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里西斯死死压制住浑身僵硬的江凌,感受着身下雄虫骤然拔高的心率,以及面上一瞬闪过的惊慌失措的神情,只觉得自己作为冷血动物的血液都在沸腾燃烧。
矜贵清冷的外形,干净清冽的雄虫信息素味道,就连性格都好得不行。
这只雄虫就像一颗熟透的果实,散发着馥郁的诱人气息,即使明知道这颗果实含有剧毒也忍不住想要吃掉它。
这是一个任何雌虫都无法拒绝的诱饵,尤里西斯在心里默默评价道。
刚刚扇他的那一巴掌用了雄虫十足的力,打在尤里西斯脸上却没有留下一丁点痕迹,反倒是江凌的手掌都变得通红。
尤里西斯牵起江凌僵硬的手,嘴唇贴上泛红发热的手心,舌尖舔吻着他的掌根,动作暧昧缱绻,眼神里透露出浓烈的情绪。
江凌只觉得要自己要疯掉了,拼命使劲想抽回被舔抵的右手,却被死死抓住动弹不得。
雌虫嘴唇上轻柔的动作跟手上坚硬的桎梏形成鲜明的反差,割裂感十足。
扇他还要被他舔手,这是遇上真变态了。
江凌的声音里都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别舔了,放开我……”
右手处传来潮湿柔软的触感,酥酥麻麻的感觉像一阵阵细小的电流传遍江凌的全身,搞得他浑身不自在,只想尽早逃离这个地方。
尤里西斯攥着他的手,拢起他的指尖放到唇边亲了亲,轻笑道:“本来不想这么做的,可是您的回答实在是令我……”
说着他俯下身子,凑到江凌的耳边,温热的吐息打在他通红的耳廓上:“您只跟我交尾过,我是您的第一个雌性,都是真的吗?”
好不要脸的东西,居然还有脸提!
江凌怒火中烧,没想到这个变态还有处男情节。
突然觉得只踹他一脚真是便宜他了,江凌偏头躲过贴近的脸,冷冷开口道:“当然是假的,我早就结婚了,而且还有很多个雌侍,跟数不清的雌虫做过。”说着他勾唇笑笑,“你只不过是我睡过的无数雌虫之一,有什么好开心的。”
尤里西斯捏住江凌的下颔,强硬地把他的脸扭过来正对着自己,虽然知道这明显是江凌故意说来刺他的气话,但愉悦轻佻的表情还是收敛起来,眼神里多了几分阴鸷:“没关系,无论有多少个,我会把他们一个一个全部杀掉,然后成为你唯一的雌性。”
说完不等江凌回答,尤里西斯低下头用力吻上江凌的嘴唇,将一切冷嘲热讽或是怒声叫骂都堵在唇齿间。
这个吻又急又重,尖锐的牙齿噬咬着江凌的唇瓣,舌尖撬开紧闭的牙齿,急促地舔抵口腔里的每一处,纠缠着江凌的舌头共同沉沦。
尤里西斯微微偏头,鼻尖跟江凌错开相抵,两道炽热的鼻息交缠,不分彼此。
江凌双手死死揪着雌虫的手臂,用力到指节发白,手背上青筋暴起。
血红色的眼睛近在咫尺,可以看清每一根与头发颜色相同的纯白睫毛,以及和野兽一般冰冷贪婪的眼眸。
浓烈的瘾和欲望妄图裹挟着江凌一起下坠,堕入深渊。
唇瓣被撕咬出血,血腥味弥漫开来,这似乎更加刺激到雌虫,只见他更加痴迷的吸吮着伤口上的血液。
嘴里血腥味越来越重,舌根被吸得发酸发疼,肺里的空气也被抽干,江凌觉得眼前阵阵发黑,被吻得开始缺氧。
当尤里西斯注意到江凌的瞳孔开始涣散时,终于松开对下颌与肩膀的禁锢,恋恋不舍地起身退开来看。
只见身下的雄虫被吻得双目失神,红晕从脸颊开始向下蔓延至颈部,两片嘴唇被啃得伤痕累累,鲜红的血液还在从伤口上缓缓渗出。
见他屏住呼吸一副被亲傻了的模样,尤里西斯拍拍江凌的脸颊:“阁下,喘气。”
“哈……哈……”江凌瞬间回过神来,胸膛剧烈起伏,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息。
尤里西斯看他眼神恢复清明,开始讥讽道:“接吻的时候连换气都不会,睡过很多雌性?你吗?”
