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疆趴伏在沙发边缘,身体被顶得一个劲往前撞。
明明是寒冬的夜晚,整个房间里也只有一个电暖器取暖,可他的身上却全是汗。
最初是疼出来的冷汗。
但是慢慢的,他都要对这疼痛感到麻木,下半身似乎是撕裂了,鲜血涌出来,做了润滑,两人的磨合比之前好了很多。
他微张着唇,被操得闷哼一声接着一声。
脖子项圈上挂着的蜡块,像温柔的巴掌,打在他的下巴上,提醒他此时的狼狈处境。
“主人……”
司疆背过头,脸上已经开始有了红晕。
泪水把他的睫毛浸湿得一塌糊涂,看起来脆弱又乖巧。
“你,嗯,还要,多,多久啊。”
没有射精负担的性爱,原来可以这么久的吗。
他怀疑都快后半夜了。
先是跪在地上,后来躺在地上,后来又跪在地上。
他膝盖实在受不了了,伤腿一个劲地抖,宗盐就把他带到了沙发上。
他像条死鱼一样瘫在上边,宗盐便抬起他一条腿,换新的姿势。
后来他都已经记不清有没有换过其它姿势了,直到沙发弄脏了,他又被带下来,趴着沙发边被干。
“……”
宗盐没有回答,她的身上也都是汗。
司疆悲伤地把头埋进沙发里,觉得自己应该活不过今晚了。
这样也好,至少他死在主人身下。
还是死在风流韵事下。
总比死于地震,尸体血肉模糊地埋在废墟下光彩。
他苦中作乐地想。
宗盐知道应该停下了,她不是瞎子,早就看到了司疆身下流出来的血液。
可不知为何,她就是停不下来,司疆的百依百顺如同致瘾药品一般,让她越索取,越贪婪。
她还不满足。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不满足。
直到……
“嗯~”
司疆突然奇怪地颤了一下,喉咙里发出带着粘腻意味的呻吟。
他惊慌地看自己下半身,萎靡不振的小司疆竟然开始蠢蠢欲动。
宗盐停了一下,眉眼舒展,她找到目标了。
提起宠物瘦得快一臂可环的腰,她往他身体里那一点冲刺。
司疆的g点被找到,一阵又一阵陌生麻意自那处漫开,他浑身的力气一下就被卸了,爽得直冲天灵盖。
“不,主人,那里,太奇怪了……嗯啊啊~”
“呜,不要,轻一点,不……”
他嘴里喊着不,手却已经诚实地去舒缓自己的欲望。
“好爽,啊,艹!”
小小的前列腺被顶弄,虽然不得章法,有些粗鲁。
但司疆好像真的天赋异禀,被操得一瞬间疼痛都忘了,哼哼唧唧地呻吟叫唤。
“主人,操我,操那里,快一点!”
他的动作也加快,最后竟然在这样的快感中射了出来。
从未经历过的刺激让他大脑一片空白,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身体缓缓滑了下去。
宗盐扶住他的腰,让他顺利躺到已经脏兮兮的地毯上。
自己也坐了下来,喘气。
虽然身体无比疲惫,可她的心情却从未这般舒畅过。
好似心底里沉积了许多年的郁气,一下子发泄出来了。
这就是做爱吗。
司疆虚脱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像滩烂泥,什么劲都使不上了。
高潮之后,所有的不适都找了上来,他觉得自己现在还能喘气,已经很不错了。
宗盐却已经缓了过来,皱着眉头打量一室狼藉,动身,把沙发上的被子床单扯了下来,换上新的,然后让司疆上去。
司疆无奈地看她:“主人,你比男人还拔吊无情。”
把自己操成这个样子,一句温情的话也没有,这就算了,还想让他动作那么大地去上床。
他真怕自己刚爬起来,就要因为撕裂伤而落下个终身残疾。
宗盐一时间无语,没反应过来。
她看着宠物那张还带着欲色的脸,怨气冲天,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就要用右手去撑起自己。
手也颤抖得跟帕金森一样,脸上还一脸委屈。
“嘶……”
不出所料,司疆一动,屁股就疼得要命。
他真的要气死了,觉得自己像个上赶着找虐的赔钱货,娇气劲一上来,眼泪又直直往下打。
直到听到一声轻叹,宗盐把他抱到了沙发上,说:“你等下。”
她去接了盆水,给他处理身下的狼狈。
柔软的毛巾对于红肿外翻的后穴来说,也太粗糙了,一碰上去,司疆就抗拒到不行。
这也不是个事。
于是,在宠物看人渣的震惊视线中,她把他从沙发上拉了起来,半扶半抱着移到洗手间。
清洁的过程,司疆表示自己这辈子都不想再记起。
等终于能回到沙发上躺下,他也顾不得屁股压着疼,几乎立马就要陷入昏迷。
都没有意识到宗盐迟迟没有上来。
直到连烟花声都消失了,全世界都回归安静。
他猛然惊醒,一头冷汗。
四下张望,一个人影都没有。
只有一盏台灯静静地亮着。
司疆顾不得全身酸痛,支起身来,哑哑地喊:“主人?”
没有人回应。
他一下如坠冰窖,颤抖着声音,再喊了一句:“主人,你在哪?”
神情声音里,全是恐惧。
难道一切,都是他的梦吗?
他挣扎着要下地,腿一软,直接倒在地上,头也磕到了茶几。
“主人?宗盐?你人呢?”
司疆爬在地上,又不敢离开灯光范围,精神快要崩溃。
他快要窒息了。
为什么?为什么没有人?
“你在干什么?怎么没睡觉。”
宗盐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她一脸疲惫地站在打开的大门口,手上提着塑料袋。
换了鞋,走过来,把他从地上拽起来,看到头上的伤,又是紧皱眉头。
“怎么搞的。”
“你去哪了?”
司疆一下子委屈起来。
“我睡醒了,没看到你,你去哪了?”
明明才把他操成这个样子,明明知道他怕一个人呆在黑暗里。
宗盐抿了抿唇,把袋子放到茶几上。
“以为能很快就回来,没想到大部分药店都关门了。”
她跑了很远,才买到东西。
司疆视线终于转移到那一袋子药里,心绪顿时复杂了起来。
宗盐,是去给他买药了?
他其实也没什么事,只是后面有点使用过度了,有点撕裂伤而已。
宗盐竟然为了他,在除夕夜去满大街地找药店……
他低下头,掩饰自己的表情。
从来没有人这么对他。
所以生病,是可以被人温柔对待的是吗?不用强撑着去参加社交活动,不用被骂娇气,不用自己一个人躲起来吃药,以防被别人另眼相待吗。
有人会在意他,不会觉得他就应该坚不可摧。
即使他已经不是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