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都没有找到上课教室呢?”
辅导员瞠目结舌:“你说的是真的?”
宗盐直直看着他,眼神里没有一丝闪躲。
只见辅导员咬唇,来回走了几步,表情变了又变:“你有证据吗?”
宗盐一愣,证据?
被欺负还要证据?
她从来没有这个概念。
“至少教学楼的监控可以证明我说的话。”
“不!不行!”
辅导员像是松了口气。
他说:“没有证据的话,怎么能乱说呢?宗盐,我们学校最重视的就是校风,从未有过霸凌现象,同学也都是来自各个地区的优秀人才,品德兼优。你说话,要有证据!”
“你要知道。自己为了奖学金,就胡乱扯的谎,要是传出去了,会对学校造成多大的影响!会多么伤害同学之间的关系!”
“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这件事我也事先找学生了解过情况了,据说,司疆同学也作证你恶意旷课了吧?真不知道你一个女孩子,哪来的脸说谎!”
劈头盖脸一顿痛骂。
即使是冷静如宗盐,也不由得心里生出荒唐之感。
“所以,一切都是我的错?”
她指着自己。
“不然呢?难道你要说教授撒谎,司疆同学撒谎,全班同学都撒谎,就为了针对——一个你?”
辅导员用奇异的眼神将宗盐从头看到脚。
仿佛就是在说,你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你再不认错,你的助学金,我们也会重新审核资格!”
“……”
宗盐离开了办公室。
她走到走廊,抬头看向青空白日。
这无私的太阳光辉,可曾有照耀到过她身上?
临近期末,虽然学业繁重,但宗盐不得不新找了份兼职。
她每个月要还的,有房贷,给养父治病在各个平台借的贷款,还有她的助学贷款——她从大一开始,就在存了。
学校周边的店子,她去问了一圈。
饭店奶茶店耗费时间多,时薪不高。娱乐场所不缺颜值高的大学生应聘,看不上她。
她找来找去,竟然在离烂尾楼不远的一条街上,看到了一个酒吧招兼职,上夜班,薪资也还行。
宗盐难得整理了一下自己,把刘海剪短,用生母留下的粉扑稍微遮了遮胎记,把嘴唇咬红,才进去应聘。
经理端详了她许久,让她把头发都撩起来,抬起头。
宗盐照做。
经理勾起嘴角:“有点意思,今晚就培训上岗吧,小清,你来带她。”
“好的,经理。”
宗盐有些意外,她原本对这次应聘结果不抱什么希望的。
经理走之前,对宗盐说:“你这个胎记,确实太显眼,但如果巧妙地加上一些修饰,就会产生奇妙的化学反应。”
宗盐听不懂,也懒得去弄懂。
到了月末结算的时候。
宗盐整理了账单,六月份会发的助学金加上固定的家教收入、画图卖出去的收入、校内接单、酒吧兼职,她的还款计划,还在可控范围内。
只要事情不再发生其他变化。
她可以在大学毕业前,将所有贷款还清。
到那一天,她便真的解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