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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师尊的心意/及冠的暧昧(2 / 3)

少年,旁人似乎早已消失,只留下二人眼中的彼此。

情已至此,少年俯身,低头,即将吻上。

“哎呦~”

陈知许在一旁小声附和,抓着南霄的胳膊晃悠着。

“师兄咱们也来嘛~”

南霄红了耳根,推拒着陈知许:“不可胡言。”

陈知许撇撇嘴,有些不满。

一旁的青鸢看的吃惊,口中的馒头竟也不知何时掉了下来。

“你们你们!!”少女惊讶,手指了半天却说不出话。

“哎呀青鸢师姐,你还能看不出来吗!”

陈知许在一旁看热闹,整个人靠在了南霄身上。

主角二人被盯得羞涩,竟也不知如何是好。

“并非你们想的那样。”

“哪样啊师尊,你们都要亲在一起了!”陈知许打趣,他何时看过师尊脸红,如今这般,倒显得师尊多了些烟火气。

“知许,不可乱说。”南霄在一旁圆场,陈知许嘴巴快,多说多错。

“知道了师兄,哎呀好啦,吃饱了也该走了,我和南霄师兄就不打扰二位亲热了!”

陈知许含笑,起身拉着南霄便要走。

“师尊,我们先行告退。”

南霄行礼,便也跟着陈知许离去。

“师姐,你不和我们一起离开吗!”

青鸢愣神,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哦哦,来了!!”

少女跑到一半,又折回腰,拿了个馒头,低头瞪了眼顾池墨。

“你可要给我好好照顾师尊!”

“……”

“云野不用过多在意,他们就是闹着玩的。”

青年在给顾池墨打圆场,但说出这话时,心中难免酸涩。

如果他和少年就是一对,那他人的话就是打趣,他是可以就此牵着少年的手,听着他们谈笑。

可是他们不是那种关系。

“没关系的,如果是和师尊,我愿意的。”

少年深情的看着青年,他在变相的告白,师尊会怎么想。

青年抬头,对视上了少年的眼睛,只是一瞬,他便逃开了……

少年的眼睛欺骗性太高了,他怕是他误会,是他的一厢情愿。

“莫要胡说。”

青年起身,想离开这里,如同逃避内心。

他是个敏感多疑的人,少年看着他的深情他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只是他在怕,怕是他眼拙……

少年看着青年转身的背影,神情落寞。

“云野……”

青年回身,看见少年失落的双眸再次变得透亮,他觉得兴喜,随后又伤神起来。

不可如此多想,不可如此自以为是……

“怎么了师尊。”

少年起身,走到青年身前,离得很近,青年能明显的感觉出少年的呼吸声。

心脏开始跳动,青年觉得羞涩,只得转移注意力,从乾坤袋内拿出一个小巧的锦盒。

锦盒通体是暖玉雕刻,开口中心用宝石装饰,看着金贵。

只有宁言卿知晓锦盒的威力之大……

宁言卿施法打开锦盒,里面放的仅是一枚肉粉色的玉戒。

少年睁大了眼睛,是娘亲给他的那枚玉戒,师尊当真修好了。

“这是你先前碎了的玉戒,不知修补的如何。”

青年取出锦盒内的玉戒,缓缓放在了少年的手中。

滴答——

少年的手中滴落一滴水,此时天明明亮堂的很,没曾有下雨的迹象。

青年疑惑,抬头看了眼少年。

原来,少年落了泪……

“怎么哭了。”

青年皱起眉头,伸手擦拭少年脸上的泪珠。

“男儿有泪不轻弹。”

少年不理会他,在青年手中蹭着,而后破涕为笑,情感转变的太快,青年也未曾理解……

“师尊为何对我这么好~”

少年的手攥紧玉戒,轻轻抱着青年,双手落在青年腰侧,头搭落在青年肩窝里。

少年吮吸着青年身上的清香,是熟悉的菖蒲香。

如同日日夜夜抱着的味道,少年抱了许久,好似要把昨夜的那份也抱回来。

宁言卿不知少年为何如此,只能轻轻抚慰着少年宽厚的脊背。

少年最近又长高了,宁言卿的唇好似才到少年的下巴,宽大的人儿总对着他撒娇,青年不由得笑出声。

“师尊笑什么。”

少年起身,对上青年的眼睛。

“没什么,玉戒有没有不同之处。”

“没有,师尊修复的,如今更喜欢了。”

少年带笑,而后又拿起师尊的手,将玉戒带在青年的无名指处,耳根也红透了。

青年疑惑,但也没有出声阻止,此时的氛围,如同他的那个时代,心爱之人为自己带上戒指,即将说出共度一生的誓言一般……

青年享受此刻的暧昧……

青年看着手中的玉戒,而后回过神,才轻声问出。

“云野,这是为何……”

“玉戒易碎,我不好随时带在身上,师尊帮我保管。”

少年这么说着,他手心出了汗,毕竟是他的东西,他怕师尊不要……

“好……”

少年转瞬明媚,这玉戒,他是藏着私心的。

娘亲在世时,告诉他玉戒是家传之物,以后应当给媳妇保管。

他给了师尊……

师尊日后,便是他的“妻”……

少年看着玉戒,笑的更为灿烂。

“为何笑的如此开心?”

青年看着手中的戒指,看着少年不知何意的笑容,便问出了声。

“没什么,师尊定要好好保管啊!”

“嗯……”

青年看着手中玉戒,他何曾没有私心……

这样,他和少年又多了一层关系,什么都好,只要有关系……

偏院的树长得不如主院强劲,但依旧挺拔,秋日的气息将枝叶吹落,露出了枝干,露出了少年的心事……

夜路是没有烛火照明的,只有头上星空的微弱光亮。

少年坐在院子里,头发没有像白日里一样高高束起,而是方便一般发尾扎起,显得温柔。

他看着天上繁多的星星,不由得觉得孤独,可忽然想起白日里的玉戒,又觉得心头甜蜜,只是身旁,少了师尊。

“顾兄,顾兄!”

陈知许躲在木桩后面,看着四下只有少年一人,才背着手快步走来,身后叮当作响,是瓷器相互碰撞的声音。

“顾兄,你看我带了什么。”

陈知许就着少年而坐,说话时竟还左顾右盼,生怕旁人发现。

“这可是我背着师兄买来的,上等的杜康酒,他平日里不让我碰这些。”

顾池墨接过有些许迷茫,不解的看着陈知许:“这是何意?”

“哎呀,白日里就想喝些了,可是师尊和师兄定然不同意。”

“及冠怎么能不被灌酒呢,我家乡那边只要有人及冠,那必定是要被灌醉的!”

陈知许打开瓶塞子,蒙头喝了一口。

“啊,这酒真烈,保真,嘿嘿。”

顾池墨看着手中蓝瓷烧制的酒瓶子,发问:“陈师弟哪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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