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又打开手机,看qq群的消息。
果然,里面已经有人在调侃他了。
“某人的学姐果然名不虚传啊。”
“气质那么特殊,难怪某人天天挂在嘴边。”
“也不知道某人什么时候能把人追到手哦。”
白袤脸直发烫,赶紧把群成员看了一遍,没有看到熟悉的名字,才松了口气。
“你们别拿我开玩笑啦。还好学姐还没加进群里。”
“哈哈哈猫猫害羞了。”
“你当时混进我们群里的时候怎么没害羞啊。”
白袤i人病发,把手机砸到脸上,不愿再聊。
没有人注意,刚刚下课的时候,群里就进来了一个新成员。
迟迟没有发言。
真好,好像大家都挺喜欢学姐的。
白袤欣慰地松了口气。
他真怕学姐又遇到校园霸凌,好不容易恢复的状态被影响。
时过境迁,他还记得那天发生的事。
因为生日当天,宗盐骤变的表情实在太难看,虽然嘴上说着没事,可白袤不是笨蛋,他清楚地感觉到,宗盐肯定遇上了很严重的事。
他不敢太直接地问,于是连着几天,都试探着在微信上找宗盐聊天。对方果然不怎么回复。
实在压抑不住心里的担忧,他决定去找她。
结果在教务处办公室外听到了全过程,他也被宗盐的爆发惊到了,宗盐离开办公室的时候,压根就没有注意到他。
白袤只能远远地跟在宗盐身后,一直不知道该怎么上去搭话。
然后一个没留神,他眼前就失去了宗盐的身影。
白袤焦急地到处找,可是他对这一片不熟悉,完全像个无头苍蝇。
直到不知道哪里传来一阵狗叫声,他鬼使神差地寻了过去,看到了一只黄色的流浪狗,正在一条小路上徘徊。
流浪狗看到有人过来,就往小路下面冲,白袤跟了下去。
看到了摆在岸上的熟悉的旧书包。
他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直到他发现那双鞋。
一时间,白袤大脑空白,失去了所有的思考能力。
直到救护车来了,他帮着把宗盐搬上了抬架,跟着救护车去了医院。
抱着宗盐的书包,他坐在急救室外的凳子上,突然后怕得浑身发抖。
学姐,自杀了?
护士从急救室出来,问他和病人是什么关系,能不能找到她的身份证,认不认识她的家人,说要签病危通知书。
白袤茫然地摇头,学姐好像是孤儿。
护士皱着眉头回去了。
他傻傻站在原地,然后开始翻找宗盐的书包,在里面发现了一堆奇怪的东西。
但是总算是在夹层里找到了证件,还有宗盐的手机。
手机一直在闪屏,显示有人拨打了无数个未接来电。
且一直在持续拨打。
白袤犹豫地接通了电话,里面马上传来一个女人急切的声音:“宗盐,你搞什么?为什么不接电话?”
“你那微信什么意思?什么叫做钱都转给我了,要我帮你把贷款都还清,谢谢我一直以来的照顾,剩下的恩情下辈子还给我?”
“你这小屁孩,搞这些,要吓死我吗!”
“喂?宗盐,你给老娘哼声啊!”
白袤听着,眼睛迅速聚集了泪水,他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宗盐,宗盐学姐,她跳河自杀了,现在在医院抢救。”
给白袤送了饭,看着他吃完了,宗盐才收拾东西,准备回自己家里。
“学姐,你把碗放着,到时候我自己洗啦!”
白袤看她还要洗碗,连忙阻止。
“你昨晚陪我折腾那么久,肯定好累,你快回去休息吧。”
他抓住宗盐的手,把她往外拉。
宗盐还想说:“洗碗就一分钟的事。”
就已经被拉到了门口。
白袤难得没有想留她,扒拉着门,笑嘻嘻地看她:“好了,学姐,转身,开门,回家吧!”
宗盐无奈地叹了口气,也不再坚持。
她叮嘱一句:“不要乱吃东西,要是还胃痛,就过来敲我的门。”
“知道啦知道啦。”
白袤挥手。
她才转身,掏出钥匙,打开了对面的房门。
这是宗盐出院后,王瑶帮她找的房子。
离地铁站近,离河很远。
方便她时不时过来探望。
白袤从王瑶口中得知地址后,只用了一周,就默默租下了宗盐对面的房子。
他什么也没解释,只是开朗地挤入宗盐的生活,尽量不让她一个人呆着。
费尽心思,要把她从漠然死寂的生活里拉出来,拉回到热闹的人世间。
有一个夜晚,宗盐睡得很早,忘了回他的微信。
房门便砰砰砰地被敲响了。
她警惕地打开门,却看到白袤红着眼站在门口,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好似她出了什么事。
从那天起,宗盐便接受这个像春日一般朝气温暖的学弟走入了自己的房间。
“汪汪!”
开门,一只狗欢快地摇着尾巴,蹲在门廊上,朝宗盐叫唤。
宗盐弯腰换鞋,摸了摸它的头。
“past,我回来了。”
“汪呜!”
黄色的狗狗吐着舌头,曾经瘦骨嶙峋的身体也被喂得胖了起来。
宗盐摇头:“白袤又给你零食了?你体重长得太快了。”
“今天中饭没有了。”
“汪呜……”
past尾巴垂了下去,伤心地跟在她身后。
狗的名字是宗盐和白袤一起决定的,但是是白袤想出来的,他说,past,代表过去,也代表都成过往。
他希望无论是宗盐,还是小狗,以前经历的不好的事,都将past。
宗盐走到洗手间里,简单清洗手上和脸上的汗渍。
past就一直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宗盐垂眸:“不行。”
“呜汪……”
past把下巴放到她脚上。
宗盐问:“你流浪的时候就学会了这些?”
水汪汪的圆眼盯着她。
宗盐把水龙头关了,说:“下不为例。“
她走到柜子前,打开柜门,狗粮就放在最下面那层。
宗盐蹲下身,取出狗粮袋,眼神从顶层的一个单独摆放着的玻璃罐上飘过,没有停留。
她舀出一勺:“过几天给你测体重,如果超过十斤,以后一天就只吃两顿。”
小狗哪听得懂人类的威胁,已经摇着尾巴,欢快地扑向了饭盆。
干饭干饭,狗狗的世界,没有烦恼。
穿着长袖长裤在太阳底下走,好不容易上了车。
司疆身上已经捂出了一层汗。
陈柏看着都热:“你就不能穿少点吗大哥。”
司疆沉着脸:“不能。”
真是上辈子欠他的,这辈子当他的兄弟。
陈柏泄愤般拍了两下喇叭,吐槽道:“包这么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守什么贞操呢。”
“你能不能闭嘴开车?”
司疆紧皱眉头,眉眼间都是阴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