后脑杓的磕疼,先捂住了鼻子,她被那香味衝击的刚恢復的理智又开始摇摇欲坠。
“对不起,我刚才脑子不清醒,我、我……”
周早晃了晃脑袋,周迟实在是太香了,周早从小娇生惯养,什么苦都没吃过,根本受不了这么强烈的刺激。
周早本能地又把手伸向了周迟。
周迟咬住舌尖,强迫自己保持理智,她刚才推周早那一下,用了太多的力气,这会儿浑身都是虚软的,后颈憋得她快要发疯,全身的每一处好像都在发胀发疼。
分化果然很难受,难怪当初傅一帆会疯成那样,这还隻是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