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曦顶在里头，伸手去梳理苏堇的黑发。苏堇双眼半睁着，面上仿佛透出几分疲惫。黎曦于是微微侧身，抓着苏堇那条腿让他伸直，他也怕压着苏堇，便想让苏堇趴在他身上。可苏堇一反应过来他想做什么，身子立刻用力，猛地向旁边一沉。

黎曦无奈：“我怕压着你的腿。”

苏堇便把自己的身子扭正过来，两腿夹住了黎曦的腰。黎曦问：“你为什么非得在下面？”

这话让他成功被苏堇打了一拳。苏堇冲他吼：“什么叫非得在下面？我——”

“只是让你趴我身上，又不是让你像上次那样骑着。”黎曦说。苏堇哼哼两声，不理他。黎曦想苏堇是真的被他吓到了，想起那天苏堇骑在他身上宛如被钉在他身上一样的样子，也不知道苏堇到底是什么感觉。

黎曦说：“你搂着我。”苏堇摇头不愿。黎曦又说：“求你了，我想被你搂着。”苏堇瞥他一眼，这才勉为其难的伸出手，搂住了黎曦的脖子。黎曦顺势低下头去，把脑袋埋进了苏堇的前胸。他弓着背，嘴里含着苏堇的乳头。

苏堇不满的抱怨：“男人的你也这么喜欢。”

“我都说我是喜欢你了，当然是你身上的什么部分我都喜欢。”黎曦说，他用舌尖舔弄着苏堇的乳孔，牙齿轻轻磨蹭着苏堇的乳尖，苏堇双手几乎是下意识的收紧。被苏堇这样紧紧圈着，黎曦不禁感觉到有些好笑。他吮吸着苏堇因充血而逐渐肿大的乳头，苏堇的手不知是痛苦还是难耐的越收越紧，甚至于不安分的抓住了黎曦的褐发。黎曦希望待会儿他不会看见床上落了一堆自己的头发。

黎曦说：“我要动了。行吗？”

苏堇说：“你、你还问什么……你真有什么事是经过了我的同意……才做的吗……”

黎曦说：“非得你口头上同意才算同意吗？”苏堇不理他。他想，你性子别扭，要是真不情愿，哪能容我在这里跳这么多天。你给自己找了那么多理由，难道真的连自己也骗过去了？你要杀我易如反掌，却迟迟不动手，难道其中原因要我来点破吗？

他盯着苏堇那张脸，忽然福至心灵，凑到苏堇耳边说：“你想让我当恶人？你是不是特别讨厌我大义凛然的那幅嘴脸？我从前因为你杀人如麻和你说的那些话你一句也没忘，是吧？毕竟你过目不忘……阿堇，你知道吗，我时常觉得人的兽性是应该被压制下来的。可是我怎么觉得你是等着我暴露更低劣的那一面？”

苏堇说：“你现在还不够低劣么？”

黎曦反问：“那你喜欢这样时常不顾你口头反抗就把你强行置入如此境地之中的低劣的我吗？”

苏堇对他的问话报以沉默。黎曦叹气：“那试一试吧，马上就知道你到底是吃软还是吃硬了。”

苏堇一愣：“你、你要干什么——”

黎曦捏着他的脚腕，将他的腿折了过去。黎曦说：“先说好，我肯定不会真的把你操死的。”

“……你真的不会吗。”苏堇盯着他。这话还没说完，他就感觉黎曦捏他脚腕的手劲又大了两分。

黎曦说：“你真的不觉得你说这种话很不知死活吗？这话放在床上分明怎么听都像是勾引。”

“我可一点都不觉得我在勾引你。”苏堇说，“我要是想勾引你不知道有多少办法，何必在这里和你拉拉扯扯。你这色欲熏心的小子还需要人家多费心吗？”

“其实我好奇过一个问题。”黎曦说，“你到底会不会向暴力屈服呢？我想纯粹的武力恐怕无法让你服气，你宁肯死于剑下也不会因为输了剑而给别人当奴仆。可如果是别的暴力呢？”

