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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留宿宫中吧”(1 / 8)

目的达成,贺昀便准备告退,却被皇帝握住手腕:“陪朕喝杯酒吧。”

“陛下,时辰不早了。”贺昀推拒了一下。

“晚了便留宿宫中,你自小如此,不必如此拘礼。”

贺昀低头想着,皇帝今日的异常倒是比往日多,不知是否是治疗父亲的事情刺激到了他。

在他出征之前,皇帝虽然待他亲近,并且也是常用复杂的眼神看过来,一看便知对方透过自己的相似的面孔在怀念母亲。

但是亲近有余,却并不亲昵。

出征回来,却在私下几次三番多有越界的动作。

贺昀想着,应该是自己长开后的容貌更加艳丽也更加肖似母亲了,让皇帝本就把他当作替身的心思更重了。

而这,倒让贺昀确认了,皇帝应当不知道自己是他亲子。

也是,皇帝就算在宴珠成亲前碰了她,也不过是卑劣的占有欲作祟,想要在贺深之前,留下自己的痕迹,而他这样的人推己及人,绝不会想到,贺深竟然从未碰过宴珠。

自己出生月份又晚了大半个月,他自是想不到那里去。

他泛着冷意的在心里想了一圈,也许倘若自己真是贺深和宴珠的孩子,这点反而会让这个皇帝更有成就感。

作为臣子,皇帝已经说到这里,贺昀也无法再做推拒。

倒不如看看皇帝究竟要做什么,他顺着皇帝握着他手腕的力度坐到皇帝身侧。

此时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也没有更换地方,直接在御花园中摆了酒菜,李公公早早就让人点了灯,昏黄的日头一点点落下去,最后一点光也消失在宫墙的尽头。

只留了影影绰绰的宫灯的火光。

贺昀虽是年少,但酒量却不差,在宫中更不敢,也不会放开了去饮酒,只是陪着皇帝说话,皇帝不知为何却醉的很快。

他知道皇帝酒量也不差,可今日两三杯下肚,就已经一副醉酒作态,身子靠过来,握着他的手不肯松开。

倒不知是真醉了,还是有意为之。

贺昀知礼的往后避开皇帝的接触劝阻道:“陛下,您醉了。”

他这般劝阻自然没有效果,更何况,当下的情景也许正是周怀故意为之,作为九五至尊,天下之主,当他不愿意的时候,贺昀的阻止自然什么都算不上。

皇帝再次抬起手来,抚摸上贺昀的面庞。

他刚刚清醒时碰过一次,点到为止的触碰,只不过是微微越过礼制和亲近的一点,现在,他不想再装作若无其事的收回了。

眼前的少年正在最好的年纪,一年一年逐渐长开的容貌,逐渐褪去了青涩和稚气,变得更加张扬更加凌厉。满是少年气的长相在这次回来以后,更多了几分经历磨砺的稳重,本就修长挺拔的少年,已有了一丝青年人的模样。

