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堇恹恹的没说话。他忍了这半天,可算是忍到黎曦把东西抽出去了。被强行开拓了半天的窄穴此刻无法合拢的大开着,黎曦抽出后苏堇很明显能够感觉到自己小腹里头的压力小了很多,只是被撑大太久,即使黎曦抽出去了,他还是感觉黎曦仿佛还塞在里头。腿间一片黏腻触感,黎曦方才射进来的东西开始慢慢往外流了。黎曦搂着他亲了他两下,随后披了件外袍起身了。
一直在小腹折磨他的感觉终于消退了些,苏堇闭着眼睛想睡觉了。他觉得黎曦实在折磨他太久,这会儿他只想睡觉。可一闭上眼,小腹的疼痛便又翻上来,苏堇几乎要怀疑自己被黎曦操出内伤来了。可惜他对自己的身体没什么了解,更没学过医,虽然他即使学过医也大概率想不到,他细嫩的宫口在刚才受了黎曦好一番顶弄,此时已经被操弄的快要发肿,害他小腹坠坠直痛。
黎曦出去找了楼下的人问有没有热水,没会儿就端着盆温水上来了。他在自己的包里翻翻找找,找出了条白净的新帕子。那是从前别人送他的,他一直带着没用,这会儿索性翻出来给苏堇做点擦洗。这会儿他又把窗子打开,别的蜡烛都点上,室内重新光明起来。他看见苏堇闭着眼,于是他坐到床边。
苏堇的窄穴被他操的有些红肿,逼肉微微外翻,露出里头艳色的穴肉。透明的爱液混着乳白色的精液,带着点血丝正在往外流。黎曦给他擦洗的时候看见他脸色不好,索性开口问道:“你是难受了,还是觉得被我这样照顾太丢人?”
苏堇不理他。不全是在闹脾气,他也确实累了,不想说话。擦洗之后黎曦又去收拾了会儿,给苏堇穿上了里衣。
黎曦坐在他身边说:“你不是问我怎么向师傅交代么?你要是不想说不说话也行,我知道你醒着。”
苏堇说:“我还没死,我想说话自然会说。”黎曦听见他声音疲累,又巴巴的跑去给他倒了杯温水来,扶着他坐起来喝了。可能是觉得苏堇反正也动不了,黎曦又脱鞋上榻,和苏堇抱在了一起。
黎曦说:“我师傅的事情我是断然不会忘记的。”
苏堇说:“那你是想找我报仇了?”
黎曦说:“我在那个漫长的梦里时常在想,你难道就只剩下一命抵一命这一条路了吗?你杀了那么多人,难道每一个都要你去抵命吗?”
苏堇沉默会儿说:“你变了。”
黎曦说:“我变得让你不喜欢了么?”
他支起身子俯瞰着苏堇,苏堇却闭上了眼睛。苏堇说:“你变得不像你了。”
黎曦说:“我变得比起爱世人更想爱你了。”他又牵起苏堇的手,轻声唤道:“阿堇。”
苏堇睁开眼看着他:“你别这样叫我。”
“你哥哥从前是这样喊你的,是不是?”黎曦说。苏堇垂下眼睛,他知道自己说中了。黎曦牵起苏堇的手,用自己的脸颊去蹭苏堇的手背,“我想给你一个稳定的家,你高兴,我也高兴。就是一座荒山上的小屋,那地方没什么人的,顶多是山里有点猛兽,最近的人家要走一个时辰才到。到时候咱俩在山上过咱们的小日子,杀点老虎黑熊什么的换点米面粮油就好。你要是喜欢好衣服,使开轻功不用半日就能到附近的市集走个来回。咱们会过得很幸福的,好不好?”
