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傅琅熙赶往三医院,走廊的座椅上坐着那个女人,她弓缕这背,背影萧索而凄凉,她低着头,将整张脸埋入掌心,似乎在强忍着什么,傅琅熙轻轻走过去,默默地将她搂在怀里,她有些惊讶,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她都还没有时间告知她,她是如何知道的。
“你怎么来了?“她问道,脸上是无法掩饰的担忧和不安。
“没事的。”傅琅熙抱着她的头一同坐在走廊上。
“我哥快要当爸爸了,文以墨肚里的孩子已经三个月了,他说他想要个龙凤胎,儿子的像他一样帅气英俊可爱,女儿像文以墨一样有文采,像我一样聪明,像你一样漂亮,我笑骂他太贪心,小心什么都得不到”顾如锦说到后面声音变得愈发的沙哑,傅琅熙只是紧紧握着她的手,声音平缓而冷静:“我们要相信司徒,现在只有相信她。”她的眼神那样坚定,不知是对司徒的信赖还是对命运的质疑,她不信顾陌轩那样好的一个男人会惨遭横祸,她现在甚至理不清这突如其来发生的横祸到底是怎样一个思绪,她唯有相信自己的直觉,唯有相信司徒的医术。
顾家,警方封锁了现场,顾父顾母显然受惊不小,此时更忧心着顾陌轩的安危,如果不是顾如锦三令五申地让两老今晚务必在家休息等着她的消息,老两口肯定已经赶赴医院了,尽管谷紫迎到现在腿也站不起来,那是怎样的两声枪声,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的,正在和他们打着麻将的顾陌轩突然一头栽在了麻将桌上,额上全是血,事情发生地触目惊心,谷紫迎当场就昏了过去,凌以亦细心地听着吴姐颤抖的述说着当时的情景。
“当时顾陌轩中枪坐在什么地方?”
吴姐将凌以亦带上楼,那是二楼的阳台上,石凳上还有着顾陌轩的血迹,“大少爷坐在这儿”
凌以亦将文生按在顾陌轩坐过的地方,凶手是想一枪要了顾陌轩的命,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下手这样狠?据他所知,顾家一向行事光明磊落,当然除掉顾如锦偶尔耍的一些小花招以外,顾陌轩在整个商界是出了名的老好人,“你们少爷最近得罪了什么人吗?”凌以亦问到。
吴姐惊慌地摇了摇头,“少爷为人很好,怎么会得罪人。”
下手又狠又准,决不可能是认错人,凌以亦沿着视线望了出去,顾家位于b城别墅区,门外有严密的保安系统,从保安的口供里,也没有闲杂人等,凌以亦抬头望了望,四面都是山,凶手是从什么地方射击的呢?突然,似想到什么,凌以亦匆忙地往楼下奔去,一边走一边吩咐到,“文生和我马上去医院,任为远,任为远人呢?”
“亦姐,小任去录口供去了,怎么了?你是不是发现什么呢?”
“叫任为远留在顾家照顾顾家的人,你和我马上去医院,一定要在凶手之前确保顾陌轩的生死,如果顾陌轩没死,按照凶手下手的狠毒,一定会在医院再次下毒手的。”不知道为什么,凌以亦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在医院会出什么事儿似的,从十八岁进警队的第一天,就有警官问他们觉得办案最重要的是什么,当凌以亦说出直觉的时候全班的学员哄堂大笑,当然结果那天凌以亦被罚五千米,可是这么多年,她也没有认为她是错的,办案是要讲证据,讲严密的思维,细致的观察,可是直觉,隻属于凌以亦,一路上,她逼着司机连闯了六个红灯,车还未停稳,她就打开车门,直往三医院跑去。
一路上,那份危险气息越来越浓,她从腰后将枪摸在手上,“亦姐?你是不是太紧张了?”文生有点摸不着头脑地问道。
“希望是我敏感了。”凌以亦疾步上前,傅琅熙和顾如锦双手紧握着坐在走廊上,手术室的灯还亮着。
"凌警官"傅琅熙起身打着招呼。
“叫我小亦就好了。”凌以亦神色紧张地盯着手术室。
“是司徒在做手术。”
“哦。”不知为何,凌以亦的心却更加的纠起来,难不成是放了几天假还不太适应吗?
“这位是?”
凌以亦回过神,文生那没出息的盯着傅琅熙看个没完,“文生!!!”凌以亦暴吼道。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是亦姐那个队的,我叫文生。”文生伸出手要握,被顾如锦起身将傅琅熙按了下去,连招呼都懒得打。
“手术进行多长时间了?”凌以亦背靠着墙,有护士走出来,还未等顾如锦起身问,又匆匆离开。
“快七个小时了。”
“这么久”
走廊上刚出来的护士又换了些东西进了手术室,快到凌晨五点了,这是人的意识最松懈的时段,熬夜的人也深知在这个时候是最犯困的,顾如锦有些心疼,这么一大晚上,让傅琅熙陪着自己,在冰冷的长凳上坐了一晚上,她知道这个时候让傅琅熙回去休息她是肯定不会答应的,隻将她的头放在肩上,眯一会儿,她眼睛一直紧盯着手术室的灯,掌心里的汗愈发地冰凉,凌以亦总觉着有些不对劲,却总觉着思绪有些不能拚接在一起。
为什么会直觉医院很危险?这样的危险来自于什么地方?凶手早他们一步来到了医院?凶手,她的脑子里来来回回地晃荡着许多的画面,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护士,护士?刚进去的护士,她是觉着有些不对劲,身材高大了一倍,那鞋明显就是一双男人的鞋,凌以亦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司徒还在手术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