说完俯下身,不由分说地再次吻上江凌红肿渗血的双唇。
酸痛的舌头再次被缠上,江凌眼前一黑,窒息的恐惧感袭来,迫使他本能地开始主动追逐吮吸,跟尤里西斯争夺嘴里的氧气。
激烈的亲吻不断循环,每一次在江凌快要窒息的时候,尤里西斯就会起身让他喘口气,然后继续按着他啃咬。
不知道是第几次被弄到窒息之后,江凌脑袋昏昏沉沉,攥紧尤里西斯衣服的手也在不知不觉间失去力气,软软的垂落下来。
忽然间他不知哪来的力气,在雌虫俯身再一次压下来之前,江凌用双手死死捂住红肿的嘴唇,低哑的声音隔着手掌闷闷地传出:“别啃了,你是畜牲吧!”
舌头又酸又痛,口腔里全是血腥味,嘴唇刺痛,惨不忍睹。
尤里西斯没有坚持拽开江凌的手继续啃咬,而是垂眸欣赏起了他此刻的模样。
雄虫漆黑的眼睛蒙上一层水雾,眼尾泛红,纤长的睫毛颤动,清冷淡漠的眸子终于染上了情欲的色彩,变得十分动人。
手是白的,脸是红的。
真漂亮。
他对此刻的结果感到十分满意,暴怒的情绪得到安抚,嘴角又恢复了那种愉悦的弧度。
尤里西斯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被不明势力摘取胜利果实,除了这个对方主动献祭出的诱饵,还查不到任何一点蛛丝马迹。
原本恨不得将这只破坏一切的雄虫撕碎的心情却开始逐渐转变。
信息可以造假,性格可以伪装。
但是漂亮的外表和好闻的气息确是实打实的。
而且身体本能的反应很难控制,此刻雄虫青涩的模样任谁都无法相信他“跟数不清的雌虫做过”这种鬼话。
尤里西斯唇瓣贴上江凌捂住下半张脸的手背:“你想要什么,别说是一颗c-492,你想要的任何东西,我都可以给你。别替其他虫卖命了,他们早就把你舍弃了,蠢货。”
说完转头就去舔抵江凌通红的耳尖,以及伤痕累累的脖颈跟锁骨。
身上的衬衫早就在几翻挣扎中被弄乱,尤里西斯的手从衬衫的下摆伸进去,隔着皮质的手套在江凌的腰侧跟后脊流连。
听不懂这家伙贴着自己的手在嘀嘀咕咕什么东西,江凌感受到一双手在腰上乱摸的时候,吓得身子瞬间绷紧,腰身挺起想躲避又被骑在身上的身躯重重压下。
他的后腰从小就敏感,被别人碰一下都觉得痒的不行,哪里遭受过这种抚弄。
“不……不要摸,不行……”沙哑的声音从牙缝中挤出,双腿在沙发上难耐的蹬着,无处着落,可怜至极。
尤里西斯可不管他,只见他一只手紧紧环住劲瘦的腰身,另一只手从肩胛骨往下摸到尾椎骨,沿着脊柱上上下下把江凌的后背摸了个遍。
随后他抬起埋在颈间的头,看着泪眼朦胧的雄虫终于发出疑惑的询问:“江凌,你的尾钩呢?”
看来是真的很疑惑,连敬称都忘了用了。
折磨人的抚弄终于停了下来,但是那双手还握着他的腰,江凌绷紧的身躯不断冒出细汗。
他用力喘了几口气调整呼吸,咬牙切齿道:“什么尾钩?我没有,把你的手拿开!”
“怎么可能没有,每一个成年后的阁下都有尾钩。”尤里西斯不为所动。
尾钩是雄虫重要的第二性征,要不是江凌血液里真的含有浓郁的雄虫信息素,尤里西斯都要怀疑他真的是一只亚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