“你不想杀我报仇就算了。”苏堇冷哼,“我还要报仇呢。”
黎曦心底有些怅然,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搂着苏堇不说话。
苏堇不是什么好人,这点毋庸置疑,哪怕他给自己找了理由,也不影响他不该为世所容。
十年前,苏堇的父母因一门邪功而在江湖上声名大噪。这功法逆练内功,阴毒异常,可以说是武学的一大突破,亦可以说是江湖的一大隐患。苏堇自然辩驳说他父母并没有什么坏心思——他是对的。苏翰轩与秋语雁二人不过是闲暇时刻研究武学,偶然得之而已。可这功法存着就是祸害,大家也对此是有了共识的。毕竟这内功练出的内力极尽阴寒,只要挨上一掌,浑身真气便会逆流,如坠冰窖,寒颤不止。如果没有足够浑厚的内力做疏通,最后就会经脉寸断,死状折磨。屡次三番有人与苏堇的父母交涉,可这毕竟是他们钻研过的心血,二人自然不愿就此断了传承。
事情的最后发展成了那一日的围攻,各门各派的人入山围剿,黎曦也在其中。那天来的人何其之多,上山前他们还在山脚下誓师,说今日定要除掉这门邪功。彼时的黎曦尚且年少,还为自己要替天行道而兴奋不已。他跟在自己师傅的身后,裹挟在浩浩荡荡的人群里,亲历了这场彻底的围猎与屠杀。他们封锁了整座山,杀了那夫妻二人,还有屋里那两个孩子,最后烧了整座屋子,在山顶上摆了场庆功宴,各门各派又就地开了会,在山上灯火通明的呆了三天才下山。
只是苏家有三个孩子,余下的那一个便是苏堇,早早的被父母传了内力,抱着他与兄长成对的剑,躲在暗处,不敢露面。他的父母兄长早早叮嘱过他,说你要活下去,你要把我们的心血传下去,我们难道有错吗,我们只是想扞卫自己这一生钻研出来的成果。
他就藏在隐秘处,死死盯着每一个在山上来往的人,目眦尽裂。谁叫苏堇过目不忘,他记得每一个人的面容,五年后带着他那把流光溢彩的长剑,张扬的在江湖上开始了他的寻仇之路。
黎曦不知道该不该怪他,为亲人报仇当然是人之常情。可苏堇下手何其狠厉,凡是对方的亲属一个也不放过,有时连家中的下仆也不能幸免。他曾亲眼看见过苏堇屠杀那些手无寸铁之人,这无论如何也早已超出了报仇的范畴。何况苏堇千里追杀时哪有闲工夫去老实挣钱,他身上带的财宝是抢的,他身上穿的衣服是抢的,甚至能坦然的在满是尸体的大宅中过夜。
黎曦与他相识颇早,苏堇也曾在他面前过了一阵的双面人生。他功力不及苏堇,白日苏堇与他一起闲逛,安排着明日再去什么地方游历,夜间苏堇却翻出厢房的窗户,提着长剑去寻仇杀人。直到那年他带着苏堇去拜访他隐居了的师傅,却看见苏堇提剑而上,与他的师傅缠斗起来。他这才知道,与自己相谈甚欢的人就是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嗜血魔头,当年围剿时留下来的那一个遗孤。
黎曦开不了口让苏堇不报仇,他哪里有脸说这话呢?可放任苏堇这样杀下去又有什么好处?那日来的人实在太多,苏堇难道真的要一个一个的杀过去吗——苏堇是真能把全江湖都杀光吗?黎曦不信。他摩挲着苏堇的手,半是悲哀的想,苏堇那时能落得的结局,未必能比坠崖而死更好。
他多想说,阿堇,就当是为了我,放下吧。
一夜无言。
黎曦醒的算早,天刚亮,这作息是他在师门练功时留下的习惯。他不知道苏堇醒了没,便伸手去扒拉苏堇,想看一眼,苏堇却立刻睁开了眼睛。黎曦只好讪笑:“我吵醒你了?”
苏堇说:“你今个儿又要带我去哪儿?”
黎曦扶他坐起来,给他腰侧的伤口重新换了一遍药,边给他穿衣服边说:“走山路快点,接下来几日咱俩就得风餐露宿了,今天是个大晴天,希望之后几日也是。骑马走官道过去可能没个一两个月到不了,不过我知道有近路,以我的脚力,十天之内能到。”
苏堇说:“你要不给我换套束缚的东西,把我的点穴解开吧。你这样我也不舒服。”
黎曦亲了他侧脸一下:“什么东西你用内力破不开?那些更沉重的铁器我这一时也弄不来。我不会让你走的,你死心吧。等去了那儿我给你换套别的东西,让你在屋里活动活动。”
“你当你是什么?”他这话显然又激起了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