周怀对他从小的偏爱,就像世人说的,至少一半是源自贺昀这张脸。

另一半则是他同贺深不亲近的关系和他干净不牵扯的身份,疏远于世家的贺家,又很难被新贵接纳,自己只要关爱他两三分,贺昀倘若想要出仕,能依仗的,便只有自己。

他会成为自己手中的纯臣。

而贺昀的军事天赋,则是意外之喜,这样他不仅会成为自己手中的纯臣,还可以成为自己手中一把锋利的刀。

周怀不喜欢男子,原本对贺昀也没有这样的心思,他更多想的是如何使用他,在他成为自己满意的臣子的时候,也有张自己喜欢的皮相,不过是锦上添花的事情。

却没想到随着少年逐渐长成他计划里的臣子,风姿却也一日更比一日惑人。

周怀以为自己会更喜欢他少时的模样,孩子的样子模样精致漂亮,还没有那样分明的性别差别,像极了他回忆里的宴珠。

可是现在的贺昀已经是不容错认的英挺少年,纵使容貌艳丽,却轮廓分明,神情冷峻,绝对不像是使人生出亵玩之意的样貌。

可却反而勾的周怀有些心痒。

他有意纵着贺昀,让他的荣宠在京城无人不知,鲜衣怒马却冷漠高傲的少年郎,等回到宫里,却会在自己面前恭顺下来,像是花狸给主人露出了柔软的肚皮。

这样的反差让周怀忍不住想要更多。

但是作为君王,自然不可能因为这样的原因而恣意妄为,而影响了自己在朝中的布局,所以最多也不过多有亲昵,却不会越界。

而今日贺昀对贺深的关心更是让他十分厌烦。

自从前便是一直如此,贺深总能轻而易举的做到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少时在封地在同一个学堂,贺深是学的最好的,而骑射打仗,贺深也仿佛生来便携了这样的才华,比之旁人优越的不知几何,周怀虽然作为贺深的主君,这份嫉恨却从未消退。

贺深总可以随便就得到他周怀求之不得的东西,就像过去的宴珠,此刻的贺昀。

所以他才费尽心思,引诱到了宴珠,向她许下会迎娶她的诺言之后,却还是旁观着让她嫁入了侯府。

结果他还是凭借着哪怕生疏的父子关系,而如此轻易的得到了贺昀的关心,这点让他十分愤怒,一时间便有些忘了自己原本的克制。

不过他也不去想想,就算他们父子关系差,可到底也是父子,君臣之间又怎么会比父子亲近。

贺昀对皇帝的扭曲的想法一概不知,他一直认为皇帝是将他当作母亲的替代,如今不过是看自己长大了,便按耐不住了而已,只是不知道,倘若以后这位皇帝知道他们之间真实的关系,又会如何做想呢?

皇帝已经多年没有握过兵器的手比自己这个年纪的人还要细嫩几分,皇帝靠得很近,几分微弱的酒气,吐息之间被带到贺昀的面前。

贺昀出声提醒他:“陛下。”

周怀作为皇帝,其实是有几分明君之象,他从过去起便礼贤下士,亲民和气,广纳谏言,宫中用度也十分节制,与享受和美色上,除了少年时候和臣下之妻的宴珠有过一段传言,便再无其他。

他骨子里却并非这样的人,重权极欲,心胸亦不够开阔,嫉贤妒能,对百姓更是没有几分关心,但他却有一点极为擅长,那便是忍耐。

为了最为重要的权势,他可以把自己忍成明君。

也许是觉得天下已定,让他逐渐浮出了几分放纵,也许这会酒意的确起到了几分作用,让他厌烦了这般忍耐。

他细致的抚摸着贺昀的脸低声的说:“朕对你这么好的原因,你应该也听人说过。”

贺昀没想到皇帝会挑明这一点。

他不是一向注重贤名吗?

贺昀知晓皇帝培养自己,让自己做纯臣的目的,所以他以为这不过心照不宣的君臣之间的小“情趣”,绝对不可能挑到明面。

心下倒一下子有几分惊讶,他没有压抑这种惊讶,带着一丝惊讶的表情望向皇帝的眼睛。

皇帝却没有在此收住:“我知道你肯定知道。”

他甚至没有再用“朕”,贺昀便是想装傻,却也不得,只能回答他:“臣知道。”

皇帝又顺着这个话题继续问他:“没有为你安排婚事,可有恨我?”

贺昀没想到他将话说的这样明白,眼看着内容一点点的深入、越界,贺昀心下更冷了几分:“臣不敢,天威雨露皆是君恩,臣相信陛下,一定是为臣着想。”

他将皇帝又往高处架了架,想要阻止这番走向。

可是皇帝似乎铁了心要在今天挑明。

他听到贺昀恭顺的回答,却笑了出来:“鲤奴说的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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