“你要是觉得靠你胯下这根东西就能够驯服我，未免也太自大了。你还不如去苦练武功，练到随时能一掌打死我，这样我说不定还能忌惮你几分。”苏堇冷笑。

黎曦想，可我对你也走不出那一步。武力不可能制服你，可我与你一同游山玩水的几年也足以让你对我心软。那我如果把你拴在这里，却每天好吃好喝的伺候你，每天抱在你耳边告诉你我有多爱你，你真的受得了吗？你为什么忽然转变了态度，不再找我索要钥匙了，难道不是想给自己放个短假，暂且与我在这里厮混几天吗？他想，阿堇，我倒要看看你几日后会把你的那枚钥匙给我。

他拉着苏堇的腿往里操，苏堇抬起胳膊遮住了自己的脸，他听见苏堇发着颤音骂他：“贱人……你要是……真敢……呜……动那种心思……我一定会——！哈啊……剥了你的皮……喝你的血……吃你的肉！”

黎曦忽然低头在苏堇的锁骨上猛地咬了一口，苏堇吃痛，倒吸一口凉气。黎曦用了不小的力气，动作也急，顷刻间便在苏堇的锁骨上留下了一个血淋淋的牙印。

“你——！”苏堇面上变了表情。比起愤怒仿佛还更多夹杂了几分惊恐，他看见苏堇的嘴唇颤抖着，满眼都是不可置信。

“我有时候也怕我会有一天把你咬死。”黎曦淡淡的说，“然而我也忍了很多年了，饶过我这一遭吧——谁叫我总是想在你的身上留下点什么印记来。”他说完，舔着自己牙尖上的血液又笑：“也是甜的。”

他挺着身子抽插起来，苏堇被他捅的尖叫：“黎曦——！你到底在那几十年里干了什么，想了什么！”

“我还是觉得你像仙人。”黎曦说，“你是仙，我是人。你太纯粹，像一块未经污染的玉，你的心思实在太好猜，而我的心思又太过繁杂。我像这样爱着你，实在是……于你不公。你看你，行事时心里从没有那么多犹豫，乃至于你看不懂我。你不知道，我不是每时每刻都能恪守那些道德的。可我时常在想，人之所以不是兽，就是要压抑自己的兽性……”

“你、你胡言乱语些什么……？”苏堇被黎曦这一番话弄得云里雾里，乃至于忘了发怒。黎曦忽然又笑，语气又软下来：“那你对我心软实在是我的荣幸，我真不该这样对你的……可你对我这样心软，我又觉得不对你乱来一点实在浪费。”

黎曦又叹气：“算了，我不说话了。你受着点。”

“我受着什么？呜——别！黎曦！”苏堇问话还没问完就知道黎曦是什么意思了。那根东西不由分说直直捣向苏堇身体深处，巨大的龟头猛然撞上苏堇的宫口，苏堇被干的尖叫。黎曦感觉到自己的龟头最顶端几乎已经塞进了里面去，深处娇嫩的穴口不知道是在欢迎他还是在拒绝他，但那圈软肉环在前头的感觉十分舒爽，他便打着圈顶弄起来。

龟头挪动时仿佛顶着那东西一起挪动起来，苏堇在起初的尖叫后便埋头下去不愿说话。黎曦伸手扯掉苏堇嘴里咬着的床单，捏着苏堇的下巴将他的脑袋扭正。苏堇的脑袋在黎曦手中颤抖，摇晃中满头黑发跟着铺散开来。黎曦单手捏着苏堇的下巴，单手压着苏堇的腿，不管不顾的操弄起来。

苏堇被他捏着，此时正在口齿不清的骂他：“混账！你是——发什么疯！唔呜呜……啊啊……报复我！你是报复——呃！不行……我……！”

苏堇像面鼓，他一撞就发出响。黎曦操弄着还觉得苏堇这样有趣。他顶的用力，很快把苏堇操的泪眼婆娑。

他说：“怪不得你先前不愿意出声，这叫起来其实也有几分浪……”

说句公道话，苏堇的叫声和千娇百媚淫浪绝魅的喘息还是差的很远，更像是受刑时发出的哀叫，只是夹杂着他的抽噎声，让人心中难免涌上几分施虐欲。黎曦低头在苏堇的侧脸上亲吻：“我喜欢你叫床的声音。”

苏堇挣扎着想打他，可这时候才显露出他身上两处锁链的不便。黎曦抄起他的身子，整个人压在他身上，把他那两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