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不算丰盛，黎曦洗碗的时候苏堇坐在门口。没什么油水的菜色让洗碗的环节变得异常简单，苏堇看见黎曦还真的挂了熏肉，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吃。

黎曦洗完澡之后回来坐在床上看着苏堇。苏堇说：“你热切的表情真恶心。”

黎曦问：“你是因为我的话，所以没那么抗拒了吗？”

苏堇说：“你该知道我不喜欢是因为什么。”

“我知道你痛，但是你不说话，显然是在和我较劲。”黎曦说。

“你什么意思？”苏堇瞪他。黎曦说：“你本来就受不了委屈的，你忍着干什么，不愿意向我示弱？阿堇，这不算示弱的，你难受了你就告诉我。”

苏堇歪头：“你塞进去我就嫌难受，你要不要把自己阉了？”

“阿堇……”黎曦放软了声音喊他。苏堇于是从床上支起身子：“你哪里舍得，你看看你趴在我身上时那副样子。我又不是花船上卖笑的哥儿，我可不会觉得你这幅表现是对我的褒奖。”

苏堇骂的黎曦低下头去。可是然后苏堇的身子又凑过来，苏堇的两只手搭在黎曦的肩膀上，黎曦看见苏堇坐在他身边。苏堇说：“可是你喜欢，我又能怎么办呢。你是不是憋久了，这辈子在这里补偿自己？”

“我不知道。”黎曦低声说，“我有时候也觉得我不该的，我上辈子没对你起过这么多色心。可是这具年轻的身体记住了你的味道，我光是想到就……我想你也是个二十几岁的人，肯定是我给你弄的不舒服，你才……”

“本来就不是人人都喜欢。”苏堇冷哼。黎曦看见苏堇撤开手，躺了下去。苏堇的手撩起了裙子，他现在穿不了裤子，襦裙下面什么也没穿，裙子一撩起便露出两条白嫩的腿。苏堇扭头，脸几乎埋进了被子，应该是不想让他看见表情，因为他看见苏堇把屁股挪到正对着他，苏堇那两瓣不算十分丰满的臀夹着那片艳红的女穴。

黎曦说：“你这算邀请吗？”

苏堇说：“要做就做，不做就滚。”

黎曦说：“我去点个蜡烛，待会儿天黑了，看不清。”

“你还要看清楚什么……”苏堇在床上嘟囔。黎曦去柜子里摸出一支蜡烛来，烛台上堆积着已经干涸的蜡。淡黄色的火焰在附近的架子上接连燃起，黎曦将其在床边的桌上与柜子上摆好，这才坐到床边来。

黎曦上手的时候被苏堇踹了一脚，而苏堇瞪着他：“你就直接做。不是说尊重我吗？那就别用这些奇怪的手段辱没我。”

黎曦说：“可是我用手的时候你也没抱怨，而且出了很多水。”

苏堇沉默的深呼吸，像是被黎曦的话说的有点绝望了。黎曦又说：“你不觉得上次吃的比前几次容易一点吗？”

“容易个屁。”苏堇的话从牙缝里挤了出来，“我提醒你，我现在心情还行，你别逼我打你，更别逼我把你胯下那玩意割了。”

黎曦在心里想，你哪里舍得，你削我的头发都只削了一缕，你还嫩狠下心来割我的肉吗。他当然不会直接说出来，只是一边脱衣服一边往苏堇身侧凑：“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说了。你是不是讨厌之前那几个姿势？第一次那种怎么样？”

苏堇哼哼：“凑合。”

黎曦问：“你是不是喜欢我抱着你？”

苏堇说：“我想把你的舌头割了。”

黎曦脱完之后又过来扒苏堇的裙子，苏堇抱怨：“为什么非得脱那么干净？”

黎曦说：“因为衣服是我洗。”

苏堇沉默一会儿，似乎是觉得他给出的这个理由令人信服，竟然还真的没抵抗，高举双手让黎曦给他解衣服带子。黎曦想，原来你还知道给我减轻负担，那我是不是还得夸一下你。他给苏堇脱光了衣服之后苏堇又背过身去，黎曦也在苏堇的背后躺下，他把苏堇往自己这边按，苏堇的屁股很快和他半硬着的东西抵在一起，他感觉到苏堇不太适应的扭了扭屁股。

黎曦说：“我还是先用手指吧？”

苏堇说：“你硬的都顶到我屁股上了，你忍得住？”

黎曦说：“我直接进去把你捅个半死，你就受得了？”

苏堇被这话堵的一时气结，居然猛地翻身，把黎曦骑在了身下。黎曦有一瞬间有点恍惚，前几天的春梦仿佛又闪回到眼前，苏堇过长的黑发沉沉向下坠去，在他的脸侧扫过时，他想起狐狸毛绒绒的尾巴。

他想，我的梦不对，那不是苏堇。苏堇坐在他的小腹上，两手撑着他的腹肌，表情谈不上有多柔情，只有满面的愤怒和倔强。不过苏堇那张白净的脸庞此刻和蒸熟的虾子一样泛粉，说明苏堇心里还藏着几分他本人并不愿意外露的羞赧。

苏堇说：“我还就不信了，我到底有什么吃不下的。那些青楼里的哥儿姐儿的个个都可以，是不是？你这算个什么东西——我受过那么多伤，难道还受不了你这根东西？”

黎曦对此实在有些期待，但又怕苏堇这样乱来，弄得他自己疼就不好了，只能说：“你悠着点。”

苏堇一手握住他身下那根东西。手法还是和前两天一样草率，苏堇面上似乎对他那东西还带着几分嫌弃，他看见苏堇的眉毛紧紧皱作了一团，而苏堇的手快速的磨蹭着，感觉像要给他搓掉一层皮。黎曦龇牙：“你就不能温柔一点吗，感觉要被你搓断了。”

“矫情！”苏堇瞪他，“你这玩意看着也不精致，凭什么这么娇贵？”他虽然这么说，但手上还是放缓了力气。黎曦硬挺起来的时候两个人的视线交汇在一起，随后二人默契的一起不争气的红了脸。

苏堇说：“你脸皮明明那么厚，怎么也会脸红。”

黎曦说：“你这是什么话，我也正值青年……”

苏堇说：“你都是老东西了！”说到这儿，他又嘟囔起来，“不知道你年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不要脸。你那模样不比现在可爱，起码小孩有个小孩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