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丹尼尔抱她去清洗的时候她都不敢睁眼,整个人逃避似的缩成一团,尤其不敢去看被自己弄sh的床单。
丹尼尔给她换上了另一件有娃娃领的粉蓝se连衣裙,她真的很不喜欢这种风格的衣服,但是丹尼尔喜欢,所以这种衣服把她的衣柜给占满了。
林荷衣感觉到很疲惫,她刚开始还会因为这种小事对丹尼尔发脾气,后面意识到对方根本不在乎她会不会发脾气之后就懒得再做这种无用功了。
她说她不喜欢穿这种衣服,丹尼尔便马上叫人订一批新的衣服过来,颜se款式换了,风格依旧换汤不换药。
她说她不喜欢丹尼尔一天到晚都管着她,无时无刻都要知道她的动向,丹尼尔便委托别人盯着她,他以为她不知道,对于一个心理病患来说,怎么可能对监视这种事情这么顿感?
或许丹尼尔并非不知道,只不过在用这种温水煮青蛙的方式告诉她,她反抗不了他。
丹尼尔像小nv生打扮心ai的洋娃娃一样给她换上衣服,看着被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洋娃娃,只觉得怎么看怎么好看,那像是被欺负了似的委屈巴巴的小脸也好可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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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因为妈妈要回来她还有点高兴,但在见到妈妈之后她感觉自己的心脏跌进了冰冷的地狱里。
“妈…妈妈……”她抖着嗓子喊了对方一句,妈妈像没有听到她说话似的,手里捧着一个绵羊形状的塑料捏响玩具,她手掌一收紧,绵羊就发出吱呀的叫声。
“妈妈!”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情绪地走上前,抢走了对方手里的绵羊玩具,被抢走绵羊玩具的妈妈反应有一些迟滞,她能够很清楚地看到对方脸上错愕的眼神。
然后妈妈嘴一瘪一副要哭出来了的委屈样子,伸手拽了拽一旁扶着轮椅的,怀特叔叔的袖子,然后指着林荷衣到:“一一…坏坏……”
怀特像是有些无奈,0了0蒋秀臻的头,对林荷衣道:“小l,把一一还给妈妈,没有一一妈妈会哭的。”
林荷衣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对方嘴里的“一一”到底是谁,她反应迟钝地啊了一声。
“小l,你手里拿着的小羊是一一,乖,还给妈妈。”怀特开口催促道。
不,不对。
她才是一一啊……
她眼睛在一瞬间就红了。
“妈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的声音在发抖。
怀特拿走了她手里的小羊,塞回了妈妈的怀里,然后沉痛又无奈地说了一句:“路上出了点意外,妈妈的脑袋受到了撞击,现在只能维持这种状态。”
她支撑着摇摇yu坠的理智道:“什么时候能够治好。”
“妈妈的脑袋里面有很多的积血,必须要做开颅手术,不过手术风险很大,打算先观察……”
“你不是很厉害吗!”林荷衣如今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我是学医的你别诓我!腿的情况我不了解!脑部撞击第一时间就应该就诊对症,你到底是治不了还是不愿意治!!!!”
看到妈妈变成这幅完全不认识她的样子,那如影随形的疯病又纠缠上了她,她开始不断地放大自己最初最初的恶意猜测:“你是根本不愿意治对不对……”
她知道自己现在说得话没有一点根据,更像是迁怒和无理取闹,但是她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的愤怒和恨意。
怀特像是很惊讶:“小l你为什么这么想?”它摆出一副被误会的受伤模样。
然后又有些怜悯似地叹了口气:“小l肯定是又发病了。”
“我没发病!我从来没有那一天b现在更清醒!你就是个魔鬼!!!!!我要带妈妈走!你会害si她的!!!!!”怀疑和猜忌被无限地放大,她就像一个被害妄想症的患者一样声嘶力竭,就和她刚来美国的时候一样。
她尖叫着说要见妈妈
怀特把她关了起来,让心理医生给她打镇定剂,让丹尼尔在一旁看着她,不断给她下各种心理暗示。
你生病了,需要治病。
妈妈很安全,不要担心。
怀特不是坏人,不要怀疑。
她逐渐从发疯到平静,然后开始自我否定。
可能她确实是有病,怀特叔叔是好人啊,她不能怀疑好人……
这些暗示如同水银一样灌入她的意识,在她的思维里结出了一个牢固的思想钢印。
妈妈像是被她吓到了似的,缩着脖子很胆怯的样子,手里sisi地攥着小羊,像是在攥着什么救命稻草一样。
“丹尼尔,小l又发病了。”怀特对着刚从楼上下来的丹尼尔道。
丹尼尔冷冷的看了怀特一眼他看到了怀特眼里冰冷的杀意,谁也不能把臻臻从他身边带走,臻臻的nv儿也不可以。
丹尼尔走下来,将林荷衣抱起来,林荷衣尖叫地挣扎:“你放开我!你也是个魔鬼!!!!!你肯定有往我房间里面安监控!!上次那个黑人肯定是找来的!!!混蛋混蛋!!!!!!”
丹尼尔收紧了抱着她的手臂,然后往楼上走。
等看到丹尼尔把人带离视线之后怀特的目光又落到了sisi攥着小羊的蒋秀臻身上:“臻臻真的不记得刚才那个nv孩子了吗?她是一一啊。”
他在试探。
蒋秀臻眨着眼睛举起自己的塑料小羊:“一一…一一……”意思是说小羊才是一一。
怀特笑了:“好的好的,它才是一一。”
所以是见到自己nv儿也没有反应吗?
看起来不像装的。
墨绿se的瞳孔深沉,面上一派春风拂面,肚腹中藏得全是冰冷的算计。
“臻臻把一一给我好不好啊?”男人笑得温和。
蒋秀臻瞪大了眼睛,把小羊往怀里藏了藏。
男人不由分说地把小羊从蒋秀臻的怀里扯了出来,动作很快,反应迟钝的傻子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小羊被ch0u走,完全来不及做出反应。
她一副又是要哭出来的样子。
“老公没有一一重要吗?”
不论这傻是真的还是装的,对方表现出来的对“一一”的维护都让他清楚地意识到,在蒋秀臻心里他没有林荷衣重要。
这个认知让他很不爽。
林荷衣发起病来的时候没有任何理智可言,所有的人在她眼睛里都是会害她的疯子,所有她经历的一切都会被她当成恶意揣测的素材。
丹尼尔把发疯的她禁锢在了怀里,nv孩在他高大的身躯下总是显得那样的娇小,他轻而易举地就可以按住她纤细的手腕,将人牢牢地桎梏住。
他用脚踢开了林荷衣房间的门,ch0u出一只手去g林荷衣书柜旁的ch0u屉,里面有放高浓度的镇定剂,林荷衣乘着这个机会狠狠地往他脸上扇了一巴掌。
丹尼尔的脸直接被打偏了过去,白皙的俊脸上浮现了一个鲜红的掌印,丹尼尔微微地蹙眉,其实这不是他第一次被打了,每次林荷衣发病的时候他身上总要多出些伤口。
他其实觉得没什么所谓,就是这时候的ai人太过于难缠了,他不过一个愣神的功夫就从他怀里挣脱了出来,然后就想要往下跑。
此时的他已经取出了镇定剂,伸手把人揽住然后对着对方的后劲注s了进去,nv孩的尖利的叫骂声戛然而止,整个人软绵绵地倒在他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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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尼尔下楼的时候,脸上还印着个巴掌印,让他那张面无表情的俊脸多了些说不出的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