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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初次与殿下共浴(1 / 4)

晚宴厅里,维特侯爵只与自己的家人用膳。

然而,赛米尔却每天都跟他们一起用膳,三餐皆然。

华利斯开始猜想道:赛米尔是不是父亲在外的私生子?

每日看着赛米尔使用餐具,以及在餐桌上的礼仪,华利斯却渐渐推翻了这样的念头。

他……或许是某个封地的贵族?

赛米尔到来的那一天,全身上下都是泥泞,身上还沾满了血──他是逃出来的,他在被人追杀。他是因为犯了罪,才被迫逃亡吗?

他是从哪里逃出来的,又是被谁追杀呢?为什麽会选择来到父亲的封邑、我们的庄园呢?

尽管华利斯有满腔疑惑,却未能得到解答。

猜想着赛米尔身世,那天夜晚,华利斯夜不成眠。

他独坐在房间里,对着书桌,左手边摆着《圣经》,右手边摆着一张羊皮纸。

华利斯用鹅毛笔沾了墨汁,一边看着〈雅歌〉,一边将其内容誊录到空白的羊皮纸上。

当他看到「愿他用口与我亲嘴,因你的ai情b酒更美」一句时,他停下了笔。

一开始,他想的对象,是碧翠丝。

而後,赛米尔那金发翩翩、肤白胜雪的面貌,开始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赛米尔的眉毛、睫毛,都和他的头发一样,是纯金se的,如同真正沉重的、金灿灿的h金一样的颜se,这证明了他天生就具有高贵的血统。

他有一对海蓝se的瞳孔,他的嘴唇颜se淡淡的,像是清晨沾着露水的粉玫瑰的颜se。

华利斯就这样,想着赛米尔的面容一晌,这才发现自己平常虽然不太敢正眼看他太久,可光是这麽想像,他竟连赛米尔小巧的鼻尖,都能透过回想看得一清二楚。

就彷佛这个人的长相,已经被他镂刻在脑纹路里似的。

「──为什麽会这样呢?我对他……是因为他长得太过好看,还是因为他太过神秘?」

「大半夜的,我不睡觉,做什麽想到他?」

华利斯呆呆的,拿着鹅毛笔的手停留在半空中。

墨汁沿着笔尖滴落,弄脏了珍贵的羊皮纸,这让华利斯倏然自思绪中惊醒。

华利斯不知道该拿那张纸怎麽办,只好先把鹅毛笔放回笔架上。

神思恍惚间,他竟闻到卡斯提尔香皂的气味,随着水蒸气,远远地飘过来。

这个时间,有人在用浴池吗?

华利斯出了房间,离开主堡,走向公共浴池。

他站在门口,看见偌大的浴池里被放了水,只有赛米尔一个人坐在水中。

他没有把长发紮起来,看起来是想连头发也一起洗了。

沐浴不是不利於身t健康吗?热水会打开皮肤毛孔,让邪气钻进去,让人生病。华利斯心想。

华利斯站在门口,由於心虚的缘故,躲躲藏藏地看着。

他觉得,赛米尔没穿衣服的时候,b穿着衣服的时候,看起来要瘦得多了。

这或许是因为,他平时总穿着衬衫、背心跟外套的缘故。

月光自公共浴池的天穹照s而下,把赛米尔本就苍白的皮肤,映照得更白了,像是妖jg,也像是x1血鬼,看上去反而有些病态。

华利斯低头撩起睡衣的袖子,看着自己已经长了肌r0u的手臂,心想:他这麽瘦弱,是怎麽从原本的封地里逃出来的?」

他看着看着,忽见一人自澡堂深处走出来。

那人是碧翠丝,手里捧着玫瑰花瓣,以及卡斯提尔香皂。

「赛米尔少爷,请让我服务您。」

碧翠丝将玫瑰花瓣,全洒进浴池里以後,拿起香皂,想为赛米尔擦澡。

赛米尔面se一变,沉声说道:「不必了,我想一个人待着,你先回去休息。」

「是,殿下。」碧翠丝鞠躬,便要走向门口。

华利斯一惊,忙躲进附近的树丛中。

碧翠丝走了,没有发现华利斯。

时刻都绷紧着神经的赛米尔,却听见了动静。

「谁?!」

赛米尔猛然自浴池里站起来,激起一阵水花。

也不管身上有没有穿衣服,他竟自岸边,拿起侯爵先前送给他的红宝石匕首,就往外冲了出来。

华利斯眼看自己可能要被赛米尔杀了──就因为自己t0ukui他洗澡!

这无疑会是个可耻的si法,对着父亲也交代不过去。

华利斯为了保命,立刻自树丛里跳出来,「是……是我!」他极为羞愧地招认道。

方才对着碧翠丝,脸se还很差劲的赛米尔,见到来人是华利斯,面容竟和缓下来。

「我缺个人帮我擦背……」赛米尔说道。

「刚才碧翠丝不是说要帮你洗吗?」华利斯回答道。

方才那光景,着实是让华利斯有些忌妒。

可是他亲口听见碧翠丝喊赛米尔「殿下」。

华利斯想,碧翠丝定然早就和赛米尔认识了,而且知道赛米尔的出身。

「被你看见了。」赛米尔不失尴尬地微笑着,用食指轻轻地搔搔脸颊,「我刚才说的只是藉口,我只是不习惯邀请人而已。」

「你想邀请我?为什麽?你一个人的时候,会怕有敌人来吗?还是你怕寂寞?」

华利斯一边问,一边把趁夜出来时,身上的披风给解下,围到赛米尔的身上。

华利斯这样的举动,竟有些触动赛米尔的心。

赛米尔的父王,自壮年时,就开始宠信亚历斯卿,对其他的事毫不关心。

母后早年便受到冷落,心里有毛病,有时会拿指甲刮他。

赛米尔的父王跟母后都不愿意搭理他,於是他从小就被亚历斯卿管束,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回忆。

他是这样长大的。

从小到大,赛米尔今年已经十五岁了,居然从来都没有人像今天这样,怕他寒冷,帮他围上披风。

「……你说得都对。」这让赛米尔忍不住对华利斯敞开了心扉。

在赛米尔的心里,确实有很多很多的话,想对一个人都说出来。

他衷心希望,那是一个好人,不会背刺他,是他一辈子都能信得过的人。

──那个人,也许可以是华利斯。

赛米尔低头,看手上拿着的那把匕首。

那是他初来乍到的第一天,侯爵送他的小刀。

赛米尔出逃的时候,他的剑锋就已经在旅程中磨损。

他曾拿原本那把王子佩剑,砍杀过追兵、强盗,也拿来捕杀猎物,在森林里烤r0u吃。

那把佩剑的作用,本应是用来与人光明正大的决斗;在他粗暴的使用下,已经不再锋利,甚至在一次砍断野猪骨头时,剑身自中间折断。

他需要一件随时护身的兵器,而侯爵送他的礼物,恰恰是他最想要的。

赛米尔就算好不容易,越过重重国境,或是强行闯关,或是偷渡,才来到遥远的「波纳法伊兹」,这个被命名为「善意」的侯爵领,他还是寝食难安。

他时常梦见从前,亚历斯把他关在地牢里,不让他吃饭喝水,然後用马鞭打他的背,说要「惩罚」他,这使得赛米尔自梦中惊醒,无法继续入睡。

小时候被打的伤痕,就算长大了,也变成凸痂,在他身t上永不退去;就像他的梦魇,就像这个将纠缠他一辈子的心伤。

赛米尔握住华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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