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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1 / 3)

时年思路有些卡壳。

十八岁毕什么业,高中毕业?难道孟敬在澳洲读的是高中?

要是孟敬因为他不打算再读书上学了,他岂不是成了孟敬人生的绊脚石?

时年咬着牙,自言自语道:“这是个什么事儿啊……”

什么彗星,倒是被迫做了小行星带。

傍晚吃饭的时候,时年和李溪湍打着视频。孟敬乖巧的吃饭,一声都没出。

李溪湍准备上夜班,正下着楼梯。

“都说好了一起过年,我年货都备好了!”

时年夹了一块西蓝花嚼着:“年年都见面,也不差这一年吧。”

李溪湍小跑着,有点气喘吁吁的:“一年才见一面,老弟,你真薄情啊!嘶——不对,你,你不会是,不会是——有对……”

见李溪湍眼神锐利的盯着手机摄像头马上要说出来,时年赶紧大声打断转移话题:“不对什么不对,你才比我大一岁,别老弟老弟的叫我行不行。”

当初李溪湍误判了时年的岁数,这对一个警察来说是观察力弱的体现,李溪湍不愿意承认。但现在的李溪湍不一样,他不是刚入行的小警察了,至少在观察力方面已经突飞猛进。

时年肯定有问题,李溪湍非常确定。

见时年不愿多聊,李溪湍也识趣的说:“好好好,你心里有数就行,我不多问。”

又闲聊了一会,李溪湍也走到了派出所。挂掉视频电话,时年尴尬的咳了一声,看向对面的孟敬。

孟敬嚼着菜,腮帮子鼓鼓的:“你这位警察朋友还挺有趣的。”

边说着,边挑掉杂拌菜里的蒜片,给时年夹了一筷子放进碗里。

时年忽然想到了什么,他直接道:“我看起来不爱吃甜,也看起来不爱吃蒜吗?”说完,他紧紧盯着孟敬,观察他的反应。

孟敬咽下嘴里的食物,眯眼笑着说:“我瞎猜的,一般人都不喜欢这种异味比较大的配料嘛。”

“你都这么了解我了,我能了解了解你吗?”时年放下筷子,一手扶着下巴,看着说完话就埋头干饭的孟敬。

时年在记忆里搜寻了一圈,他的人生里并没有孟敬这号人曾经出现,但孟敬前前后后的表现似乎都有点奇怪。

面对不熟悉的人,同床共枕总是有些尴尬,可除了不太好意思在时年面前赤裸身躯之外,孟敬表现得非常自然。吃饭的时候孟敬也总是会给他夹菜,起初时年觉得孟敬是在讨好他,但一起吃饭的次数多了,时年才发现孟敬并不是刻意那么做,更像是一种下意识照顾别人的举动。

像个离异带娃的中年男子。

面对时年审视的目光,孟敬肉眼可见的紧张起来。

“了,了解什么……”

时年叹着气说:“嗯——你真的十八岁吗?”

孟敬愣了一下,摸了摸后脑勺犹豫说:“现在,确实是……你要看我的身份证吗?”

时年噗嗤一声笑出来:“不用,不用,我只是觉得你好像很成熟,不太像。”身份证能说明什么呢,自己那张时念星的身份证就是李溪湍托人给他弄的。

孟敬闻言垂下眼帘:“其实我不到十岁就自己去国外生活了。寄宿在别人家,除了不需要做饭之外,其他什么都要自己做,察言观色是最基本的生活技能了。”

时年惊讶道:“那你父母呢?”

