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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浅谈(4 / 7)

那刻,白商便是提气急奔,再顾不得身後敌人了。

就在他腾跃於林中时,心中泛出的并非是逃出活路的喜悦,而是一阵冰寒。

并不是夜晚林中的寒气此刻增强,而是发自心中的动摇与不安。

只因为那张脸……

「……文公子?」

那是个辗转难眠的夜晚。

白商成功返回营地後,却因未见着的景se而险些惊叫出声。

毕竟文公子就在那里,独自一个人烤着火。

文公子没有如之前那般入夜前就离开颇让人意外,但让白商意外之处在於文公子此时在营地的这点。

经历过刚刚那阵凶险的交锋,白商此刻余悸犹存,特别是在最後一次兵刃相交时,那锋刃上擦出的火光让他看到了对方的脸庞。

在jg神状况正常的前提,以及自己认脸的能力没有出错的认知下,那怎麽看都是文公子,可他在白商返回时就在营地中。

在白商几乎是全速返回的状况中,文公子有能力先他一步绕回营地吗?

并不是不可能,只要文公子的轻功造诣远高於白商即可。

倘若如此,那他大可直接追上白商灭口,何必先返回营地,做这无用功?

百思不得其解,试着询问後得到的答案却更加让人讶异,亦即文公子一直都没有离开过此处。

这又是怎麽一回事?白商如同一头撞入了一团迷雾之中,左转右折却是找无到一个脱身的通路。

易容术?白商脑海中浮现了这个可能,但随即又否定了这点。

江湖中是传言过易容术如何神之又神,可易容术如同其名,充其量是改换容貌的一种方法,其要点在於「变得不像原本的自己」。

要变成另外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人很容易,然而要扮成一个实际存在的人就不是件易事,不,根本接近不可能的事。

要藉由易容术扮成另外一个人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两人本就有些神似,经过一番打理之後便可达成,只是说来容易却又不那麽可能。

b方来说,白商与白周二人是从兄弟,但想透过易容术扮成另外一位却不可能,原因就在於t态上两人便相差甚远,更别说是五官纵有形似,脸型却还是有些差距了。

可单就容貌来看,此地的文公子与林中遇上的那人又相似得紧,莫不是兄弟?

虽然这是最有可能的走向,但白商却完全不想考虑这个方向,因为这会导致最糟糕的情况──连最後一个可能替猎人帮解套的方法都是对方给予我方的幻觉。

白商因而拒绝思考这个可能x。

可……接下来他还有什麽能做的吗?

十七、时限

文公子盘腿坐在树下,没有人靠近,更一个人独享火堆。

时不时会有人前来补充树枝,但还是没有人向他搭话。

唯一一个会与文公子交谈的白商在搜索行动结束後,却是距离文公子远远的,时不时找身边的帮众问话,但不管等了多久都没有前来的迹象。

这,让文公子满失望的。

说到底,整个临时营地的气氛相当紧张,可作为外人待在这里文公子也很紧张。

哪怕明白这阵气氛的原因在於自己,但文公子还是会受到气氛影响。

要是那位白先生肯过来讲几句话就好了啊……啊,白帮主就不用了,谢谢。

提到白帮主的话,他的反应让文公子颇为在意,特别是见到之中闲话甚多、语焉不详,那种像是在隐瞒什麽的口吻让她很是在意。

更别说是文公子说过的戏言,让她直觉猜想「纳采」之事。

何谓纳采呢?纳采乃三书六礼之一,为两家结亲时会走过一遭的礼节。

简单来说,纳采是指男方送上礼物,探问nv方生辰,表示这求亲的礼节正式开始……毕竟这年头很少人直接登门问亲,肯定都是先确认过再开始跑这流程,否则有些传统的纳采礼不耐放,准备起来也不容易,自然不能白送。

这麽想过之後,赵枫回头重看一遍文章,确实有些蛛丝马迹,像是请确保一定空间,不用太过注意排场云云,怎麽看都是暗有所指。

也正因为如此,赵枫才扣着那封信没给父亲阅览,打算先行一步。

这有些逸脱她平常的行事风格,但赵枫没想太多,便是说服了家人前来封京。

那麽这表面的原因之外,又是为了什麽?

这一回,赵枫找着了答案──这份郁结不清的情绪就是最直接的原因。

因何动怒?因而气结?因何忧心?因何困扰?

这一切都是因为更简单明了的原因,因为在意。

起初源自於「文公子」欠缺t贴而轻慢他人的行为,之後却起因於七殿下的身份,使得这一切都变得不可解。

堂堂皇子为何纡尊降贵作出这等匪夷所思的事情来?

虽说只是很短的时间,但赵枫却时还记得七皇子伸出的手的触感。

哪怕是皇子的手,上面却带着茧,一点也不光华。

联想到这手曾经为自己作过吃食,那略显粗糙的触感就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与那份触感同时唤起的则是另外一份暖意,来自於至今仍在x前的暖玉髓。

所以赵枫肯定了这点,也明白了自己这一切行为的源起──因为在意。

她很在意这个神se平静,始终说着她的生si并不重要却又救了她一命的人。

救命之恩并不是直接原因,但她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望着七皇子的身影。

没有什麽不切实际的期待,也确实存在着一份想像,一份疑问。

所以当这份想像落空,疑问扩大时,她选择了逃走。

而在逃亡的尽头,想像再度落空,疑问却得到了南辕北辙的解答时,她怒了。

很在意,在意得不得了,才会有这种反应。

为了得到这个结论而绕了多少弯路呢?赵枫不愿去想。

或者说,已经没有那个力气去想了。

三十、谁谋

文德坊,文卿顾府。

那场出人意料的大雨过後,七皇子与他身边的nv子被送到了此处。

这是一个不出意外的结果,毕竟触怒皇太后娘娘的结果是在宗庙长跪警惩,此时就算出了点变调,由g0ng中传来的主旋律也不会变。

是故,七皇子没有返回外g0ng,而是被送往了业师家中。

与仍就带着点sh气的空气不同,在许多人目光不及之处,想来仍有火烧得炽盛。

那是流言,如燎原火一般的流言,想来过一阵子会传得更远吧。

文卿顾同在庭中暂搁书卷时,便听到了走过回廊的仆役的私语,内容自然是关於那位被送来疗养的弟子。

倘若平时表现得较为谨严自制的顾府都是如此,那外界呢?

顾同没怎麽想像,只因为那是不需要想像之事──打从一开始就太不自然了。

连身为朝官的他都没能掌握这回太后返g0ng的虚实,在封京各坊市之中便沸沸扬扬的传起了关於七皇子的小道消息,再怎麽乐观也能判断是有人推波助澜。

紧接着七皇子即将成年的时刻,话题没个数旬半年恐怕是无法消弭。

所幸好事者可能会到宗庙窥探一眼七皇子,却不会有人赶来打扰顾府的清宁,这算是好事一桩。

至於到底该怎麽应对,顾同决定等自家弟子醒来再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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