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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讨厌你们所有人()(12 / 22)

这点道理都不懂?”

邓夫人脸上还挂着泪,抬头看着太后端起茶盏闲适饮茶,寻思了寻思,止住了哭泣。

太皇太后和太后的赏赐陆续送到了披香殿,补品,布帛,首饰,堆满了小半个库房。

陛下也颁了旨意,册封丽夫人为婕妤,萧家姜家上下众人都官升一级。

丽夫人到底是年轻,歇了一晌,就恢复了jg力,不到太yan下山,就坐了起来,让人把小皇子抱到了身边。

“这孩子长得可真像陛下,你瞧这鼻子这嘴”,建信侯夫人陪坐在一旁,赞不绝口。

萧婕妤满面红光,脸上多了些初为人母的喜悦,柔声道:“当然了,陛下的孩子当然像陛下了”。

“好了,别坐着了,仔细坐得久了腰疼”,建信侯夫人要接过孩子,萧婕妤却躲了躲,说:“我再抱会儿”,眼睛仍是一眨不眨地,怎么都看不够似的,嘴里喃喃道:“这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建信侯夫人听了萧婕妤说这话,想起之前太皇太后说过的那回事,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了,借口去看晚膳,起身离开。

中常侍派的人很快到了私邸,传了话给景行。

景行在外院转悠了好几圈,才赶鸭子上架似的进了内院。

天朗气清,秋风习习,她坐在小花园的石桌旁,单手托腮像在发呆。

景行有意重重踩着步子上前,躬身问安,“夫人”。

身后有人走近,她没反应,景行这句“夫人”倒是引着她回头了。

她手仍托着下巴,徐徐转头,好奇地盯着景行看了那么一小会儿,才把食指压在了嘴唇上,又指了指墙那头,轻声说:“你听到了么?”

“听到什么?”景行问。

她回:“有人在弹琴”。

景行伸长了耳朵一听,果然,风里隐约飘着琴声。

“你听,这琴声多哀怨啊”,她感叹完,又微微笑着看向景行,问:“她是你们大人的姬妾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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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思路顺,难得二更

快一千了,冲啊

“你听,这琴声多哀怨啊”,她感叹完,又微微笑着看向景行,问:“她是你们大人的姬妾么?”

“这…”,景行面露难se,“小人景行,是燕府管事,不过,主管外头,内宅之事不甚了了”。

“原来府上不都是聋子和哑巴”,她极和善地微笑点头,又问:“不甚了了?那谁清楚?你们家主母?”

景行听了,如实回答,“府里还不曾有主母”。

“那就是哪个姬妾掌管内院?”

“也…并无姬妾掌管内院”

她抬高眉毛,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

景行说话滴水不漏,该说的严丝合缝,不该说的避重就轻,真不愧是燕绥的手下。

想来也问不出什么,她也不再b问,拂了拂裙摆站起身,又想起了什么似的,问:“方才你叫谁夫人?”

景行恢复笑容可掬,说道:“是公子这样交代的”。

“公子?你是说燕绥?”

“是”

她漫步走到景行身旁,绕着他转了一圈,上下打量了打量,“看来你知道我是谁”。

景行笑呵呵地回复:“公子对小人并未有所隐瞒”。

“呵,当真是个个都胆大包天”

“夫人过奖了”

她嗤地一笑,也不跟景行啰唆,抬腿就往回走。

“夫人,公子让人带话回来,说g0ng中事务繁忙,这几日恐怕都要歇在g0ng中”

“随他”,她头也不回,扔下两个字,拐上游廊,往内院深处走去。

景行直起腰身,看着她袅娜身影渐行渐远,摇头叹息,心话公子怎么喜欢上这么个nv人,即不温柔又不t贴,还yyan怪气的。

翌日,趁天暖和,太后让皇帝把孩子抱过长乐g0ng去瞧了瞧。

“嗯…”,太后看着襁褓里的孩子和颜悦se点头,“这孩子天庭饱满,地阁方圆,是个有福的面相”。

身边嬷嬷也是喜滋滋地随声附和,道:“是啊,瞧瞧这额头,这下巴跟陛下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奴婢一瞧,就想起陛下刚出生的时候了”,说着话,嬷嬷还动情地擦了擦眼角的泪花。

“是啊,一眨眼都快三十年了”,太后眼神复杂地看了看皇帝,百感交集。

r母抱着婴孩缓缓走开,默默地站到了皇帝身旁。

太后也蘸了蘸眼角的sh润,问:“陛下派人去甘泉g0ng报信儿了么?”

皇帝正笑眯眯地咂舌逗弄小皇子,一听太后问话,似梦初觉似的,收敛了笑意,道:“朕即刻就派人去”。

“倒也不着急,就是不知…皇后这病养得怎么样了?”

皇帝撩着袍子坐下,轻描淡写道:“每日都有回话,说见好了”。

“我怎么听说咳疾还是沉重?整个人都病得不成样子了”

皇帝端起茶水,若无其事地抿了一口,“病来如山倒,病去如ch0u丝,总要有个恢复的过程”。

“陛下也别怪我说话不好听”,太后望着穿过珠帘照进来的yan光,幽幽说道:“若是皇后薨逝了,陛下可有想过新任皇后的人选?”

皇帝搁下茶盏的手,哆嗦了一下,皱眉看了看太后,“皇后只是生了场病而已,太后又何必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世事无常,总是要早做打算的”

“朕会派人去甘泉g0ng给皇后送信,兴许皇后一听萧婕妤生了皇子,这病一下子就好起来了”,皇帝说完站起身,走了。

r母也赶忙屈膝告退,抱着小皇子赶了上去。

大成王朝终于又迎来了一个皇子,皇帝要择吉日亲率百官前往南郊祭祀宗庙天地,告慰先祖,因此,不单单太常,整个朝廷,三公九卿都忙了起来。

中常侍也跟着忙前忙后,偶尔得了空闲,就找人来问问她在府里的情况,又让人去给她去东市西市的寻0好玩的好吃的,送回去。

好几日了,好玩的玩意儿堆了一堆,可她看都懒得看,只对着廊下的画眉发呆。

画眉养得很好,羽毛鲜亮,在鸟笼子里跳来跳去,啾啾直叫。

呆看了半晌,她突然打开了鸟笼子,用簪子戳了戳画眉的pgu,小声嘟囔着,“飞罢,走罢,去过你自己的日子罢”。

画眉像是听懂了她的话,没有犹豫,几下跳到笼门口,拍了拍翅膀,毫不留恋地飞走了。

她手搭凉棚,看着画眉飞过屋檐,飞出院墙,越飞越远,又讪讪地回了房。

这个卧房她呆了将近十日了,除了些燕绥的常用之物,再没别的。

她在卧房里转悠,翻翻看了几遍的画本子,又闻闻窗下案几上的兰花,无聊至极,想来想去,最后,她将目光落在了西墙的佩剑上。

她慢慢走了过去,伸手取下了佩剑。

佩剑不轻,她拿着有些费力,剑鞘上有横七竖八的刀砍的痕迹,剑柄油亮,不像是摆设。

“噌”的一声,长剑被拔出,“当”的一声,剑鞘落地,一道亮光闪了她的眼,是剑身反s的太yan光。

单刃剑身光可鉴人,看来这把佩剑的主人常常在擦拭它。

她眯起眼来,仔细查看,在靠近剑柄的剑身上刻着一个“信”字。

“信?”是这把剑主人的名字?

手起剑落,身旁矮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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