“我爸在我没记事的时候就过世了,后来我妈改嫁了。”

原来古奶奶的儿子早就去世了,难怪从来都没出现过。时年有些唏嘘:“这样的话,你可能对奶奶都没什么印象吧,现在还能想起来奶奶,回来看看她,人还挺好的。”

孟敬抿着嘴不说话。

时年有些尴尬:“呃……我没有讽刺你的意思,是真的觉得你人不错。”

不是的。

孟敬几乎要脱口而出。

但他生生咬着牙根忍住了。

默不做声的开始收拾残羹剩饭,孟敬几乎要被心里涌出的愧疚感淹没。他没有对时年说任何一句谎话,却隐瞒了太多。

孟敬梦境,他害怕真的是个梦境,惊醒后没有任何机会的,被周身冰冷的湖水淹没。

除夕的烟火让小县城几乎彻夜通明。时年和孟敬陪古奶奶吃着不算丰盛也不甚精致的年夜饭,一半是古奶奶做的,一半是时年做的。

破旧的小电视里放着不怎么好看却极尽热闹的节目,桌上有刚出锅还冒着热气的雪白饺子,孟敬将常温的啤酒倒进开水烫过的玻璃杯里,外壁细细密密的结了一层霜。

古奶奶眼含泪花,一双枯枝一样的手各抓着二人。

“孩子们,谢谢你们,老太太谢谢你们了……我这辈子过得最舒心,最高兴的一个年,没什么遗憾了……”古奶奶浑浊的双眼溢出粘稠的泪水。

时年回握古奶奶的手:“奶奶,既然高兴,不哭了——以后过年,我们都来,好不好?”

时年这样说着,见孟敬没有接话,便在桌子底下轻轻踩了一下他的鞋尖。孟敬便应和道:“对,奶奶,我和星星老师以后一直陪你过年,我就在这陪着奶奶,哪也不去!”

古奶奶哭着笑着,抽泣的声音被外面嘈杂的烟火掩盖。

“好了好了,你们年轻人守岁吧,老太太我累了,守不动了——”古奶奶抹抹眼角,起身向楼梯走去。

孟敬要去扶,但古奶奶轻轻推开他的手,摇摇头拒绝了:“别忙了孩子,老太太我走得动呢。”

看着脚步缓慢却沉稳的古奶奶上了楼,时年叹气道:“之前过年只知道帮奶奶置办年货,可是不陪着她,她的年过得也是没什么意思。是我忽略了。”

孟敬吃了一个饺子,笑着说道:“这本来也不是你该做的事,你已经很照顾奶奶了。”

时年看着吃得正香的孟敬,问道:“你真的不走了?怎么说,也得把大学读完吧。”

孟敬疑惑的抬起头:“我读完大学了啊?毕业才回国的。”

“才十八岁你就读完了?我还以为——”时年有些尴尬,他好像孤陋寡闻了。

虽然这些年的生活也让时年学习到了很多,但他从没上过学,对于这方面,他实在不甚了解。

“咳……那个,不说这个了,你不给你妈妈打个电话吗,你回来这段时间好像没怎么和家里人联系。”

而孟敬却毫不在意的耸了耸肩,打了个饱嗝说道:“我妈是疯子,她已经不记得我了。”

“……”

由于孟敬说的太过轻松,让时年一时语塞。

孟敬笑道:“别这么看我,她疯是必然的。她是sub,但她后来嫁的人是noral,各方面欲望总是不能满足,精神力最终崩溃了。人是她自己选的,后果当然要自己承担。”

“……你真是想得开,咱俩还挺像的。”

听孟敬说起这些,时年也想起了自己过去的那些年岁,已经无法改变的事情,确实没有必要纠缠不放,时间长河总是流向未知的前方,经历的人和事就像河中浮木,它们既会碰撞得人遍体鳞伤,也会以工具的形态帮人们抵御波浪。

时年轻笑着,右脸颊的酒窝盛了些柔和的灯光,嘴角上挑的弧度像鱼钩一样。孟敬咽了咽口水,上半身不由自主的向前探去,隔着餐桌凑近时年。

“相像的人,总会不由自主的互相吸引……星星老师……”

时年没有闪躲,而是一仰头饮尽了杯中残酒,目光灼灼与他对视:“我怎么听说,互补的人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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